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面面相觑,各自在心裡腹诽起來。
白棠:誰問你這個啦?誰要生啊!
嚴燚:我可不要大胖小子,我要可可愛愛的小女兒!
白棠:“咳咳,既然無事,那我便去桃源樓了,已經兩日未曾去過了。”
随後又對嚴燚說道:“你也回去上值罷。”
嚴燚點點頭:“也好。”他确實該回去上值了,積的事有點多了。
臨走之前,他讓嚴六去查查白棠在寺裡中藥一事。事情發生後,那裝作小僧模樣欲對白棠行不軌之徒,咬牙堅持道藥确實是他下的,他就是一時色起。可普通人怎會有烈性如此強的藥?
嚴燚敏銳地感覺到其中或有乾坤,他得好好查查。
嚴六領了命,但并未出去。
“有事?”嚴燚問道。
“将軍,制衣坊的繡娘說上次拿過去的兩張毛皮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成裘衣了。”
“那給夫人送過去罷,正好天變冷了。”嚴燚望着窗外肅肅而起的秋風,心想今年他總算是能陪他家夫人看冬日裡的第一場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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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柔得知派去下藥的人不僅沒讓白棠身敗名裂,反而促成了白棠和嚴燚圓房,氣得她直跳腳。
“這下可如何是好?我和大将軍怕是徹底沒有可能了。”
她身邊的劉媽媽說道:“娘子稍安勿躁,還有一計,隻要那将軍夫人從這世上消失便可。”
沈婉柔駭得一屁股跌坐在了榻上,語無倫次道:“這……怎麼可以?這可是殺人啊!”
之前下藥一計也是劉媽媽提議的,如今她還要殺人,沈婉柔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劉媽媽的陰森可怕。
劉媽媽狠戾道:“娘子,你要曉得,隻要有将軍夫人在世一日,你便永無接近大将軍的可能。”
“可我做不來殺人的事。”她從小到大學的都是世家名門的禮儀規範,何曾想過這等血腥之事?
“娘子莫怕,一切交給老奴來辦即可。”劉媽媽眯了眯眼,她可是答應過沈夫人要好好照顧她家小主子的。當初聽見娘子夢中還在念叨着嚴大将軍時,她就暗下決心,排除萬難也要為她家娘子創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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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樓裡,白棠正欣賞着新來的樂師彈奏唱曲。
“夫人,這新來的周先生彈得可真好聽!”迎春給白棠按揉着肩背道:“夫人眼光真好!”
白棠也不謙虛:“那是自然。”畢竟是她千挑萬選高薪聘請的樂師啊。
自從中秋活動之後,白棠便發現上京城中的富貴人家更喜歡邊聽邊看邊用膳,她于是靈機一動,将戲班子搬到食肆裡來,既滿足了高門貴族的需求,又給普通百姓提供了免費看戲聽曲的服務。
食肆的演出并不向客人額外收費,全靠客人們視節目演出的喜愛來進行打賞,消費成本直降,客人們自然願意來桃源樓。
打賞超過一定數目的節目便可再次演出,而一日之内打賞最多的客人當日可指定時間和表演節目為其單獨出演。許多有錢無處花的纨绔子弟将這視為财力和地位的象征,故會争先恐後的打賞。
這周先生無疑是衆人都喜愛的樂師之一,偏偏他還長着一副清俊模樣,簡直是男女老少皆宜。
白棠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她可要好好抱緊這棵搖錢樹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