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燚擡起頭,擦掉了沾上的水漬,略微沙啞的嗓音低低響起:“舒服嗎?夫人。”
白棠呆呆地看着眼前人,被他的大膽行徑駭得渾身一個激靈,雙臉一下就紅了個徹底,鬼使神差之下竟點了點頭。
嚴燚笑道:“那現在該我了。”
…………
正當嚴燚準備之時,白棠已從雲端飛下,方才還暈暈乎乎的腦袋突然清醒,眼神也在瞬息間恢複了清明。
白棠推了推他:“等等,我已經沒事了。”
嚴燚滿臉委屈:“那我這要如何是好?夫人都不管了嗎?”
白棠随着他的目光,視線往下移,一看便覺頭皮發麻,她深吸了一口氣,連連後退,驚恐萬狀,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她還未在清醒之時見過那物,不禁佩服起昨夜的自己。
白棠一卷錦被,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你自己解決去罷。”
她想,我可真是冷酷無情啊,這不就是明晃晃的“用完就丢”嗎?
嚴燚本就忍耐得額汗直冒,此刻□□焚身的人變成了他,以為馬上便能大飽一頓,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卻跳起來跑了,可謂是百爪撓心。
他真想不顧一切把她按在身上啊!但他的妻不願,他也不能強求。
嚴燚閉了閉眼,強迫自己起身,同時在心裡暗暗地給白棠記了一筆,他總有一天是要哄着她讨回來的。
白棠猶如一隻小兔從被下悄悄探出頭張望着,見他一聲不吭地收拾衣物走了出去,心想他是不是生氣了?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回到紫金院的嚴燚,給自己猛沖了幾桶冷水,才終于澆滅了那股灼灼燃燒的火。
嚴燚帶着一身冷氣躺在床榻上,一閉眼就是他的妻——迷離的,可愛的,主動的,害羞的……種種模樣都流轉似在眼前。
察覺到某處的變化,嚴燚睜眼呆看着頭頂的橫梁,她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他遲早要從她身上讨回來。
——
翌日,嚴燚不放心地又請來了李太醫。
“昨夜藥效又發作了,有勞李兄再替内子看看有無大礙。”
李樂文一挑眉,調侃道:“昨夜?看來嚴兄昨夜也過得不錯嘛!”
嚴燚有苦難言,給白棠投去一個心酸的眼神。昨晚的甜頭他才嘗了一半,他家夫人就把他一腳踹開了。
白棠心虛地端起茶喝,假裝沒看見某人可憐巴巴的模樣。
李樂文瞧着人夫妻倆眉來眼去的,竟覺得自己很是多餘,他就不該在這裡,還是趕快把完脈走人吧。
“将軍夫人脈象已正常,嚴兄不必擔憂了。”
“那真是太好了。”雖然藥效一過,他不知還能用什麼借口來與她親近,但他還是不想看她有半點難受。昨夜她為了忍受情欲的折磨,竟把自己的大腿都掐青了,雪白的肌膚上橫亘着幾道青紫,甚是礙眼。
嚴燚又問:“可會對身體有何影響?需要開個藥膳補一下身子嗎?”
“不必,夫人底子很好,準能給嚴兄生個大胖小子。”
白棠:“……”
嚴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