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綜合醫院。
躺在病房裡的男人面色蒼白,頭發還是卷卷的。護工把營養液換掉後朝一旁的夥伴歎了口氣:“多可惜啊,這麼帥氣的男人。”
另一個護工悄聲道:“可是我聽有人說他是……”
“是什麼?”護工停下推車,好奇問道:“聽誰說的啊?”
“哎呀!就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紫眼睛的,我之前有一次碰巧見到他了!你不懂嗎……就是這個!這個!”她彎了彎手指。
護工恍然大悟:“啊……真看不出來。”
“可不是嘛……這麼帥氣的男人竟然喜歡男人,真的太可惜了。”
病床上毫無反應的男人的手猛地顫動了一下。
兩個護工推着小車走遠,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這還是那個紫眼睛的帥哥告訴我的呢……”
門被“咔哒”一聲關上,病房陷入了安靜。
沒過多久,一個人影突然翻過窗戶,悄悄鑽進了病房。
“小……”萩原研二剛摘下面罩,就被病床上的人撲到地上,兩手鎖了喉:“嘔!咳咳!嘔——”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毫不留情,甚至晃了兩下萩原研二的脖子,手上紮着針的血管周圍直接腫了一大片:“你到底都造了些什麼謠啊喂——”
“等……”萩原研二說話艱難,隻能等着松田陣平放下手,才慢慢爬起來,幽怨地看着松田陣平:“我也沒辦法啊小陣平!這不是不小心被人看見了嗎?我還得隐藏身份呢。”
松田陣平的拳頭硬了:“你被人看見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萩原研二直接抱住松田:“說你是我男朋友讓她們保密就好了。”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故作委屈:“小陣平竟然這麼不願意和我捆綁在一起嗎……”
松田陣平咬咬牙,單手扶額,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新出醫生辭職了。”
“他辭職怎麼了?”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你不會要插尿管了吧哈哈哈……”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的拳頭更硬了。
當初他到底為什麼要答應假扮成植物人啊!
……
灰原哀打了個哈欠,正要上床,卻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與之相伴的是恐怖的黑衣氣息,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她僵硬地回過頭,幾乎一步一頓,看向外面貓眼。
看清是誰後,她稍微送了一口氣,開了個小小的門縫:“怎麼了?”
重江澤上也沒打算進去,道:“留個聯系方式。”
灰原哀:“……”
灰原哀:“……你大晚上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重江澤上看着臉上寫着“你是不是有病”的灰原哀,搖了搖頭:“不止是。聽說你被琴酒關在了毒氣室?怎麼惹到他了?”
聽到這個名字,灰原哀臉下意識變得慘白,擡頭看了一眼重江澤上。
太割裂了。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是那個和琴酒齊名的男人……
還是……
重江澤上看着略微驚吓後一直沒回過神的灰原哀,有些無奈:“你在想什麼?”
灰原哀沒說什麼,隻是回答:“很簡單。反抗他的命令就可以了。我不是傻子,對……姐姐了解又比你多,結合你的紙條仔細一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當然主要……還是自己的原因吧。
灰原哀垂了垂眸子,笑着調侃:“力加已經無所事事到想要找我了解琴酒了嗎?組織上還有誰會比你更了解琴酒呢?真期待他看到你是卧底時候的表情。”
重江澤上看着充滿敵意的雪莉,輕笑一聲:“我有告訴過你我是卧底嗎?”
他眼神銳利,朝灰原哀伸出手:“早就暴露啦……Sherry。”
灰原哀瞳孔縮了一下,但很快拍掉重江澤上的手,表情無語:“都說了我不是傻子。”
重江澤上笑了一下,聳聳肩:“好吧……你反抗了琴酒的什麼命令?”
雪莉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我燒毀了APTX的研究記錄。”
重江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