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周南帶着餘無憂離開。
“我叫戴之禾。”酒吧女孩喊。
趙周南回頭看了一眼她:“好的,我記住了。”
小眼鏡朝戴之禾伸手:“你好,我們也留個聯系方式吧。”
戴之禾收好名片,虛虛地和小眼鏡握手,“抱歉,我朋友就在酒店門口等我,我們回頭再聊。”
小眼鏡看着這個女孩一溜煙兒地跑了,納悶地想她沒有留下手機号,自己可怎麼聯系她?再一想剛剛的那個高個子女孩的名片也被戴之禾帶走了,自己也聯系不上她。
等等——
不是還有一張名片在隔壁房間?房間裡的人到底是死是活?該不會在自己面前眼睜睜地發生了命案吧?
“救命啊,有人嗎?”裡面的男生此時醒了過來,有氣無力地呼救,“請你救救我。”
小眼鏡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确定裡面的人還活着。在救護人員到達之前,小眼鏡一改神色淡定地坐在床沿上和男生說:“已經幫你叫了救護車,你死不了的。”
男生問:“你是誰,求你幫我報警……”
“我勸你别報警,因為她們會反訴你企圖侵犯餘無憂,有很大概率你會坐牢。”小眼鏡笃定地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她的名字,你是她的男朋友嗎?”男生問,“我從酒吧帶她回酒店,一路上她都很樂意沒有不情願,可是到了酒店等我洗澡出來的時候,她卻忽然改變态度襲擊我……”
“哦該死,我剛剛說過她的名字?那請你幫我一個忙忘記這件事好麼?”小眼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銳利,“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其實沒用的,你帶一個醉酒不省人事的女孩到酒店開房,無論是樓下大廳酒店的前台或者是樓道監控都能證明你想要乘人之危。最關鍵的是我也會提供證詞,所以我勸你放棄報警。”
他忽然彎腰下去,俯視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就像是看一個被踩在腳下的蝼蟻,“我說得夠清楚了嗎?還是說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小命?”
男生遍體生寒,因為流血過多,面前的人帶來的壓迫感太強,一切種種導緻他根本沒有辦法冷靜思考。
“我知道了……我不報警。”
“乖孩子。”小眼鏡拍了拍男生的臉,撿走他身邊的名片。
餘無憂,為什麼代表着玫瑰塔的紋身會出現在趙周南的手臂上?
今晚是你的“失控日”,本來我還在隔壁打算聽一場好戲,看你的驕傲和自尊在今夜被狠狠撕碎,但是你運氣實在好極了,你的地球朋友趙周南剛巧趕來救了你。
但既然你已經被我找到了,以後就休想再逃出我的手心。
趙周南這頭根本不敢帶這樣的餘無憂回家,隻是匆匆打電話和家裡人說今日開業還有重要的朋友要招待今晚不回去了,然後打車去了城中的一家奢華酒店定了個房間。
原來打算在這裡将就一夜,等熬過時間再說,可是一刷開酒店房門餘無憂迅速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了趙周南,壓着她在玄關處肆意擁吻。
今夜的餘無憂在“失控日”的影響下徹底“失控”。趙周南總算知道她每月十五為什麼要躲避人群特别是要避開自己了,因為她看起來根本控制不了她自己。
趙周南反複提醒自己要冷靜要清醒,否則等明天餘無憂清醒了就會連朋友也做不成。于是努力地去推開餘無憂。
“嘶——”
餘無憂咬住了趙周南的脖子,就像是吸血鬼一樣,隻是她沒有太用力,控制好力度隻是稍許在趙周南的脖子上留下牙印。
雙手捧住趙周南的臉,餘無憂在間隙深情凝視着她的眼睛。趙周南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暴露無遺的渴望,眸色微動,差點把持不住陷入沉淪。
趙周南在還有一絲理智的時候掐了自己的大腿,随着痛感傳來,她強行将自己拉回到清醒的狀态。
“餘無憂!”趙周南提高音量企圖吓唬對方,“你醒一醒!”
餘無憂眨巴眨巴大眼睛,嘴角牽起好看的弧度,笑得明豔動人,“怎麼了,喜歡叫我全名?那我也叫你的全名好不好,周南,我可愛迷人的趙、周、南。”她刻意放慢了語速,尾音揚起。
趙周南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說出,心裡仿佛像是被螞蟻的足尖點過一樣弄得酥酥麻麻。
我好像得放棄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