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無憂的眉頭輕蹙了一下,她又在金雨燕的身上聞到了思想的“惡臭”。困惑的目光落定在小姑娘的身上,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對自己有強烈的惡意。
餘無憂不明白的事情趙周南心裡隐約有了答案,金雨燕是在嫉妒自己對餘無憂好。仔細想想和金雨燕的交集過往,最初認識她記住她是因為她在地下車庫裡為了保護一隻流浪貓差點被自己撞到。
回憶起那天的地下車庫燈光幽暗,有幾盞燈壞了,所以視線很差。趙周南解鎖自己的車子剛要開出地庫,卻在拐角處差點撞到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孩,那個女孩就是金雨燕。
當時的金雨燕一臉惶恐地傻傻呆站在車前,趙周南也被吓了一跳,緩過神下車剛想要理論,卻聽見“喵”地一聲貓叫。原來是小姑娘腳邊有一隻黑貓趴着,它正在吃貓糧。如果不是金雨燕擋着,趙周南極有可能撞死這隻黑貓。
“這是你的貓?”趙周南問。這是公司大樓,不允許員工養貓。
金雨燕小聲地回答:“不是我養的貓,小黑是一隻流浪貓,我有空會幫它帶一些貓糧喂養。”
在金雨燕的眼中能在公司有專屬車位并且開豪車的人至少是中高層,可是面前的女孩非常年輕,她的微卷的頭發染成了耀眼的金色,她長很漂亮,按她的年紀不可能坐到很高的位置,所以她應該是某個公司高層的親戚,靠着關系入職公司。
趙周南聞言翹起嘴角狡黠地說:“金雨燕是吧,還說不是你的貓?你都已經幫它取了名字,在我看來你肯定已經養了挺久了。”她看到了金雨燕的工牌,上面有她的姓名和職位。
金雨燕慌得結巴,揪住自己的褲縫說:“我......我......求你别舉報。
公司明令禁止養寵物,即使是收留的流浪貓如果被直屬領導知道了也會被記過,她剛剛入職不久還沒過試用期,不想被辭退。
趙周南卻沒有進一步威脅,而是走近黑貓,蹲下來撫摸它的腦袋,小黑很親人,沖着趙周南喵喵叫撒嬌。
金雨燕本來覺得自己完蛋了,但是這時候卻看見趙周南臉上的放松的笑容,她覺得自己好像又不會被辭退了。
果然,趙周南說:“以後别在這裡養貓了,如果真的喜歡就把它帶回家去吧。”
金雨燕為難:“我租的是單間,我的房東不許養寵物。”
趙周南抱着黑貓散漫地說:“我的家人對動物毛過敏,所以我也沒辦法養它。這樣吧,我給小黑另外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窩,另外我也保證不會向你的主管舉報你,但是你要答應我要對它負責到底,deal?”
金雨燕怔怔地看着趙周南朝着自己伸出來的手,半晌才伸出去握住和她達成“交易”。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趙周南沒有挂工牌,金雨燕對她一無所知。
趙周南報上自己的大名并且輕聲說:“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秘密,不要對任何人說哦。”
金雨燕聽見這個名字等她離開後在公司的内部通訊系統裡搜了一下,蓦然瞪大眼睛——總裁辦,實□□裁助理。
她也姓趙,和總裁同個姓。
趙周南把和金雨燕認識的過程在駕車途中對餘無憂全盤托出,餘無憂坐在副駕駛座上聽完後慢悠悠地問:“你們把小黑養在了哪裡?”
趙周南本來以為餘無憂會對金雨燕更加感興趣,但人家隻關心那隻黑貓小黑,心裡有點失落但還是坦言相告:“被我們養在了公司大樓天台。”
餘無憂感到詫異:“不會被人發現?”
“不會的,天台的門常年鎖着,但我有鑰匙。我把藏鑰匙的地方告訴了金雨燕,她經常會去喂小黑給它鏟貓屎。”
“小黑貓還在天台?”
“不,它死了。”趙周南滞了滞說,“在我外出培訓1個月後回來,金雨燕和我說小黑跳樓摔死了。”
“你見到小黑的屍體了?”
趙周南搖頭:“沒有,等我回來的時候小黑已經被處理掉,這一切都是金雨燕告訴我的。”趙周南覺得餘無憂接連追問似乎有點怪,“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和綁架我的綁匪有關?你在懷疑金雨燕?”
餘無憂直言不諱:“還需要進一步确認。”
趙周南卻輕松地一笑:“天大地大,在我這吃飯最大,先不煩綁匪的事情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犒勞你今天的辛苦工作。”
餘無憂果然對美食沒有抵抗力,她暫時忽略了心裡的疑慮跟着趙周南去“花天酒地”——這是她新學的成語,以前沒有辦法體驗,現在托了趙周南這個富二代的福可以肆意享受。
“你上了半天班級下午就去打羽毛球了,現在還提前翹班早退,這樣好嗎?”餘無憂叩問遲到早退的某員工。
“沒關系,現在沒人管得着我。”趙周南洋洋自得地說。
定下的餐廳位置在城區中心的風景區半山腰,這家私房菜能夠獨享優美山色湖景。等清蒸鲈魚上桌後,為餘無憂購買的手機也到了,趙周南打開通訊錄把自己的手機号優先輸入,備注:a大金主,這才滿意地把手機遞給餘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