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嗎?”她肯定是走不動了,可讓張慕春背着也有點過意不去。
張慕春沒說話,隻是拍了拍肩膀,讓她上來。
柳芸禾看了看天色,确實日落了,她也不是真的想住在野外,便見好就收趴在了她的背上。
張慕春身材高挑勻稱,連手臂的觸感也是緊實有力,腰肢勁瘦,隔着薄薄的衣裳,能感受到優美的線條。
看着并不壯實的一個人,卻力氣很大,一手托着柳芸禾,一手拎着兩個包袱,在滿是灌木的山路上前行,臉不紅氣不喘甚至不曾出汗。
柳芸禾懶洋洋又無力的搭着腦袋,濕潤細膩的肌膚,偶爾會與她的脖子擦碰帶起一片柔滑。
張慕春隻覺得這個姑娘,身上真是又滑又軟,這就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嗎?确實不一樣。
與她一對比,自己确實像個木頭。
路過的牛大爺看這人眼熟,再一彎腰細瞧,呦,這不是老張家那個三丫頭嗎!
“三丫頭,你這是從哪回來的?怎麼還帶個人回來,這姑娘是誰家的?”村子裡樂子少,誰家有個風吹草動保管第二日整個村子都知曉。
“牛大爺好,我先回家了。”張慕春并未回答,繼續背着柳芸禾往家趕。
“快到我家了,你先下來吧。”
“嗯,好。”柳芸禾讓她背了半個時辰差點睡着了,隻是腳落地後還有些疼。
張慕春扶着她往自家大門走去,離家出走将近三個月,眼下也不知道家裡如何了!
隔壁的門前坐着李家嬸子,正低頭摘菜,見她回來眼睛都瞪大了。
“哎呦,三丫頭你可回來了?你這沒個聲響的就跑了,叫家裡這一大攤子的事可怎麼辦?你二姐那小身闆,也撐不起來呀!”李家嬸子看似關心老張家,可眼裡的幸災樂禍都要溢出來了。
柳芸禾眉頭輕皺,眼裡帶了刀片似的看了李家嬸子一眼,什麼意思?合着張慕春是家裡的長工不成?這話她聽了不舒服。
“李嬸子,我爹娘身強力壯,家裡這點活難不倒他們。倒是你家柱子哥,今年有沒有回來?”李家就一個兒子,去了鎮上做小買賣後,一年也不回來一次,兒媳婦不同意将老娘拿去贍養,她便獨自守着老房子。
不過孰是孰非這事也很難判斷,畢竟當初她家媳婦進門的時候,這張家嬸子也沒少刁難她,如今鎮子裡的小買賣,全靠着她兒媳,兒子說什麼也不敢将老娘接過去。
雖然人不回來,東西倒是時不時的寄了不少,勉強比白眼狼好上那麼一兩分。
張家嬸子見慕春提起自家兒子,便強撐道:“你柱子哥,那是在鎮子裡做買賣的人,哪有那閑工夫總回家。到是你一個姑娘家家,整日不着四六再晚回來個把月的,都趕不上你二姐出嫁。”
“我二姐婚期不是在年底?怎麼提前了?”張慕春被李嬸子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
這時,老張家院子裡有了動靜,慕春娘見大門外的人是自家三丫頭趕忙出了院子。
“你個死丫頭,你跑哪去了?一跑就是好幾個月,扔下家裡也不管。”慕春娘看見老三便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死丫頭真是長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