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面前的手,看着圍繞在周身的金光,用手抓了幾縷,像是清風拂過,很是舒适。
因為緊張出的黏膩汗液正被盡數帶走。
左川也從床上站起,朝着他緩步走去。
常樂稍微放松的心又被提溜起來,後背緊貼着牆面,“做什麼———?!”
“慌什麼!”左川從鼻息中輕歎道:“還能吃了你不成?”
常樂:“......”
他見左川擡手伸過來,喉嚨不自覺的吞咽了下,眼睛緊緊盯着他的手。
未等他搞清左川意圖,下一刻,他的頭發全數披散下來。
原來左川伸手過來是為了拆下他頭上的發帶。
左川将發帶拿在手中,盯着常樂錯訛的表情,笑道:“好了,可以睡了。”
“哦......”常樂差點吓死。
左川餘光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想繼續給他處理一番。
哪知手指剛碰到,常樂就抖了一下,立馬擡手按住自己的脖頸,貼着牆面從一側繞到他身後,快速跨到床邊躺下并蓋好被子,簡直一氣呵成,“好了好了,那就睡了!”
然後緊閉雙目,一動也不動。
左川轉身看着他的模樣,嘴角向上,無聲淺笑,看了眼手上的發帶,好生收入裡衣,随後在他旁邊坐下,盯着瞧了一會,才掀起被褥躺下。
第二天常樂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左川已經穿戴整齊,安靜的在桌邊喝着早茶。
“睡的如何?”左川抿了一口熱茶,看着窗外飛過去的鳥。
“還行......”常樂下床穿上鞋子,抓了抓頭發,看向床頭的櫃子上,果然放着一條疊放整齊的青色發帶。
這不是他昨日用的那條,因為他一貫用的黑色,隻是左川不喜黑色,常常趁他不注意時換掉。
“既然醒了,就準備準備去靈域。”左川放下手中的杯子,“從今日起,我便正式教你如何用青岚劍。”
之後的日子裡,常樂就是白天在靈域裡練劍,晚上被迫和左川同床共枕。
半月後,常樂熟練的掌握了用劍的法門。
而這期間,靈域中的神殿幾乎每日都要被劈壞好幾回。
在一聲爆轟聲中,百鳥齊飛。
蒼鸾側靠在回廊邊的柱子上,擡手放在眉上,觀望着主神殿上方冒的青煙,搖頭道:“啧啧啧,今天這是第幾回了?”
禍鬥從她旁邊經過,看了一眼主神殿,繼續往前方走去,“事情查的如何了?”
蒼鸾對着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我辦事,自然靠譜!”
禍鬥回頭道:“正好我也有些線索,你查到什麼了?”
“急什麼!”蒼鸾跳到回廊的坐位上,“反正都是要跟神君彙報,等常樂那邊練完了,一起過去呗。”
“嗯,也行。”禍鬥看着主神殿上的煙灰,“到底是燭九陰。”
“确實進步神速!”蒼鸾想起另一個問題,“不過,是什麼人跟常樂過不去啊?”
皉玉從回廊的另一頭走過來,“這事呢,我估計跟他父親有關。”
“你怎麼知道?”蒼鸾從座位上跳下來。
“他父親當年可是遠近聞名的戰神,”皉玉拿着長箫在手中把玩,“斬殺的邪神妖祟不計其數,難免會有些遺患,潛逃之後隐匿下來。”
禍鬥瞧見他過來,本欲離開,聽他這麼分析,确實有幾分道理,“你的意思是,此事的幕後操控者,是在進行一場複仇之路?”
“複仇?”蒼鸾的目光在他們兩之間來回切換,疑惑道:“什麼複仇要搞這麼大動靜?還有,常樂父親究竟是誰啊?什麼真龍戰神我怎麼不知?”
蒼鸾在他們之間年紀最小,連上古時期的尾巴都沒能沾上邊。
這也是她為何看出常樂真身卻不知其中厲害關系的原由。
皉玉拿着長箫敲了她腦袋,“讓你平日裡多看些書偏不看,整日裡就知道跟底下的靈獸厮混在一起!”
“哎喲!”蒼鸾抱着頭跑到禍鬥身後,指着皉玉大聲罵道:“你又打我!我要告訴神君,讓神君非扒了你個老東西的皮!哼!”
“嘶!哎?”皉玉抓着長箫指着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卷起袖口,“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禍鬥你讓開,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她不可!”
禍鬥眉頭緊皺,硬是扯開蒼鸾拽着他衣服的手,選擇遠離這場無聊的争吵。
“哎?禍鬥!!你别走!”蒼鸾追着他跑過去,還不忘回頭對着皉玉吐舌頭。
“哎?你個臭丫頭!”皉玉罵了一句卻沒有追上去,而是側身看向主神殿,将長箫拍在手心,表情變得異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