說罷,他看向宮殿後頭,雖已風平浪靜但還能感覺到從那裡傳來的恐怖威勢。盡管君拂未與他說太多,他看一眼也大概明白,雖不知帝君為何會招來天罰,但他也無意窺視帝君的秘密,便安慰君拂道
“你放心,帝君乃仙族絕世強者,不會有事的。”
說罷讓君拂散開,爪子一揮,揮出幾道風刃,隻聽咔擦一聲,光幕裂開一條縫,接着裂縫越來越大,嘩啦一聲化作塵埃徹底湮滅。
不過一爪便破開了光幕,還隻是一道分身,君拂心裡無比震驚,不知師傅又是何等強大。
對了,師傅!想起師傅,君懷忙回神撲騰着翅膀往後山飛去。
蘇言則一聲龍吟,重新潛入水中。
···
君拂從未踏足過後山,隻能跟着還未消散的氣息尋去。
山中多煙霞氣貌,蔥蔥茏茏,别有一番風情,若非心裡記挂君懷,倒值得停留片刻細細觀賞。
她一路飛越樹林上空,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聲勢浩大的九十九道天雷竟沒有破壞山中林木分毫,此處俨然萬物靜好的模樣。
君拂見此心中越發擔憂,這天雷太不尋常,隻追君懷而去,她甚至不敢想他要如何硬扛。
好在此處的林子不大,所以她毫不費力的,在一片蒼翠的林中看到一處被人施法開辟出的空曠之地,一個人影在緩緩的挪動着。
“師傅!”
君拂高喊着,收起翅膀俯沖而下,停在君懷面前。
這一看,心中猛然一驚,她從未見過君懷如此虛弱的模樣,身上不見半點傷痕,可面容卻毫無血色,不由哽咽道
“師傅,您怎麼樣了?”
君懷聽出她的哭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
“别哭,為師沒事。”
君拂如何不擔心,她催動身子不斷變大,在君懷昏迷倒地前接住他的身子,馱着他輕車熟路的往那能治愈傷口的池子飛去。
“嘩啦。”
幾乎是在君拂将人放下的同時,一條銀魚鑽入他的胸膛,随後越來越多的銀魚冒出,争先恐後鑽入他的身體。
她雖來此數回,可這些銀魚除了君懷受傷之時出現過外她就再也沒見過。于是扇動翅膀飛至池中的巨龍雕像上,盯着下方的池水。
不一會兒水中的銀魚越來越多,逐漸将池子變得銀白,如茫茫的銀河,耀光點點,耀眼至極。
而他置身于浩渺的蒼穹,漫天星群傾瀉于一身,好似群星的盡頭,優雅而神秘。
然這神秘清冷的,高高在上的仙族帝君,沾上情欲又是何模樣?
想到此,她的心髒不合時宜的劇烈跳動着。
開了口的欲念就如這漂移的魚群,趁浪逐波,沉積膨脹,不覺間已陷于情欲波濤的海洋。
君拂近乎貪婪地看着不省人事的君懷,眼中染上幾分期待與興奮。
一日又一日,她就這麼靜靜的陪着他,看着他面色逐漸好轉,池中的銀魚逐漸消散···消失,直到池子重歸平靜。
終于,他睫毛微顫睜開眼,看了眼四周。
霎時,昏迷前的記憶回籠,撫了撫額,起身往池中心而去。
君拂百無聊賴的趴在龍首上神遊,聽見下方攪動池水的聲音,忙低頭看去,頓時懶勁褪去眼睛明亮起來,開心地大喊一聲
“師傅,你醒了!”
君懷聞聲擡頭,見一青團子向自己撲來,下意識伸手去接,卻忘了自己此時還虛弱着,不僅沒接着她,反倒被她撞的一同落入水中。
二人都沒料到這一幕,倉促落水的君拂甚至還沒來得及閉氣,一時嗆了不少水,難受的撲騰着身子。
突然,她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托起,一手環抱她的身軀,将她帶出水面。
君拂大口喘氣平複着,很快便鎮定下來,感受到身下的溫熱,意識到自己正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身子微僵,忍不住紅了臉悄悄擡頭看向君懷,正要伸手摸一摸手感時就感覺身子一涼,接着就被君懷放于花瓣船上。
她看着眼前健碩的胸膛,肌肉緊實,線條流暢。看的她面紅耳赤,好在她如今隻是一隻鳥,全身被羽毛覆蓋,看不出臉上的異樣。
遺憾地咽了咽口水,可惜方才沒能親手摸一摸。
她的眼神太露骨,君懷想不察覺都難,忍不住眉頭一跳,将衣裳拉的緊實,不露半點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