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無憂用行動告訴她——我要送你一座玫瑰塔。
她手臂上的玫瑰紋身圖案一眨眼就傳遞到了趙周南的手臂上,剛剛好遮擋住她的傷口。趙周南的傷口瞬間被治愈了,不但皮膚恢複如初同時也神奇地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趙周南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再以神奇的目光投向餘無憂:你該不會真是個神仙吧?
餘無憂再次用口型回答:我不是,這是科學。
目前倆人都趴在水田裡躲着綁匪不是細談的時候,于是趙周南暫時放過這茬,耐心等着綁匪離開。
女綁匪焦急地講:“人跑了!”
男綁匪怒氣沖沖:“你怎麼搞的?今天工地裡有點事我才讓你來,怎麼人就給你弄跑了?!”
女綁匪帶着哭腔抹眼淚:“人都已經跑沒影了,這下怎麼辦,她一定會報警來抓我們的。”
男綁匪:“還能怎麼辦,趕緊找小芳商量一下,讓她給錢咱們先跑啊。”
女綁匪稍微冷靜了一點:“你去找小芳商量拿錢,我回去收拾東西。”
“等等,其實我們也可以不用跑。”男綁匪有點腦子,想了想說,“你有沒有被那姑娘看到臉?”
女綁匪搖搖頭。
男綁匪一拍手道:“太好了,咱們都沒被看到,隻要回頭收拾掉那間屋子,咱們還可以繼續在溫市幹活。我手頭上的工地馬上結束了,很快就能收到工錢。你繼續幹你的保潔,我繼續接活兒,再向小芳要一筆封口費,我們就能把孩子接過來一起生活了。”
女綁匪木讷地點點頭,她一聽見能把兒子接到溫市身邊生活雙眼就放出了光。兒子是她唯一的盼頭,這也是倆夫妻铤而走險答應同鄉小芳綁架趙周南的原因。
男綁匪看到女綁匪腿腳上的傷:“把你的電瓶車挪到車後頭,咱倆開車一起去收拾那個地方。”
女綁匪上了副駕駛,男綁匪把電瓶車挪上去之後開車去關押過趙周南的房子。等小面包車消失在路口後,餘無憂說:“現在你可以跑了。”
趙周南心念一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餘無憂的确也沒有地方去,而且玫瑰塔也已經轉移到了趙周南的身上,跟着她走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嗯,好。”
于是趙周南牽着餘無憂的手在小路上狂奔,餘無憂心智很穩重成熟,但是她長得很嬌小,連手掌也是小小地。
趙周南冷靜地分析,綁匪一旦去收拾房子就會發現自己受傷了,很有可能會再次回頭找自己,所以動作一定要快,一定要再快一點。
再加上趙周南發現自己的體力莫名其妙地恢複了一些,直覺告訴她是那枚玫瑰紋身的帶來的力量。今晚遇到了神秘女孩餘無憂,身上又多了一個神秘玫瑰紋身。這一天可真算得上奇迹的夜晚。
村鎮裡夜深人靜,連續敲了好幾戶人家的門都沒有回應,倆人隻能一路敲門一路尋求幫助,一直跑了20分鐘後才找到村鎮裡還亮着燈的警務室,幸好有兩個值班警察在裡頭坐着——一個年輕警察正在刷手機,另外一個中年警察躺在行軍床上睡覺。倆人聽見門口動靜紛紛擡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兩個一身泥濘的姑娘。
高個子一頭金毛的趙周南平靜清晰地說:“警官們好,我要報警,我叫趙周南,我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