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怎麼來了。”聞雪頭暈眼花躺着,注意到傅北忱時還有點受寵若驚。
傅北忱沒有理會聞雪的詢問,直直走到安葉兒跟前,死硬着臉想說什麼,被外面的高聲呼喚打斷。
“花溪的家屬,花溪的家屬去哪兒了?”
傅北忱雙拳緊握,沒心思再說,轉身走出獻血室。
接下來的事聞雪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花溪流産了,大出血被救回來了,她和安葉兒是獻血救人的功臣。
等聞雪緩過來,頂着張死人臉去病房看望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多。
病床上的花溪虛弱蒼白。
她雙目緊閉,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白的近乎透明,胸脯要過很久才會起伏一下。明明才幾個小時不見,她卻好像比之前更加瘦削。
傅北忱坐在床邊,大手緊緊握住花溪的小手,特意放緩了呼吸,目光一錯不錯注視着她,生怕一眨眼花溪就消失了。
“溪溪現在怎麼樣?”聞雪用氣音小聲問王特助。
王特助看到聞雪,點頭,然後微不可查搖了搖頭。
聞雪疑惑,王特助卻沒有解釋的打算。
陸少說花小姐這次傷了根本,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不然會落下病根,還會影響受孕。
醫院的空調開的非常足,聞雪打了幾個大噴嚏,跟王特助打聲招呼自己去找了地方休息。
傅北忱溫柔憐惜注視着花溪,頭也不回道:“王特助,你先去休息,我守着溪溪就好。”
“好的傅總。”
王特助早已安排好護工,等病房裡有條不紊了才去休息。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休息是最重要的。
聞雪在醫院附近的酒店睡的昏天黑地,到了下午一點多才醒,洗漱好吃完東西去病房伺候。病房裡隻有護工阿姨和王可,王特助和傅北忱不知道去哪兒了。
“小雪......”花溪本來在跟王可說話,看到聞雪立馬淚眼汪汪,“小雪,我心裡好難受。”
“溪溪,沒事的沒事的,不哭。”聞雪對王可點頭打招呼,坐到花溪床邊關切問:“溪溪,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疼?”
“我我心裡疼,小雪,我的寶寶沒了。”花溪的面色仍然蒼白,抓着聞雪的手顫抖不已,“我的寶寶沒了,嗚嗚......都怪安葉兒!”
聞雪:......
就不該多嘴問。
“溪溪你不要激動,寶寶還會再有的。”順勢坐在床邊,放柔了聲音安慰:“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身體養好了,再要幾個孩子都可以的。”
王可坐到床的另一邊,也附和道:“對的溪溪,身體最重要了。你把身體養好了傅總才不會擔心呀。”
“謝謝你們。”花溪粉唇緊抿,眼淚擦了又流。
她知道朋友們說的對,但還是很難受,心裡像是被美工刀割一樣,一下一下難受的快窒息掉。
病房外吵吵鬧鬧,聞雪不想看花溪哭哭,“王姐,麻煩你照看一下溪溪,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嗯,你去吧。”王可點頭,抽紙幫花溪把流出來的淚擦掉。
“傅北忱,你放開我!”安葉兒被傅北忱拖着,她身體後仰,用手去掰傅北忱的手,掙紮着憤怒道:“傅北忱你是不是有病,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
傅北忱眼下青黑一片,濃眉緊皺,殺氣溢出三丈外,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安葉兒見罵傅北忱沒用,轉而對向王特助:“王盟攬你管管你的主子,他有病你就帶他去治,治不好就關家裡,不要一天天放出來亂咬人。”
王特助微笑的面具也沒了,不知道是不爽被安葉兒罵了,還是因為不認可傅北忱的行為。
傅北忱又犯病了,聞雪心裡膩味的很,轉身差點跟一大媽撞個正臉。聞雪這才發現獻血室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紛紛好奇張望開了一條縫的門内。
好吧,這回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抽血。”傅北忱對小護士沉聲下令。
“這......”這個小護士認識傅北忱,被他的氣息冷得打擺卻還是堅持,“傅總,這,這不符合規矩。”
“抽。”傅北忱冷眸掃了小護士一眼,小護士吓得縮了縮腦袋,顫着手拿出針管。
踏馬的,傅北忱這個神經病!
“你幹什麼,傅北忱你瘋了,你憑什麼抽我血。”安葉兒掙紮的更加厲害,“你放開我,你敢動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傅北忱心下不耐,“王特助,把她嘴堵上。”
王特助照做,隻希望安總能快點趕來。
也許傅北忱知道王特助會故意放水,這回是他親自把安葉兒按住。壓得死死的,被按住的手臂附近漸漸發白發青,隔着門縫聞雪都能感受到被按壓的疼痛。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