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周南很快趕到了餘無憂發送的位置,那裡居然是一家酒吧。路上一直打電話,但是卻無人接聽。
餘無憂從來不喝酒,她說酒精會讓她迷失心智,傷害她的身體。但是此時此刻卻身在酒吧,嘈雜的環境讓趙周南暴躁不安,面對一群歌舞笙箫放縱娛樂的人們,她沒有辦法能快速找到餘無憂。
頭頂上的迷彩燈光不斷打在舞池裡的年輕男女的身上,趙周南一入場就不斷被人搭讪,男的女的都有,在他們眼中趙周南這樣的極品尤物都是值得“獵殺”的對象,特别是她今日淡雅的妝容和優雅的白裙子,其實她和酒吧裡來尋找快樂的濃妝豔抹的人們格格不入,但正因為如此才顯得更加别樹一幟。
在婉拒了一個又一個“騷擾者”後,趙周南來到吧台一個個看過背對着自己的顧客,和酒保确認沒有見過餘無憂,她又去卡座一個個去尋,但結果還是沒有餘無憂。
小不點,你到底在哪裡?
趙周南看向台上的dj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擠開阻擋在面前的人群直接上了dj的台面,拔掉dj的電源搶過話筒說:“小不點,你在哪裡?”
她故意隐去餘無憂的名字喊她的綽号,希望能得到她的回應。可是直到全場靜谧無聲地望向她,她也沒有得到來自于餘無憂的任何回應。趙周南繼續撥打電話,終于聽見了手機鈴聲——就在02号卡座裡。
02号卡座的顧客聽着鈴聲也覺得奇怪,其中有個男生從卡座的沙發夾縫裡拿到了一個正在響鈴的手機接了電話,趙周南從通話終于确認那就是餘無憂的手機,她的手機丢在了酒吧。
這時候Dj終于反應過來,憤怒地搶回話筒,重新插上電源:“你幹什麼?設備如果壞了你要賠的!”
趙周南拿出手機打開轉賬頁面,“賬号多少?2萬夠賠嗎?我還要借用你的話筒和你的舞台,一起付給你5萬行不行?”
Dj愣了愣,等他看到對方的餘額,才知道對方不是在說大話,剛要脫口而出的髒話硬是憋了回去。
酒吧的經理帶着兩個保安很快趕來,經理上台說:“這位女士,酒吧不歡迎您,請您離開。”
“你是這裡的經理嗎?來得正好,幫我找一個人。”趙周南看了眼他的胸牌,打開手機将餘無憂的照片亮出來,“你有沒有見過我的朋友?她大概這麼高,頭發這麼長,長得很漂亮很可愛。”趙周南用手比劃。
經理順勢掃了眼手機上的人,輕蔑道:“這裡的客人很多,我不記得是不是見過她,但你已經幹擾了我們酒吧的其他客人,請你馬上離開。”
兩側的保安作勢要用蠻力趕走趙周南,他們也見多了這種喝多了酒鬧事耍酒瘋的客人,但是面前的人身上完全沒有酒氣,她的裙子也是端莊整潔的。兩個保安一對視線,都覺得現在站在台上的女人不像是一個來酒吧尋歡作樂的瘋子,她更像是一個即将參加高端宴會的客人。
趙周南淡定問:“包場要多少錢?”
經理驚訝:“什麼?”他見過耍酒瘋的,但沒見過這麼瘋的。“我們酒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包場的,您要提前預約付費才行……”
“如果我說我要包場找人,并且會請全場的客人喝酒讓他們滿意,這樣你确定還要我離場嗎?”
經理遲疑了一下,他在估摸對方說話的可信度。Dj湊過來和經理說了幾句話,經理眼睛頓時一亮。
“刷卡還是轉賬?”經理當即改變态度問。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既然這位金主真有這個本錢,他也樂意為酒吧大賺一筆。
趙周南和經理定了個數字給了卡,經理刷完後當場和全體客人宣布有人買單,驚疑不定的客人一聽見有人買單,頓時又歡呼雀躍起來。
趙周南當衆問:“有誰見到一個穿着白裙子和運動鞋的小個子短發女生?”
經理小聲提醒:“您可以把您朋友的照片投屏。”
趙周南照辦。
投屏後人群裡立即有人高聲說:“我好像見過她,但她可能已經走了。”
趙周南跳下舞台來到那人面前連聲問:“你确定是她嗎?她什麼時候走的?是自己一個人走了嗎?”
說見過餘無憂的是個年輕女孩,女孩一身酒氣,揉了揉眼睛湊近屏幕說:“雖然和照片長得相似,但我感覺又有點不一樣。”女孩在趙周南面前比劃,“她和你差不多高,非常性感,長得和明星似地,她的那張臉比遊戲建模的還要精緻。”
趙周南直覺女孩說的就是餘無憂,根據自己所見以及葉睿的描述餘無憂好像在今夜會變得非常不一樣。
“她是我的朋友,她去哪裡了?”
帶着酒氣的女孩指了指酒吧後門:“她和一個男生從這道門離開了,大概走了不會超過5分鐘,小姐姐要追的話就趕緊追上去,不然你的朋友可能會遭殃。她喝了很多很多酒,感覺她已經不太清醒了。我曾經問過她是不是要幫她叫人來接,但是她說不用,後來我被我的朋友叫走了,也沒有繼續去管她。我最後見到她就看到她和一個長得不錯的高個子男生勾肩搭背很親昵地一起走出後門,我覺得可能是我多管閑事了,人家是有男朋友來接的。”
女孩看着趙周南的臉色不對,也跟着擔憂起來:“難道那個男生不是她的男朋友?你還等什麼,快去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