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委屈小白狐戴個平替了。
把煉化好的金液拉扯成需要的形狀,再用靈力精雕,就地在冷泉裡掬水退火,鑲嵌上切割好的寶石,九罹看着還算不賴的成品,喜滋滋的給小白狐戴上。
完事兒了揉着它的腦袋誇“我們家小狐狸最漂亮了!”
哦對,還有名字,等千澍過來了一起給它們取名字,九罹自覺取名風格太粗暴,還是等千澍出手,不然孩子長大了自卑就不好了。
兔子的項圈也改的差不多,純銀包裹着切割成條狀的青金石用銀鈴相連成項圈的主體結構,下墜的如意鎖上圖案改成了二龍搶珠,就差一顆大一點的珊瑚珠充當中間那顆被搶的珠子了。
說到珊瑚,九罹忽然想起大半年前被毀的珊瑚林,那些沒經處理的珊瑚一般不會收進竹屋倉庫裡,而是存在背陰的山洞裡,九罹回來之後還沒抽出時間去收拾分類。
現在倒是趕巧了。
九罹抱起還在狀況外的兔子,擡腳踩着新鋪的石闆路往竹屋後的山洞走去。
島嶼兩面環山,從地形上是很能讓人安心的場所,輕易沒什麼後背之憂。
山體内部被九罹掏了不少的洞,這些年來被九罹積攢下來的珍寶大大小小的塞滿,小五它們把珊瑚放在最下面的一口洞穴内,剛好位于石闆小路的盡頭。
甫一接近,肉眼可見的就是珊瑚擺放的位置過于靠前,擠擠挨挨幾乎要從山洞裡漫出來。
九罹眯眼,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伸手抽出了一根珊瑚枝,擠得滿滿當當的的珊瑚瞬時間噼裡啪啦的像是廣告裡被拿掉一粒彩虹糖似的崩潰散落,暴露出空空蕩蕩的山洞内部。
我去。
九罹呆了一下。
什麼情況?
且不說當時珊瑚林砸毀的範圍有大半這個事實,九罹又不是那些恨不得員工貸款上班的黑心資本家,更不會因為一個山洞沒塞滿而去責罰員工,他們沒必要幹這種,白叔小五他們幹不出來這種内裡不填充滿就把外圍塞滿的事兒。
總不會是金絲竹離家出走擔心口糧不夠所以還背了點盤纏吧?
它們植物修行用不着珊瑚吧?
九罹一頭霧水,恰巧阿沅這時候捧着入島口的留影石找過來。
留影石是九罹這些年鼓搗出來的小玩意兒之一,本意也是為了當監控。萬一有比她修為高的存在上島,想着就算當時打不過,記錄下身形樣貌日後也好算賬。
畢竟九罹自認,她超記仇的!
留影石放了一千多年還是第一回拿出來用,九罹謝過阿沅,把兔子放到自己肩膀上,接過留影石截取了最近半年的一段重點浏覽。
留影石沒留下什麼特别的畫面,沒有金絲竹出島的影像,但島上又确實沒了金絲竹的身影,島上的防禦法陣也好端端沒有被觸發的痕迹……
九罹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莫不是有賊上島了?
假如是金絲竹把珊瑚帶走當盤纏倒也罷了,九罹對自己人向來大方,但被賊偷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惜島上隻在入口處放了留影石。
九罹繼續查看山洞,放開神識仔細的搜尋那個偷摸上島的小賊的氣息。
沒有留下什麼讓她察覺到的威壓,可見實力不強——當然也可能是修為比她還高——不過比她修為高的大能應該看不上這些玩意兒,能避開有金仙修為的白叔,保底是個大羅金仙。
偷金絲竹,偷珊瑚,其他東西不知道有沒有少,九罹幹脆問阿沅“你們收的所有的珊瑚都在這裡了?”
阿沅抱着兔子與小白狐搖頭,她常進來收拾,記性也好,因為知道自家殿下護短又心軟的秉性所以此時還能冷靜的補充"這個山洞之前填了一半的金銀玉石和珍珠琥珀,剩下一半的空間放的珊瑚,其他的另外堆滿了兩個山洞。"
所以說除了珊瑚還丢了其他的寶貝。
九罹捏着珊瑚枝子冷笑“混賬東西,偷到老子頭上來了?”
這一發現讓她陷入一種無端的暴躁裡面,進了自己兜裡的東西被人不打一聲招呼偷走和自己撒出去送出去完全就是兩個概念,雖然不缺那三瓜倆棗的但就是膈應。
忽然,她目光一凜,快步跨過地上散亂的珊瑚走到山洞深處,一個小小的指頭大小的小孔隐蔽在山壁與地面交界的位置。
九罹放出神識去探洞口另一邊。
“阿沅。”
“殿下?”阿沅正在盤算少了多少東西,一邊盤算一邊還有些懊惱,殿下不過出門半載,他們居然放小賊上島偷盜!真是有負殿下一直以來的優待,回去就讓族人每日訓練的時候過來巡邏!
“你往後退退。”九罹收回神識,捏着山壁内部還未消散的一縷氣息,在阿沅從放空到震驚的目光裡捂住兔子的眼睛攏住耳朵,而後一腳給山壁開了個大洞,然後以一種讓鲛人忍不住想逃命的恐怖狀态又連踹幾腳,硬生生的開了個與洞穴入口差不多的洞。
山體被整個打穿,洞外是奔湧的海水。
九罹把碎石都清理下海,神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