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駱筱竹你先别……”
嘟嘟嘟……
電話被挂斷了。
這性格真是……一點都沒變……
陳宋不得不打電話給張亓玉:“你能去我公會一趟嗎,幫我個忙,那裡圍了一堆人要砸了我會長剛買的房子。”
“那很不巧了,我剛進入單人副本。”
啪嗒——
陳宋憂心忡忡的盯着地面,手指嵌入了手心。
怎麼辦?駱筱竹這是被他連累了?
*
神域郊區。
駱筱竹在努力了幾天後貸款買這裡買下了郊區最便宜的一棟别墅。這裡剛裝修完,空氣還透露着一股未散盡的甲醛味,地面上四處散落着鋼管水泥這些東西。
圍牆外擠滿了想要沖進來的人,有更甚者買了一些油彩從外潑到裡面,弄得新房子變得髒亂不堪。
當那人第二次舉着一盆油彩準備故技重施時,駱筱竹随手抄起一根鋼管,踩過滿地碎瓷磚一躍而上,劃出一道銀弧,精準的打在那人的腦袋上。
那人直接倒了下去,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草!你個死丫頭還真敢動手!”
“兄弟們,給我進去揍她!”
駱筱竹握緊鋼管,毫不畏懼的站在門口,盯着一遍遍被撞擊的大門,做好了随時應對的準備。
圍牆不高,已經有陸陸續續的人從外面翻了進來,她反手握住鋼管橫在身前,與這些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的人開始周旋。
她身後的人手裡握着一把刀,趁她視野盲區,迅速在她背後劃過去。
叮——
刀刃擦着鋼管迸出火星,駱筱竹及時轉身,借着對方前沖的慣性旋身,鋼管末端精準戳中持刀者肘窩。男人悶哼着松開手指,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鋼管已掃向一旁撲過來的另一人膝彎。
"操!"
粗啞的咒罵被鋼管破空聲截斷,駱筱竹踩着磚牆騰空,靴底重重蹬在偷襲者肩頭。鋼管順勢勾住生鏽的腳手架橫杆,整個人借力踢翻撲來的另一個一個男人的頭頂,将鋼管用力扔向前方——
那人握着彈簧刀的手腕被鋼管卡在磚縫,駱筱竹擡膝頂向對方腹部的同時旋擰武器。男人吃痛松手的瞬間,鋼管已經抵住駱筱竹身後那個舉刀想要偷襲的紋身青年的咽喉,冰涼的觸感讓他保持着舉刀的姿勢僵在原地。
紋駱筱竹朝他的膝關節一敲,紋身青年立刻抱着腿在地上打滾,手裡的餘麻還沒退盡,她使用鋼管突然向後斜挑,與最後撲過來的一個男人發生激烈的碰撞,折斷的彈簧刀直接彈到牆上碎成了兩半。
她手一敲,那人迅速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頃刻間,幾個大男人被駱筱竹打在地上昏的昏,暈的暈,場面狼狽不堪。
這幾個人解決了,越來越多的人翻過牆壁湧了進來,将她包圍成了一圈。
駱筱竹甩了甩震麻的手腕,檢查了隻有手背兩道擦傷後,繼續将鋼管橫在身前做好防禦姿态。
她的額頭上逐漸落滑下來幾滴汗水——她也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同時應對這幾十個人。
下一刻,幾十個人立即扭打在一起,駱筱竹閃身、反擊、飛躍,格鬥姿勢完美且利落,但随着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她也逐漸力不從心起來。
“啪嗒!”
有人趁駱筱竹和别人僵持的過程中,砸進來一塊石頭。
駱筱竹的額頭上立即滑下一道鮮豔的血痕。
正在這時候,門外的人忽然在一瞬間噤了聲。
剛翻進來的人還在疑惑發生什麼事時,别墅的大門被一道超強的蠻力推開。
大門倒在地上揚起灰塵,一個塊頭像是巨人的黑衣男人的拳頭還發着餘溫,然後迅速收了回去。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穿着紅色禮服的知性女人。
溫甯钰嘴角帶着笑,和被困在人群中的駱筱竹四目相對。
在見到溫甯钰後,翻進來的所有人扔掉了手上的武器,甚至有人想爬牆翻出去。
從剛才吵吵嚷嚷的場景轉變成這樣鴉雀無聲地場景,隻發生在一瞬間。
不明真相的駱筱竹問道:“你誰啊?”
這人破門而入,她自然而然的以為這也是來讨伐陳宋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場的氛圍變得這麼奇怪了。
溫甯钰朝駱筱竹緩緩走去,高跟鞋碾過地上的碎渣,發出一陣刺耳但有規律的聲響。
駱筱竹将染盡了血的鋼管橫在她們中間,朝她上下打量。
下一刻,溫甯钰忽然伸出手來,用自己的紅色裙袖擦拭她臉上的血迹,動作輕柔而緩慢,空氣中隻能聽到兩人交纏的鼻息聲。
“我叫溫甯钰,”她微微一笑,“算是你的……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