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啊,是這女的當小三把這男的老婆弄流産了。”
聞雪:???
不傳謠不信謠啊這位大媽。
“噢喲,那還不是這個男的混蛋。”
“就是就是。”
外面嘈嘈切切,王特助走過來把圍觀人群驅散。
聞雪也自覺退開,走之前望了一眼門内,裡面安葉兒的血液一管又一管,最開始還能掙紮兩下,到現在嘴唇發白,眼皮耷拉着随時都能昏過去。
這個畫面直擊靈魂,腦袋突然發暈惡心,腦海裡又浮現出她死前聽到的那句“丢了”。
“嘔。”身體止不住幹嘔,還未散去的看熱鬧人群紛紛嫌棄避讓,聞雪擠出人群跑到垃圾桶旁嘔個不停。
“傅總,不能再抽了,再抽就出人命了。”小護士雙手顫抖,完蛋了,她的職業生涯要不保了,沒準還要進橘子。
“繼續。”傅北忱松開安葉兒,蹙眉抽出紙巾擦手。
“真的不能再抽了,傅總。”小護士怯怯反駁。
明明隔了一整條走廊,聞雪卻能聽到傅北忱冰冷殘酷的話語,“抽。”
王特助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還要縱容傅北忱?他不知道這是在犯法嗎?這回聞雪對王特助也有了怨氣。果然能在神經病身邊當特助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好人。
“嘔~”聞雪一邊嘔一邊給李特助打電話,“安葉兒爸爸的電話多少?”
“你問這個做什麼?”
“快點!”聞雪的怒吼讓李特助不敢多問,很快發來一串号碼。
電話撥打過去,卻一直顯示忙音。
你快接啊,快點啊!
聞雪心急如焚祈禱,希望安葉兒沒事,希望安爹快一點來,希望有人能把惡毒女配的命運扭轉。
快點快點啊!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知道重複多少遍,聞雪生氣把手機擲在地上,為什麼不接,你不是很愛你的女兒嗎?!
丢完又心疼把手機撿起來,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幹什麼要用手機撒氣,還好這個手機殼防摔,怎麼辦呐,怎麼辦怎麼辦。
聞雪正心急如焚想辦法,身旁跑過一個風風火火的黑胖身影,光從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急切,“安葉兒,寶兒你在哪。”
有圍觀人員熱心指路,“是不是找一個挺漂亮的劉海頭小姑娘,在那裡面,你快點去吧。”
安爹心頭發沉,飛快推開獻血室大門。
傅北忱站在一旁監工,表情陰鸷邪魅。今天安葉兒這個惡毒至極的女人必須死,竟敢傷他的女人和孩子!溪溪,我替我們的孩子報仇了。
安葉兒已經昏迷,面色慘白如紙,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色。小護士雙手顫抖還在抽血,抽血的人面色也沒比被抽的好多少。
“住手!”安爹怒不可遏制止,小護士松了口氣趁機停下。
“繼續。”傅北忱冷瞥眼安爹,表情淡漠。
“傅北忱,你這畜生玩意。”安爹憤怒謾罵,雙手顫抖把安葉兒抱起,五十來歲的糙漢子虎目含淚,就要走出獻血室,“小寶兒你堅持一下,爸爸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站住。”傅北忱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平靜的像是在跟死人對話。
裝死的王特助心領神會擋住安爹去路。
“讓開。”安爹虎目圓睜,狠瞪傅北忱一眼,“雖然安家底蘊不如傅家,但我在你爸面前還是有兩分薄面,傅北忱你等着,我們安家跟你沒完!”如果他雙手得空,早就與傅北忱大戰三百回合。
傅北忱沒有理會安爹的威脅,側臉對小護士冷冷道:“去,繼續。”
“傅北忱你這個天殺的畜生,你會遭報應的。”安葉兒的情勢非常危急,安爹不想多糾纏,抱着安葉兒就往門外沖。
“攔住他。”傅北忱冷聲下命。
王特助沒有絲毫猶豫上前,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速度似乎比以往慢了些許。
“傅北忱!”男聲怒火沖天,“傅北忱你腦子被驢踢了嗎,在我的醫院做這種事情,你還有人性嗎?”
陸遠謙的身後跟着一群白大褂和保安,三兩個保安把王特助拉開,白大褂們把安葉兒團團圍住護送着離開獻血室。
“陸遠謙,滾開。”傅北忱看着仇人遠去,雙目赤紅把陸遠謙推開,打算去親自攔住。
陸遠謙後退兩步,見保安們猶猶豫豫着不敢上前,怒聲道:“把他給我圍住,出了事我給你們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