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大早天還沒亮沃倫被室友推醒,他迷迷糊糊的:“怎麼?不是說中午下船嗎?”
“不是啊!死人了!”室友大喊,快貼着他耳朵喊叫了。
“死、死人?!”沃倫坐了起來。
“我們已經到岸邊了,周圍全都是警車!還有好多警員在船上!”室友的語氣恐懼中夾雜着興奮,他這是頭一次卷到事件當中。
沃倫迅速換好衣服起來,窗戶對着碼頭,碼頭上的确聽着很多警車。
船上晃晃悠悠的特别好睡覺,大多數人都和沃倫一樣睡死了,警車鳴叫都聽不見。
所有學生都被封在船艙裡不讓出去,外面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站在甲闆上的一名警長理了理帽子,看了看剛打撈上來的屍體,又看着船艙裡探出頭看熱鬧的學生,發出了一聲歎息。
這是這個學校第三起自殺事件了,三名被害者都是同一個小團體的成員,三人的父母皆是當地政府任職的公務人員,雖然官位不是很重,但是三個加一起給他們的壓力就很高了。
這三人原本是學校裡的小霸王,上敢對罵老師,下敢欺淩同學,在學校橫行霸道,三個月前地位突然發生反轉,被霸淩的學生組織了起來,班上的同學一起孤立他們,之後就不知什麼原因他們三個一個接一個的“自殺”。
第一個在學校跳樓,第二個在家裡自焚,第三個在遊輪綁根繩子上跳海。
警長頭疼萬分,點燃了一根香煙抽起來,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和老鮑勃一樣變成老煙鬼。
沃倫興緻缺缺的坐在卧室裡玩手機上的貪吃蛇遊戲,室友時不時跑進來報導最新情況:警員進來帶走了一些學生,全都是隔壁學校的學生!
沃倫哦了一句,全神貫注看着蛇頭。
不久後,大波的家長趕到現場,要求先把孩子接回去,人多勢衆,警方隻能放人,學校通知暫時停課,等待郵件通知。
下船的時候,沃倫看到一輛警車裡坐着一個熟悉的家夥。
是凱登,凱登也看見了他,一人在車裡一人在車外,兩人相視無言,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打聲招呼說“hi”吧。
上到自家車裡,艾倫說起了冷笑話:“我們接到學校郵件的時候,吓得半死,還以為是你又出事了哈哈哈。”
沒人覺得好笑,戴安娜甚至覺得這個話題很地獄,克制住給丈夫一拳的沖動,她轉移話題:“是有人跳海自殺了?”
沃倫搖搖頭:“我不知道,學校沒說。”他有些好奇,但是這個話題還是有點過于沉重了,不适合談論,畢竟是一條生命消失。
警局内,凱登等人有幸被分别關在問詢室裡,為了保護青少年身心健康,他們還是能看到外面走來走去的警員的,不過因為未成年,他們在監護人到達之前不能接受任何詢問,不然會被旁邊虎視眈眈的律師給予律師函警告。
凱登父母到了,他們兩個神色慌張的站在窗戶外面,帶來的律師在和警方交涉,頭一次臉上不是憤怒而是迷茫,凱登望着桌子發呆,警員敲了敲桌子開始問話。
講了很久的廢話之後他們才進入主題。
“昨晚你最後一次見到奧古·本是在什麼時候?”
“大概七點左右,他把我們喊到餐廳,但是因為餐廳有人,我們又到了隔壁的倉庫裡。”凱登如實回答。
“在你們見面的時候還有誰?”
“很多,我隻認識兩個,貝爾 哈珀和文森特博伊爾。”
“你們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
“請把你看到的描述出來。”警員想習慣性的敲桌子,被同事攔住了手,他一側頭就看見律師拿着紙筆。
“他...他把我們喊道倉庫就跪在地上,讓我們不要殺他。”凱登語氣淡淡的,還帶着點疑惑。
“具體是怎麼說的?”
“他說:我不想死,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是你們殺的。你們想報複我們。安德烈死了,凱文死了,現在要來殺我是不是。”
“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我不知道。”
“之後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大家都不想看到他,離開了哪裡,我也走了。”
“你走之前有人留在那裡嗎?”
“有兩個人,他們讓....”凱登停頓了一會兒,不太習慣的喊出那個名字,“他們讓.....本現場出去,說要是死在那裡他們就真成兇手了。”
“你們在這個過程有發生是什麼事情嗎?你覺得那兩人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