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說完轉向另一個稍矮的記者,“您公司的賬面好像也……”
賬面有問題的記者:……
對不起打擾了。
“聽說新星網的公子帶女伴乘坐飛機,起飛後又讓飛機掉頭了。”
新星網的記者在心裡破口大罵,這踏馬哪兒是特助,專業狗仔都沒他知道的多吧。
有了前三位記者的首當其沖,其餘記者紛紛避讓到兩邊,空出一條衆人敬仰且充滿怨念的花路來。
傅北忱繃着個黑鍋底死人臉,離開記者包圍圈後冷聲吩咐,“王特助,工作失職,這個月獎金扣百分之八十。”
“好的傅總。”
這邊的記者被王特助殺了個片甲不留,圍着安葉兒的記者也争先去找死,把傅北忱和安葉兒圍在一起。
“傅總,聽說您和安小姐訂婚了,這是真的嗎?”
“傅總,您的女朋友流産了,是您和安小姐一手主導的嗎?”
媽呀,這群記者好硬的命,好大的膽啊。聞雪一邊看戲一邊把花溪死死抓住,就怕她出去了事情鬧的更大。
“請問安石集團被攻擊是您一手主導嗎?”
傅北忱冷漠掃了眼問出這個問題的記者,邪魅一笑,“是。安石集團明天将會被收購。”
“嘩——”
這話一出嘩然一片,被殺得片甲不留的記者們瞬間滿血複活,相機快門按出殘影。
“不可以,傅北忱你明明答應過我,隻要我跪着贖罪就不動安家的。”
傅北忱沒有理會安葉兒的絕望傷心,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門把手就要開門。
完蛋,給這個癫人看到她讓花溪下地來看熱鬧,肯定會活剮了她。
“溪溪,你站了這麼久肯定累了,我們去床上躺着吧。”聞雪發出殷切請求,但被花溪拒收了。
門外的安葉兒苦求無果,抓住傅北忱的衣擺急切想跪下,“傅北忱,我求你了,你不能動安家,你明明答應過我的,隻要我贖罪就不動安家。”
安媽又氣又急,想打死傅北忱這個罪魁禍首,盯着傅北忱咬牙切齒道:“葉兒你起來,安家沒了就沒了,不要糟踐自己,不要讓我跟你爸傷心。”
“媽媽。”安葉兒感受到了維護心頭暖暖,就因為媽媽爸爸都這麼好,安家更不能倒台。
“滾開。”傅北忱不耐煩極了,王特助微笑着把安葉兒的手掰開,“不好意思安小姐,麻煩您讓一下。”
“不。”安葉兒絕望,跪着後退兩步哐哐哐磕頭,“我求你了,你放過安家吧,我發誓我這一輩子都不纏着你了。”
“安葉兒。”安媽怎麼拉也拉不動,氣急敗壞之下也噗通跪下,“傅北忱,我這個當長輩的也跪下來求你,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的女兒,你放過她吧,讓她好過一點。”
安媽的話每一句都是壓迫,聽在傅北忱耳中無疑是挑釁,隻會讓他本就沒多少的耐心蕩然無存。
但卻把門内的花溪拉回二十二歲她剛畢業的那年夏天。
媽媽跪在她面前淚流滿面懇求,“花溪,就當媽媽求你了,你長這麼大媽媽都沒求過你什麼,他可以給我們家二十萬彩禮,這樣你弟弟就有救了。”
爸爸在一旁氣急敗壞把媽媽拉起來,“你跪她幹嘛?還不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不願意嫁就滾出去,這麼多年家裡供吃供喝的錢還回來。”
那個要嫁的他,三十多歲的瘸子,大她十三歲,聽說以前是有老婆的,被打跑了。
原來真的有媽媽爸爸的愛這麼無私啊,安葉兒這麼惡毒居然這麼幸運,好嫉妒啊。
“溪溪走吧,我們去躺着。”雖然外面很狗血,但是花溪再不走,她聞雪真的要涼的透透的了。
“小雪,我我不累。”花溪看到聞雪牢牢抓住的門把手眼珠子心虛左右轉動,“對不起小雪。”
聞雪還在疑惑對不起啥,下一秒腳掌傳來被碾壓的疼痛,我屮艸芔茻,溪溪怎麼學會玩陰的了,啊啊你踩輕一點啊。
繼聞雪沒給腳掌加防禦點後,她一直把守住的病房門也被攻破。
“滾開。”傅北忱面色冷肅對王特助吩咐,“王特助,加快進度。”
“不可以/不要!”
兩道女聲重合,安葉兒表情呆滞看向另一道女聲。
花溪表情糾結不甘,深深凝望着跪在安葉兒身旁的安媽,糾結猶豫良久抿嘴小聲道:“北忱,我改變主意了,你你放了安葉兒吧。”
“謝謝,謝謝。”安葉兒怔愣過後眼淚流出,真誠道謝。
“溪溪,你累了。”花溪會放過安葉兒一直都在傅北忱的意料之中,畢竟他看上的女人就是這麼單純善良,但就這麼放過安家也太過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