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聽了一會兒電話裡的聲音,跳下沙發:“你說……基因鑒定?我找找看有沒有藥劑。”
博士不是研究生物的,好多試劑都是他自己托博士從其他實驗室買到的,有沒有還真不清楚。
她在博士給自己置辦的小實驗桌上翻找了一會兒。
PCR儀,聚乙二苯胺……
雖然不是什麼很高端的儀器,但是粗略鑒定的話……
“可以。”她朝電話道。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灰原哀踮腳打開門,門外果然是重江澤上。
他遞過手裡的四個證物袋:“兩份毛發,兩份血液,一份血液做過抗凝處理,另一份已經凝固了,并且可能不止含有一個人的血液,辛苦了。”
灰原哀歎了口氣,接過證物袋:“看樣子你的經曆還真是精彩。”
“精彩至極。”重江澤上笑道。
他始終分了幾分注意力放在醫生身上,也就自然而然地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的反應。
他一共和接頭人通了兩次電話,第一次是找人調查端木小姐,第二次應該是調查結果的問題。
至于接頭人是誰……
“波本?”重江澤上撥通電話:“你和蘇格蘭在一起?”
安室透猝不及防:“你怎麼……”
“端木小姐出事了?”重江澤上繼續道。
安室透:“……”
真是見了鬼了。
安室透:“死了。”
重江澤上挂斷電話。
從警局到端木家需要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從端木小姐離開警局到醫生接到電話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端木小姐不應該死在自己家裡。
除非,他們見到的端木,從始至終就不是端木久奈。
而他能想到的,僞裝成另一個人,不留下一絲痕迹的隻有一個人。
……貝爾摩德。
……
“什麼情況?”新出智英一手拿着電話,一手點燃一根香煙。
“轉交給零組處理。”電話那邊傳來輕快的男聲。
“沒被諸伏和安室察覺吧?”新出智英問道。
“小降谷明顯是小諸伏叫過去的嘛!”男人扯下墨鏡,露出略顯無奈的紫色下垂眼:“如果小諸伏知道了你在背後的身份,他還叫降谷做什麼……啧啧啧,小降谷這幾年變化可真大啊,而且他竟然真的沒有認出來我,我真的是太傷心了——”
新出智英:“……”
新出智英:“你應該慶幸你沒被察覺,不然你就等着失業,讓松田在醫院裡當一輩子的植物人吧。”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不要生氣嘛小新出,你年紀輕輕這麼深沉做什麼?别說這是為了國家的正義,哪怕是你的其他合法問題,我和小陣平都會盡量幫忙的。”
畢竟,你可是救了他們這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