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的鬼神之說被副部長一拳打散了。
切原赤也捂着腦袋,翠綠色的雙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可大聲喊道:“好疼——”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你這家夥為什麼不專心訓練?!”
黑着臉的真田弦一郎簡直是大家的噩夢。周圍一二年紀的部員偷瞄一眼後,迅速轉過頭裝作一副努力上進的模樣做着基礎訓練。
揮拍兩百下後還有三組蛙跳。
“我真的沒有不認真訓練,副部長你為什麼那麼信任柳前輩不信我啊!”切原不滿的說道。
真田壓了壓帽檐,眉頭緊鎖。“你倒是做點能夠讓我信任的事情啊。”
聽他這麼說,赤也一副深受打擊天崩地裂的樣子。
他擡起頭雙手夾緊,握拳湊到下巴處,望着真田滿眼都是淚花。“副部長是笨蛋!”
随後幾乎飙淚的跑掉了。
留下真田和柳蓮二一副被雷劈了的難以接受的表情。真田覺得好像吃了蒼蠅那種的惡心。“切原瘋了嗎?還是那是仁王那家夥假扮的?”
“……誰,誰知道呢。”柳蓮二抹了一把臉。
實在是剛剛切原那那副好像被愛慕對象無情拒絕後傷心欲絕的跑開的姿态刺激到了。
“切原終于在弦一郎的高壓教導下瘋了嗎?”柳蓮二低聲呢喃道。擡起頭時,臉上帶着看透世态的蒼涼幹。“仁王在那邊訓練呢,跑了的是切原。”
彌生嘴角一抽。“隻是昨天沒去小弦家一起複習而已,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都不太正常?”
“那是你不知道我們昨天經曆了什麼。”柳蓮二掙開眼睛,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在彌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眯起來。“今天你不會抛下我們去東京吧?”
柳蓮二高大的身軀微微向彌生傾身,将她掩藏在自己的身影之中。
大片的陰影擋在身前,彌生咽了咽口水。救命……
“要不要這麼幽怨,蓮醬。”
“隻是我們在痛苦的面對着切原,你在東京有些心理不平衡。“柳蓮二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彌生短暫的沉默後,半月眼看着他。“不要說的我好像下班後在外花天酒地的丈夫一樣!”
“你難道不是嗎。”柳微微勾起嘴角,帶着幾分調笑。
彌生:我不是,謝謝。
跑出去的切原正好撞在進來場地的幸村懷裡,一腦袋撞的部長肩膀發疼。
“赤也,你不在訓練在幹什麼?”幸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他伸手按在赤也肩上。
對上他可以稱作梨花帶雨的樣子,頓時一愣。
畢竟幸村是沒見過一個alpha眼淚真的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迅速的從臉上滑下。
從赤也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訝後,幸村沒緣由的覺得有些奇怪。有種怪異的情緒從心裡升起。
他沒來的及細想,赤也就留着淚跑了出去。
幸村處事不驚的臉上表情險些崩壞。
很快彌生和柳還有真田過來了,跟幸村打招呼後。後者說道:“赤也,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是的,但沒有鬼上身。”善良的彌生十分确定的說道。“我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
“所以……赤也那孩子怎麼了?”幸村的臉上短暫的出現了空白。他看着真田和柳,三個人面面相觑。
彌生的食指點了點下巴,有些擔憂。“是因為我太兇,赤也害怕了嗎?”
“你對自己可能有些誤會呢,彌生。”幸村露出了淡笑。
旁邊的柳蓮二微微低頭說道:“你并沒有自己心中想象的那麼雄偉。”
“你和弦一郎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話音剛落,幸村認同的點點頭。
柳得到了真田目不轉睛的注視。“太松懈了!”
“切原赤也訓練翻倍!”
彌生拿起夾子翻了一頁。“可是小弦,赤也訓練翻倍的話今天下午的複習時間就會縮短很多。”
“弦一郎,你也知道切原在寫英語卷子的時候生理需求比較多。一套卷子可以寫很久,這段時間加訓沒有好處。”柳蓮二跟着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在你家我不好意思提出,事實上我更建議切原在廁所裡做完卷子。”
“畢竟他一會兒渴,一會兒餓。還老是向上廁所,雖然他的腎沒問題。”
“……”真田藏在帽檐下的眼角忍不住的抽動着,單看表面柳貌似是在說情。但他連着說出這些話明顯在吐槽。良久,真田說出兩個字。“攢着。”
“好的。”柳勾起嘴角。
彌生拉了拉幸村的衣袖,點着腳尖擋着嘴。
幸村也配合的低頭,聽彌生的耳語。
“是我的錯覺嗎,我好想在蓮醬臉上看到了揚眉吐氣,大仇得報。”彌生說完後看着幸村,等待一個答案。
幸村想起昨天柳蓮二給切原輔導功課的樣子,伸手握拳擋在嘴前面。“咳,下午你就知道了。”
“嗯?”彌生歪了歪腦袋。
三巨頭和經理分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