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意加深,解釋道:“那你還真是誤會我了。這是今天上午才新到的快遞,還從來沒給其他人見過。”
“要成為第一個嗎?”
男人的長相無可挑剔,無論是在攻還是受的角色中,他都算得上整個gay吧内炙手可熱的存在。
甄均不得不承認,他确實被吸引了,與他之前相處過的幾個相比,面前這個男人在顔值和氣質上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你開車,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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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開這麼快幹什麼?趕着捉奸啊?”
從車窗縫隙吹進來的冷風令方霁清醒了幾分,但意識仍未完全恢複,隻是朦胧地睜開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沒有懷疑自己為何會出現在賀知行的車上。
其實,他壓根就沒認出駕駛座上的人是賀知行,還以為是哪位代駕師傅。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自以為是,不遵守交規的人,每年才會有那麼多車禍。”方霁喃喃自語,聲音中帶着幾分不滿。
“如果讓我來處理這種交通事故,我就開輛拖拉機過來,将你再碾一遍。”
賀知行的臉色仍舊陰沉,但聽到方霁的話,還是将車速緩緩降了下來:“所以你為什麼沒去當交警?”
方霁顯然醉的不輕,回答:“因為愛吃喜之郎,要當太空人。”
賀知行:“……”
當車子停下,時間已過淩晨一點。方霁又兩眼一閉,不省人世了。
賀知行将人從副駕駛拖出來,一路拖進家門口,再拖到二樓的卧室扔到床上,多少有些懲罰和發洩的意味在裡邊。
安置好方霁後,賀知行下到一樓廚房,用冰箱裡的食材做了一碗醒酒湯,然後重新回到卧室,将醒酒湯灌入方霁的口中。
方霁剛喝了沒兩口,突然擡起手抓住賀知行的衣服,哇的一聲,将胃中的食物盡數吐了出來。
猝不及防,賀知行的衣服和褲子上濺滿了嘔吐物。
方霁吐完,下一秒就倒回了床上,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留下賀知行一人,面對着一片狼藉,怔愣了良久,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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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意識的長河中悄然流逝,變得模糊不清。方霁用力地甩了甩腦袋,試圖睜開沉重的眼皮。
為什麼頭會這麼暈?
哦是了,他喝酒了。
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了。或許是因為當時酒吧的氛圍太過于熱烈,亦或是因為順風順水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栽過如此大的跟頭,以至于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他記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隻知道挺瘋狂的。他沖動地沖上舞台,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後面不知道被誰給拽了下來,踉跄着帶到了卡座的沙發上。
現在回想起來,方霁心中湧起一絲慶幸。要是他真在gay吧跳了脫衣舞,被人傳出去,就算方天最後沒有破産,他也沒有臉皮再繼續去上班了。
不過他怎麼渾身黏糊糊的?
周圍還這麼黑?
方霁确認自己已經睜開了雙眼,但眼前依舊一片漆黑,甚至他的臉頰不知被什麼頂着,感到異常擁擠和不适。
正當方霁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道光突然照了下來。方霁努力适應那陣強光帶來的刺激,待視線逐漸清晰,眼前的景象宛如春雷般震撼,令他徹底愣住了。
靠,他為什麼又到賀知行身上來了?!
還有賀知行身上什麼味,這麼臭,拉身上了?
方霁嚴重懷疑賀知行是不是往他夢裡充值了,不然怎麼接連兩次以如此令人作嘔的方式闖入他的夢境。
這劇情,怕是沒有一個正常的小說家會寫,太癫,太惡心了。
誰寫誰有病。
賀知行步入浴室,動作利落褪去衣物,連同内褲一并脫下。半分鐘後,他擰開面前水龍頭,嘩啦啦的水流瀑布似的從頭頂澆下,沖刷走一身的污穢。
方霁因為無法移動,被迫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眼前除了賀知行那副健碩而勻稱的身材外,還有那藏在水霧中若隐若現,正蟄伏在賀知行兩腿之間的……
賀知行洗完澡,換了條貼身衣物,穿上浴袍,整個人煥然一新。
不出意外,方霁在賀知行準備穿上内褲的前一刻,又轉移了位置。随着賀知行手上的動作,他的臉頰貼上了那件上回沒能咬斷的物品。
賀知行走出浴室,方霁透過浴袍中間的縫隙,窺見了一些外面的景象。
房間内裝飾低調而奢華,不遠處是一扇落地窗,看起來是在一棟私人小别墅中。
方霁感到怪異,這裡的每一處細節,都比他之前做過的夢要真實太多,仿佛觸手可及。
但這份驚詫并未持續太久,因為很快他就徹底笑不出來了。在房間的另一角,他看到了自己——雖然隻是一張側臉,但他絕對不會認錯這張熟悉而帥氣的面孔。
為什麼他在夢裡還有分身?
莫非那裡躺的……是他的屍體?
這個念頭讓方霁心中一緊,來不及細想,賀知行已經朝床上的他走去。在猶豫了幾分鐘後,賀知行開始脫去他的衣服。
方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