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Z市省婦幼保健院五樓507室。”

“你你......你說......什麼？”花媽媽聲音怕的語不成調，眼淚水唰唰唰往下流，“這，這是我的家，請你們......離，離開。”

“不記得也沒關系，等警察來了，警察會告訴你們原因。”葉溪倩無所謂點頭，從包裡拿出一沓被裝訂好的A4紙翻看，“我想警察對這些證據鍊會很感興趣。”

媽呀，女人怎麼可以帥成這樣！有那麼一瞬間，聞雪似乎找到了單身多年的原因。

“什，什麼報警？！”花爸爸眼睛不可置信往外鼓了鼓，理不直氣不壯吼道：“你們闖進我的家裡，我才應該報警。”

葉媽被花爸爸的無恥氣到，憤怒接話：“好啊，你報警啊。就說你被你偷來的孩子的家人闖進家門了，看他們是抓你還是抓我們。”

“我們沒有偷你孩子，溪溪是我們的孩子。”花媽媽死鴨子嘴硬。

葉媽聽了怒氣更上一層樓，冷聲質問：“你也是女人，你也是當了媽媽的女人，你為什麼要用偷孩子的方式去傷害另一個女人？”

“我沒有！”花媽媽不知道被踩了哪根神經，怒瞪葉媽尖叫道：“我沒有想要傷害你，你有兩個孩子，你有兩個孩子！”

葉爸見妻子氣得不輕，輕撫葉媽後背怒怼道：“我有兩個孩子也不是你偷走我孩子的理由。”

“活該，誰讓你們生兩個。”花媽媽再也不像之前的懦弱模樣，表情暢快的瞪着葉家人說出了那句經典名句，“你們失去的隻是一個孩子，我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聞雪：？

出現了！絕世大鲨臂。

“閉嘴，你閉嘴！”

花爸爸手忙腳亂想去捂花媽媽的嘴，但被花媽媽蜷縮起身體躲開，“老公，你不要打我了老公，我疼。”

然後又變了一副面孔，對葉媽媽仇恨道：“憑什麼我生不出孩子，你能生兩個！你活該，哈哈哈。我不僅偷你的女兒，我還壓榨她，你們這些有錢人憑什麼生下來就過好日子。”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難怪媽媽隻會哭從來都不維護她，原來是媽媽一直都在恨她的出生。

“警察，人販子在哪裡？”一道陌生男聲。

“我沒有犯罪，憑什麼抓我，我沒有偷孩子。”是花爸爸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不準動。”又一道陌聲男聲。

眼淚朦胧了朝苳的眼睛，她努力眨掉，在心裡不停告訴自己不要哭，但新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不要哭，不要哭啊，朝苳，他們不值得你哭。

可是，可是停不住，嗚......

“寶貝，爸爸媽媽都在這裡，不要哭，爸爸媽媽心疼。”葉媽媽一把抱住朝苳，說着說着自己眼淚也下來了。

“媽，姐姐是在高興認回我們呢。”葉哲霖笑着遞出手帕，“姐姐，給。”

手帕被葉溪倩接過，“妹妹，姐姐幫你擦。擦了可不準哭了哦。”

手帕在眼睛上輕柔撫過，朝苳恢複視線的第一眼看到聞雪對警察大叫着“警察蜀黍，我幫你們”，然後趁亂狠踹花爸爸好幾腳。

“噗嗤。”朝苳笑着笑着又想哭，就聽葉爸爸說，“又哭又笑小花貓。”

“爸，你怎麼這樣說姐姐/妹妹。”

朝苳感覺心髒有熱流淌過，嗚咽一聲埋進葉媽媽懷裡，張嘴好多好多遍，才吐出一個聲如蚊呐的“媽。”

“苳苳，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葉媽雙睛大睜，她的眼睛圓溜溜的，想必朝苳的大眼睛就是遺傳自她吧。

“媽媽。”朝苳叫完又不好意思埋進懷裡，太好了太好了，她有真正的家人了。

“诶。”葉媽應完，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流出，自責道：“寶貝，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應該看好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葉爸情緒被感染，上前抱住朝苳母女倆，同自責道：“爸爸也對不起你，爸爸應該一直守在保溫室外。”

朝苳擡頭，淚眼朦胧道：“爸爸，不怪你，我們誰都料不到。”

葉爸不語，隻一昧抱頭痛哭。

葉溪倩和葉哲霖笑着相視一眼，随後齊齊望天花闆，眨掉眼中淚意。

聞雪也跟着流出感（羨）動（慕）的淚水，嗚嗚，爸爸媽媽，我也是你們失散多年的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啊。

一時間室内聽取哭聲一片。

“不是我，我沒有偷孩子。都是她，是我老婆偷的，跟我沒有關系。”花爸爸锲而不舍甩鍋。

花媽媽擋在花爸爸身前，像母雞護雛一樣，“對，是我偷的，跟我老公沒關系，要抓就抓我吧。”

可悲的女人。

聞雪捶捶胸口，感覺心中郁氣難消，又趁亂踹了兩腳花爸爸才感覺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