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别怕。”可能是氣到極點,也可能是心死了。朝苳竟出人意料、出其不意、出乎意外的擋在聞雪身前。
這就算了,她還把聞雪往後又推了推,然後擡起下巴對花爸爸倔強道:“我就是翅膀硬了,偷别人孩子的人不被得到我的尊重。”
“沒有溪溪,我們沒有偷孩子。”花媽媽含淚搖頭,“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溪溪你乖,不要跟爸爸鬧。”
“不是,你們不是!哪有親身父母會這樣對自己的孩子。”突然癫狂怒吼,好吧也不算突然,自從她知道真相以後情緒都不算太穩定。
而花爸爸則奉行人狠話不多的人設,垮起劈臉,高舉掃把棍向朝苳面門揮去。
朝苳畢竟沒有打鬥經驗,不知道怎麼避讓,但她也不想再跟以前一樣弱弱挨打,于是跨前一步準備硬抗傷害,然後再找時機把掃把搶過來。
“呼——”
掃把棍揮地虎虎生風,這一棍子下去最次都得落個紅腫。聞雪哪敢讓她硬抗啊,在棍子即将落下的前一秒用力把人拉開。
“還敢躲,老子讓你今天出不了家門。”花爸爸的怒氣值竄至頂峰,揮掃把棍的動作跟耍金箍棒一樣。
每當朝苳想硬抗去搶棍子時都會被聞雪這個豬隊友拉開,沒法,這回真不是為了刷好感,聞雪主要擔心的是傅北忱扒她的皮。
“敢讓我的溪溪/苳苳受傷,找死!”
就這場景,光想想已經夠夠的了。
不過光是躲避也不是事,聞雪尋思要不自己抗傷好了,主要是耳邊花媽媽哭哭的哀求聲太煩了。
“老公你小心一點。”
到底該誰小心啊。
她可算知道苳苳動不動的哭哭是怎麼回事了,敢情是養母言傳身教啊,真服了。
花爸爸有了自己老婆的哭聲鼓舞氣勢,掃把揮舞地愈發順手,在不知不覺中竟把朝苳二人逼至牆角。
花爸爸得意大笑,“這回看你們怎麼躲。”
他打算把這個隻會哭的廢物女兒打服了,打的不敢再提偷孩子的事以後再讓她拿錢。明明之前打一下老婆就能拿錢的,非要搞這麼麻煩。
“呼——”
掃把棍攜風而來,這一幕跟幾天前的老胡同裡多麼相似啊。狗日的劇情大神,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草!
聞雪悲憤望天。
曾經有一份加薪的誘惑放在我眼前,我珍惜了,直到我被迫挨打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王特助說三個字,去你娘。如果非要在這三個字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被聞雪強行護住的朝苳默默流淚。心中後悔帶小雪來見養父母,不帶她來,她就不會受傷了。
棍子打來的速度非常快,聞雪的後背已經幻疼了,突然聽到一道清俊悅耳且霸氣的男聲,“住手!”
“啪啦——”
“啊~”
“老公,老公。”
在一段煙灰缸落地和痛叫、呼喚聲中,掃把沒有如願打在聞雪背上。
太好了,小雪沒有被打。
朝苳慶幸睜眼,眼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孩子的背影,“葉哲霖!”
太好了,是葉家人,我們有救了。
聞雪含淚回頭,還沒看清當下局勢呢就被好幾個人擠開,一個個拉住朝苳的手上下打量。
前是葉媽媽心疼詢問:“苳苳,你沒有哪裡受傷,我可憐的孩子。”
中是葉哲霖慶幸的關心,“還好我們出現及時,姐姐你之前有沒有哪兒受傷?”
後是葉溪倩擰眉擔憂道:“小妹你不要怕,哪裡受傷了跟我們講,我們給你撐腰,絕不讓他們好過。”
末是不苟言笑的葉爸爸發出關心,“事情交給我們,爸爸媽媽會給你讨回公道的。”
“嗚......”聞雪一不小心嗚咽出聲,明明她才是最有可能受傷的人好不好,嗚嗚嗚,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嗚嗚。
“我我沒事,多虧了小雪。”朝苳抿嘴。心裡熱熱的,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嗎,她還是第一次被家人這麼關心呢。
“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家裡。”額頭的疼痛讓花爸爸脾氣更加暴躁,拉着嗓子叫嚣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
葉溪倩聽到這話面無表情轉頭,“你說什麼?”
“你......”花爸爸花媽媽看到這張臉又驚又駭,你你你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最後是一向懦弱的花媽媽顫抖聲音問:“你你是誰,怎麼怎麼跟溪溪這麼像。”
“你們不是很清楚嗎。”葉溪倩氣場全開走向花爸爸花媽媽,高跟鞋哒哒哒踩在地上,像即将登基的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