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燚将李太醫送走之後,又折返回清棠院。
“夫人,要不我今晚就宿在這了罷。”嚴燚期待道,終于有理由和夫人住在一起了,等搬進來了,打死他也不會再搬出去了。
“不必了,我今日感覺一切都很好,肯定不會是今日發作的。”
嚴燚不死心地說道:“可那也不知何時會發作,剛剛李太醫也說了,我們還是住在一起比較好,方便随時有個照應。”
“……”
白棠臉有點紅,再次把嚴燚趕出門外:“我看你就是隻想着做那檔子事,你找别的小娘子去吧!”
“冤枉啊夫人,我并沒有那個意思!”嚴燚着急地拍着門,“是我說錯話了,夫人你别生氣……”
——
是夜,白棠照常先是清了一下桃源樓的賬單,然後才洗漱準備入睡。
她并不是很在意藥效還會不會再次發作,那李太醫雖然一開始說是讓她和嚴燚圓房便能解決,但後來在她的追問下,他也說了殘餘在體内的藥隻有一些,就是發作了肯定也沒第一次那麼要命,那麼讓人頭腦發熱不清醒。
她覺得她能忍過去。
不能在短時間内又便宜了嚴燚,得先晾晾他。
白棠心中還是怄着一口氣,都怪她昨夜腦子不清醒主動找了嚴燚,如今總給她一種自己接受了嚴燚的錯覺,腦中總有兩個小人在嗡嗡嗡地争吵個沒完沒了。
一個說:“承認吧,你就是還喜歡着嚴燚。”
另一個又反駁道:“不可能,這三年來你還沒受夠他的冷落和不作為嗎?”
“他是有不對,可他現今的表現還不夠好嗎?”
“也就勉強湊合,可你過去受到的傷害也是實實在在的,絕對不能就這麼原諒了他!”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在暗暗吃沈娘子和嚴燚的醋。”
“……隻是純粹看不慣那沈娘子而已。”
“愛了便是愛了,多大個人了就别耍這種小孩子心性了,如今你們都圓房了,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和他就此做一對正常夫妻,恩愛兩不疑。”
“放屁!絕對不行!”
……
兩小人掐了無數次架,白棠用枕頭捂住腦袋,煩死了,好他個嚴燚,沒回來前就天天折磨得她睡不好,近來幾月好不容易能睡好了,然而現在又開始折磨她了!
白棠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隻是夢中又見到了那個折磨得她難以入睡的人。
白棠本在案前作着畫,一看紙上赫然畫着的是白毛狸奴騎在橘色狸奴身上,吓得她把筆一扔,她怎會畫出這種東西!一定是白日的沖擊太大,害她連做夢也夢見這種事!
突然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來人風塵仆仆地闖了進來,表情冷硬地徑直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便抱起她往床榻處走去。
白棠本就處于緊張驚吓之态,如今又是被他這一動作吓了一大跳,她不停掙紮道:“你這是在發什麼瘋?快放我下來,嚴燚!”
嚴燚冷笑,滿嘴苦澀:“夫人心中從來就沒有過我,竟還與外男私通欲逃走!”
她越掙紮,在嚴燚看來越是坐實了此事。
白棠皺眉,停止了掙紮,想着他許是誤會了什麼,雖然她還沒有表明對嚴燚的感情,但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逃走。
她認認真真解釋道:“我沒有,你在胡說些什麼?”
氣頭上的嚴燚根本聽不進去:“今日就該好好懲罰一下你!”
他将白棠扔到床褥上,欺身上前,随手一撕下衣帶,将白棠雙手捆在一塊,高舉過頭頂,整個人籠罩在白棠上方,溫熱的手掌輕揉着白棠的臉頰,雙眸裡卻翻騰着無盡的欲念和怒火,繼而俯下身來,狠狠地吻向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