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堂。
大太太孟氏、二太太趙氏、三太太馬氏都在這裡。
尹松和大小姐邵善丹抱着兩歲的男娃,給老太太馬氏磕頭。
老太太面上慈和,笑容和藹,對尹松說道:“我們這都是娘兒們,讓人帶你去老二那裡,他應該回來了。”
尹松自然不推辭,前去嶽丈二老爺那裡。
老太太笑容慢慢淡下來,說:“都坐吧。”丫鬟們搬來凳子,大太太坐在老太太最身邊。
邵善丹抱着保哥,走到老太太身邊,笑着說:“保哥會叫外曾祖母了,保哥,快叫一個。”邵善丹颠了颠保哥。
老太太目光看過去,隻見那保哥還真含糊不清喊道:“外掙主母。”
“哈哈。”老太太開懷大笑,摸了摸保哥的臉蛋:“這孩子機靈。”
二太太趙氏和邵善丹都心中一喜,老太太平時連二房的孩子都不管,能得她一句誇贊可真不易。
老太太卻也隻是摸了兩下,就好似沒什麼興趣了,轉過頭對大太太說道:“蔣氏身子如何了,一定要健□□下我得曾孫。”
孟氏剛剛可嫉妒壞這趙氏了,雖然身份上不如自己,可人家孫女外孫都有了,這點就比自己強。
聽老太太這一說,自己兒媳婦也懷四個月了,到時就不用羨慕别人。
孟氏笑着道:“孕吐厲害些,但孩子好好的,母親過幾月就能抱曾孫了。”
老太太點點頭,自己兩個兒子,老大和老三都是生了個獨苗,到現在親曾孫也沒抱上,就盼着蔣氏這一胎了。
……
兩月後。
寒冬大雪,距離過年還剩一個月時間,府内主子,仆人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衣。
錢月一身粉色棉襖,脖領和袖口處白毛圈邊,粉色厚裙下還有棉褲打底。
她小臉凍得通紅,哈氣搓着手,快速跑到茶水間的炭盆前。
鈴铛倒了一碗熱茶,遞給錢月,錢月小口喝下,胃裡暖乎乎的,舒服的長歎氣。
“也不知道你給高媽媽灌了什麼湯,給你安排這麼好的差事。”錢月每天都在發牢騷,自己在外面風吹受凍,跑這跑那,鈴铛直接茶水間一坐,炭火烤着,熱茶喝着,錢月感覺自己快得紅眼病了。
鈴铛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沒說煩,我都聽煩了。”
錢月茶碗放下,不滿道:“你還煩了,真是一天沒事幹,才有心思煩。”
鈴铛攤手:“行行,我不說了。”接着她疑惑說道:“不知道是天冷還是怎的,感覺你變白了,腰身也越來越細了。”
錢月不動聲色說:“沒有太陽曬,自然白了,怎麼?看我嫉妒你,你要還回來?”
鈴铛撇嘴,懶得搭理她。
錢月的變化自然比較大,隻不過鈴铛與其日日在一處,她看得不明顯而已。
通過這幾月的看書和調理,智商已是73點,容貌70點,身材75點,健康也漲到了80點。
可以說在中上等了,不過過了70點後,這藥材需求變得更高,價格也更貴,以錢月現在的财力,有些吃不起,點數漲幅要變慢許多。
錢月也越來越愛錢了,想從她嘴裡扣一點,比登天還難。
今日,府裡進行全面掃除,府門外好幾百米的雪,也掃的幹幹淨淨。
大夫人更是穿戴的比以往更加華麗,整個人看着也年輕不少。
大房大夫人孟氏、大少爺邵銘玉、蔣氏,還有三小姐、四小姐早早便前往府門處。
二房的二老爺、二太太還有三房的三太太馬氏,三少爺邵銘文都在府門處。
身後站滿了奴仆,即使寒風呼嘯,衆人臉上也是帶着笑意,遠遠盯着那過道盡處。
小半個時辰後,十多輛馬車緩緩駛入,車上還有邵家的标志,大太太理了理衣服,眼含期待。
馬車走近,門房仆人連忙上前掀簾,一位身材高大,氣勢沉穩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後面那輛馬車,也緊跟着走下一位風度翩翩,留着美鬓的中年男人。
大太太、三太太衆人行禮:“大老爺、三老爺。”
大老爺邵審就是那位沉穩些的,他眼中有些許感慨,微笑道:“不必多禮了,咱們先去給母親請安。”
大老爺邵審對身邊美鬓中年,也就是三老爺邵安說道。
邵安點點頭,眼神向三太太馬氏和兒子邵銘文看去,溫和一笑。
三太太馬氏眼淚頓時流下,眼中有些許委屈。
大老爺邵審在前,二老爺邵賓和三老爺邵安左右相伴。
邵審開口說:“二弟,我和三弟近一年不在府中,你辛苦了。”
二老爺邵賓連忙推辭說道:“弟沒做什麼,都是大嫂操持家内。”
“你大嫂婦道人家,管理内宅罷了,外面的事還是二弟拿主意,看着府内大好,便知二弟沒少操心。”邵審還是誇贊說道。
邵賓面色一僵,瞬間恢複如常,笑着說:“接下來可就需要大哥操心了,弟還是覺得閑閑散散最是快活。”
邵審呵呵一笑,沒說什麼。
邵賓咬牙暗罵,這家裡你走的時候,裡裡外外全都交給了孟氏,我哪能插得上什麼手,防我跟防賊一般,現在話倒說地好聽。
烏泱泱一群人進了晚香堂,老太太看見邵審和邵賓,便抱住兩人哭了起來。
“你哥倆一走就是一年,叫為娘日夜擔心,可算是回來了。”
“可不許再走了,指不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看不見我這老太婆了。”
邵審闆着臉,不贊同說:“娘慎言,兒子和三弟最大心願就是娘能身體健康。”
邵安也是說道:“娘這麼說,那就是大哥我倆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