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擰了擰眉,對他的話保持着質疑,道:“因愛生恨?不太可能吧?齊公子的名聲在這周圍都很好,不太可能是因為欠了情債。”
謝玄淮眉梢輕挑了下,問道:“那你覺得如何?”
柳凝雪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低落,道:“我也不知道,不如現在去他們的新房看看,或許還能找到什麼線索,作案的時候總會留下一些痕迹的吧。”
謝玄淮道:“行。”
等了一會兒後,宋大夫也從堂屋裡出來了,看到他們後,對兩人道:“你們的事情我已經在來的路上聽這位公子說了,最近的蒼城确實不太平,不斷有新人失蹤,齊老太的兒子就是受害的人之一,你們是許老爺請來的,我們自然是相信的,還請兩位大俠一定要找出真兇啊。”
柳凝雪站起身來,掃了謝玄會一眼,見他不不發話,于是道:“一定一定,不過我想問一下宋大夫還記得齊公子成親的當晚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被這麼一問,宋大夫果真認真回想了一下,道:“奇怪的事情倒沒有,不過當時在齊家喝喜酒的時候,我曾在席間聞到過一股很濃的草藥味,這種草藥我很少聞過,也分不清是什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柳凝雪笑道:“好的,謝謝宋大夫了,我送送你。”
宋大夫忙推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說完,宋大夫便匆忙地走出了大門,柳凝雪回到了屋中,老妪還清醒着,她忙上前去問她,道:“老婆婆,我可以去一趟他們的新房查一下案子嗎?”
一聽到這句話,老妪的神情又恢複了幾分精神,道:“我帶你們去。”
事關她兒子兒媳的事,她是不會耽誤的,她一輩子孤苦無依,齊公子是他撿到的孩子,她本想就這麼看着他成親,然後抱一下孫子,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如今她隻希望有人能給她的孩子讨回公道。
老妪帶着他們繞進了後院裡,不一會兒就走到當死的新房前,現在的房門緊鎖着,門鎖的上面沒有一絲的灰塵,老妪對他們道:“我每天都來這裡擦一下門,裡面的東西我沒有動過,就怕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動了他們的東西會嫌棄我。”
柳凝雪微微笑着對老妪道:“老人家,這裡有我們就好了,你身體不好,先回去休息吧。”
老妪忙道:“好好好,我這就回去休息,你們一定要找出真兇啊,這是鑰匙,你們出來的時候也要鎖緊了。”
柳凝雪有些僵硬地接過鑰匙,道:“好,好的。”
交完鑰匙後,老妪便走了,柳凝雪拿着鑰匙上前将門鎖打開,一推開門就有一大片灰塵迎面撲來,她被嗆了幾下,不禁眯起眼睛,擡手扇了扇。
等灰塵少了許多後,柳凝雪這才睜開雙眼,掃視了屋裡一陣,屋裡的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不少的物品上面都落了灰,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過來打掃了。
柳凝雪站在屋裡轉身對着還在屋外的謝玄淮說道:“你怎麼不進來?”
聽到話後的謝玄淮便擡腳向她走來,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柳凝雪不禁在心裡罵了他一句:
人機。
齊盛和齊容是兩個月前的成親且不見的,他們的屍體是十天之後才被發現的,那時候的屍體已經被野獸啃得快剩骨架了,還是他的好友方連認出了他腰上系的錦囊才确認的身份。
距離過去了兩個月,屋裡能找到的線索已經不多了,柳凝雪在屋裡四處搜尋了一番,沒有找到什麼線索,空氣中飄蕩着一股灰塵味,帶灰塵味漸漸散盡後,隐約還能聞到一股草藥香。
柳凝雪怔了一下,道:“謝玄淮,你有沒有聞到什麼不同的味道,一股草藥香。”
謝玄淮答道:“聞到了。”
柳凝雪詫異道:“那個宋大夫說得沒錯,的确有一股草藥味,謝玄淮,你能聞得出來是什麼嗎?”
謝玄淮神情淺淡的眸子望了她一眼,道:“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