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捂嘴偷笑,看到池塘邊停放的船隻,語帶憧憬,“那我們先去劃船嗎?我也沒有劃過船。”
“好啊。”隻要不是什麼高空抛物就行。
陳之緩了一會直起身子,想拉一把聞雪,見她背對着花溪在偷偷發消息。下意識挪動身體把聞雪擋住,對花溪道:“聞雪太弱了,我們先去租船等她。”
花溪關心上前兩步,“小雪,你沒事吧?”
“沒事。”聞雪收起手機站起身,指着前面一條小吃街,“我們去吃點小吃,有點餓了。”
陳之不知道聞雪在搞什麼小算盤,出于發小情也附和道:“嗯對,我也有點餓了。”
“好呀,那我們先去吃東西。”劃船請求被拒絕,花溪也沒有因此不開心,反而很期待C城有什麼小吃。
現在是臘月二十八,公園裡人不多,遊樂園裡人就更少了,大部分是情侶。聞雪這俊男靓女的三人行組合很是醒目,讓對小吃街不熟悉的王特助一眼望見。
傅北忱冷着臉跟在王特助身後,他無法理解花溪為什麼要來這麼髒亂破舊的地方。直到見到花溪跟一個男人站在一起,臉色更是黑沉的可怕,身上冷氣飕飕往四周釋放。
那個男人向花溪遞了一盒不明物體,花溪笑着接過迫不及待吃了一口,然後沖男人伸出大拇指上下搖晃,臉上的酒窩在陽光照耀下甚是晃眼。
傅北忱緊盯着男人向花溪遞過東西的手,恨不得燒穿個洞來,“王特助,去查。”字字冰寒,周身氣息冷的像是剛從冷凍櫃爬出。
陳之被灼熱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四下轉頭張望,與傅北忱視線對個正着。
陳之:......
怎麼哪兒都有這個什麼霸總,這就是蚊子血說的不要後悔嗎?
隻見那個男人與他對視一眼,近乎挑釁的再往花溪身邊挪了挪——聞雪站在花溪身邊,其實陳之在往聞雪那邊挪,但是在霸總眼裡炮灰女配什麼的都是直接無視的。
陳之被盯得心裡發毛,趁花溪不注意,扯扯聞雪羽絨服帽子讓她轉頭看。聞雪轉頭見傅北忱漆黑着臉走過來,迅速四下張望,想找個安全地點避免被迫加入戰場。
花溪一無所覺,伸着竹簽往陳之碗裡插去,“小雪碗裡的土豆真好吃,橙子我試試你的。”她老家沒有賣炸土豆的,真的很好奇味道。
落在傅北忱眼裡就是那個男人在讨好花溪,竟然敢用如此廉價的東西讨好自己的女人。
王特助快步跟上傅北忱,為了減少傷亡輕聲解釋道:“傅總,那個男人是聞雪的發小。應該是跟聞雪一起帶花小姐出來散心的。”
“很好,這個聞雪竟然敢撮合我的女人跟其他男人一起。”傅北忱冷笑,大步走到花溪跟前,“女人,你竟然敢跟其他男人一起。”
花溪被高大身影擋住光亮下意識擡頭,看到傅北忱站在自己面前,心裡發顫,轉身就走,“小雪,我們去試試那個臭豆腐吧。”
而聞雪絲毫不管花溪死活,拉着陳之後退離他們五米遠。
王特助看看四周好奇望來的商販,心累的要死,走到傅北忱身邊小聲道:“傅總,我們換個地方說,這裡人多嘴雜。”
傅北忱聞言轉向四周,一雙雙充滿探知欲的無禮眼神,以及混雜的空氣,讓他濃眉瞬間緊皺,上前拉起花溪的手大步離開小吃街。
“傅北忱,你放開我!”傅北忱的力氣很大,花溪掙紮不脫,隻能一路被拖着走,土豆在拉扯中灑落在地。
聞雪把距離拉的老天遠,慢慢在後面跟着,陳之靠近小聲咬耳朵,“你早有預謀是不是,為什麼不早說?”
聞雪被暖氣噴的耳朵癢,距離拉遠揉揉耳朵,無辜道:“我提醒過你了啊,你自己要跟來。”
“誰知道你那個是提醒啊。”陳之無語,又笑嘻嘻道:“不過近距離吃瓜挺好的。”
聞雪不理陳之,走到王特助身邊,“傅總不會扣我工資吧?”
王特助微笑,決定給出一個善意的謊言,“不會。”
“獎金也不會?”聞雪追問。
“不會。”
聞雪咧嘴無聲大笑,拍拍王特助肩膀,“猛男,這次我可是立了大功,記得幫我邀功啊。”
那邊,傅北忱終于走至無人小徑,松開花溪手臂陰沉道:“女人,這幾天離了我很開心是不是?”
“傅北忱,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花溪輕咬下唇,不讓内心痛苦表現出來,“你不要再纏着我了,你真的很煩。”
傅北忱表情受傷,薄唇緊抿,“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對!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花溪意識到自己語氣帶着哭腔,深呼一口氣道:“你真的很煩,放過我,行嗎?”
聞雪撓頭,花溪怎麼一點也不腦殘了,不對勁!
“你說的是真的?”傅北忱原就黑沉的臉色又黑了幾度。
“你還要我說幾遍?”花溪一字一頓道:“我!不!喜!歡!你!”
事态發展發生偏移,王特助适時上前助攻道:“花小姐,傅總最近為了您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喝酒度日,就連合作的生意都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