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着如何拿證據的趙周南一頭霧水:“我們怎樣可以拿到證據?”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示意,“你的腦電波在地球可不能算有效證據。”
餘無憂盯着她的臉認真地問:“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金雨燕?”下行的電梯裡隻有她和趙無憂兩個人,明明已經到了負二層,可是卻沒人走出電梯。
問出口的話回蕩在趙周南的腦海裡,讓她腦袋空白一片,兩個人面對着面相互注視着對方,卻遲遲沒有人說話。
趙周南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仍舊雲裡霧裡,“你......你怎麼會覺得我喜歡她?”
餘無憂碰了一下趙周南的手腕,終于放過趙周南走出去:“是我誤會你了,因為剛剛在電影院裡我捕捉到你的心理活動,以為你對金雨燕有想法,還以為你很喜歡她......”
說到這裡餘無憂品出什麼不對勁,忽然駐足回頭:“如果不是喜歡她,那你對誰散發出那麼強烈的‘喜歡’?”
趙周南迅速想了個借口:“因為我喜歡飾演閨蜜的那個演員......”在搞清楚自己對餘無憂的感情之前,她不能随随便便跨過這道界限。
“原來是這樣......”餘無憂頗為慶幸說,“還好你沒有喜歡金雨燕,否則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趙周南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詞——棘手?為什麼對餘無憂而言會是棘手?
已經找到了趙周南的車,餘無憂去拉趙周南的車門,可卻突然扶着額頭差點軟倒在地上,還好後頭的趙周南反應快迅速一步上前将她扶住,讓她上車坐好系上安全帶。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趙周南焦急說。餘無憂的臉色實在太吓人了,蒼白到像是一個紙人。
“不用去醫院,帶我去吃點東西就好了。”餘無憂靠着虛弱地講,“今天的消耗太大,體力不支。”
“可你不是剛剛才吃完一桶爆米花嗎,怎麼又要吃東西,我覺得還是得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趙周南擔心餘無憂身體上存在其他問題,她一個外星人忽然來到地球,說不定會“水土不服”。普通醫院是不能随随便便去了,但是私人醫院裡有她熟識的醫生可以試試。
“真的不用,我休息後就能恢複。”餘無憂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氣若遊絲地講,“如果能大吃一頓就能恢複得更快.......”她終于支撐不住昏睡過去了。
趙周南側身從副駕駛座前的儲物箱裡搜刮出一盒黑巧,撬開餘無憂的嘴巴将巧克力塞到她的嘴裡。她和趙爸都有低血糖的毛病,趙媽會經常放一些糖果巧克力在兩人常開的車上。
餘無憂的睫毛動了一下,似乎恢複了一點意識,先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嘗到了巧克力的微苦帶甜之後急切地想要将它一口吃掉,于是不巧地順帶着将趙周南的指頭也咬住了。
趙周南“啊?”地輕叫一聲趕緊縮了回來,倒不是因為餘無憂把她咬得疼了,而是她的指端猝不及防地沾到了對方的舌尖......
餘無憂一點都沒覺得别扭,在吃到黑巧之後疲憊茫然的雙眸瞬間明亮,因為她又發現了一種令人沉迷的零食,憑着本能去抓住趙周南的手腕:“别動,我要吃剩下的部分。”
趙周南連忙把剩下的黑巧全部給她,做賊似地端正坐好給自己扣上安全帶:“我......我現在帶你去吃夜宵,你先别吃太多了。”她的嗓子發緊,餘光瞄着餘無憂,但對方似乎什麼都沒察覺在專注地享用黑巧。
呼——還好。趙周南發現隻要餘無憂饑餓或者是正在進食的時候很少會啟動讀心技能,算是一種“緩存”。
她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家潮汕海鮮粥店,要了一鍋4人份的砂鍋海鮮粥。
在包廂裡,海鮮粥熱騰騰地上桌。趙周南幫餘無憂舀了一小碗放涼,順口問她今天說的能找到證據的辦法。
餘無憂的雙眼直愣愣地盯着那一小碗粥,臉上寫着四個大字——“垂涎欲滴”,但也沒忘記回答趙周南的問題:“金雨燕現在最恨的人是我,如果我當作誘餌她會很容易上鈎,我們就有新的證據了。”
“不行。”趙周南一口拒絕,用手貼了貼碗壁感受溫度,“她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你不能去冒險,我的事情我自己另外有辦法去解決。”
餘無憂好奇問:“你有什麼辦法?”
趙周南用勺子攪動粥散熱:“我們地球有句古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暫時找不到金雨燕的罪證,但是能懸賞找到那一對綁匪夫妻,我有預感隻要找到那對夫妻讓他們指認金雨燕是遲早的事情。”
一小碗粥總算散去滾燙的熱氣,趙周南将它推到餘無憂的面前,順道托腮側首看着她不忘叮囑:“你慢點吃。”
餘無憂嘴上含糊答應着但是勺子已經飛快地下去,喝完一口鮮美的粥之後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
趙周南微笑着遞出紙巾讓她擦嘴。
餘無憂接過,“溫市的人口也有上千萬吧?在一千萬人中去找普普通通的兩個人是不是也算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