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仔細看起大太太的面闆。
好感:34。
性格:幹淨利落、利益至上、膽大心細。
喜:聽話懂事、面容姣好、酸、畫、佛學。
惡:挑戰地位、醜陋、冒犯。
由此錢月得出,大太太是個看重權利的人,府内被她管理的這麼好,旁人一根手指頭都插不進來,可見她對于地位的鞏固。
還好好感不算低,從她的喜好上下手,增加到80左右,她這關就不難了。
錢月眼珠一轉,吩咐道:“我要下廚。”
臨近午膳時,錢月來到烏金院,大太太孟氏正好要用膳,皺着眉頭讓錢月進來了。
“給太太請安。”錢月躬身行禮。
孟氏說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錢月婉顔一笑,從巧喜手上打開食盒,取出一碗酸酪,笑着道:“妾俾親自下廚,做了碗酸酪給太太。”
孟氏有些意外,那酸酪乳白光滑,看着就讓人大增食欲,問道:“怎麼突然想到給我做吃食了。”
這還是孟氏第一次收到兒子女人做的吃食,讓她不禁想到會不會錢月犯了什麼錯。
孟氏說完,錢月神情變得認真,她說道:“少爺和妾俾說起老太太去世一事,覺得自己身為子孫不能常伴在旁,深感遺憾。”
“妾俾就想着,逝者已矣,更應該珍惜身邊的人,于是妾俾一是想寬慰少爺的心,二也是想替少爺給太太盡孝道,雖然妾俾身份卑賤,但這份孝心是實打實的。”
孟氏聽完神色動容,不由被錢月的一番話鼻子泛酸,她誇贊道:“你是個好孩子,把你指給銘玉,看來是最正确的了。”
“我嘗嘗。”
錢月将酸酪遞給孟氏,孟氏舀起一勺放進嘴中,細細品嘗回味,笑道:“奶味濃郁,酸度适中,好手藝。”
錢月面上一喜:“太太喜歡就好。”
回去後,錢月決定隔三差五就給孟氏送些吃食,并開始苦練畫藝,畫藝在面闆中也有教學,人物、風景、建築等等。
等錢月真正下手之後,才知道這有多難,就連這墨汁調不好一點都不行。
邵銘玉走進來,脫下外衫,走進說道:“畫什麼呢?”
錢月美貌的臉皺成一團,捏了捏手腕,沒有力氣說道:“這次畫狼,狼的氣勢妾俾怎麼也畫不出來。”
邵銘玉走進一瞧,嘴角微抽,過了會勸道:“要不歇歇?你看你眼睛都紅了。”
錢月搖搖頭,說道:“妾俾把它畫完。”
邵銘玉欲言又止,沒再說什麼,坐到塌上拿本書看起來。
過了一會,仲哥走了進來,看到邵銘玉眼睛一亮,說:“父親。”
邵銘玉揉了揉他的頭,溫和說道:“一腦門子汗,做什麼去了。”
仲哥回答道:“和姐姐捉迷藏去了。”轉頭看見錢月,好奇說:
“姨娘,您在做什麼呢?”
錢月放下畫筆,看着他說道:“姨娘在畫畫呢。”
仲哥走到桌案前,說道:“姨娘,讓兒子看看。”
錢月将畫拿起,在仲哥面前展開,仲哥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皺着小眉頭說道:“姨娘,這是山羊嗎?”
錢月眼睛眨了眨,還沒說話,邵銘玉悶哼一聲,錢月瞪過去,隻見他彎腰低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着。
仲哥眼睛裡有些疑惑,錢月認真說道:“這是狼。”
仲哥仔細看了看那畫,嘟嘟嘴,眼睛又瞟了一眼邵銘玉,不敢說這畫一點也不像狼,隻好“哦”了一聲。
邵銘玉顫抖的更厲害了。
錢月“哼”了一聲,對仲哥說道:“去換件衣裳,等下着涼了。”
仲哥沒有猶豫,跑着出去了。
邵銘玉終于緩過來,臉色還有些紅,見錢月一臉不開心的坐在那,也不畫畫了。
“咳咳”邵銘玉制造出動靜。
錢月卻沒有絲毫變化。
邵銘玉走到桌案前,鋪了一張新的紙,拿起畫筆揮動起來,半個時辰後,邵銘玉拿起畫,走到錢月身邊。
錢月也不看他,邵銘玉将畫攤開在錢月眼前,錢月看了一眼,便震驚異常,眼睛瞬間就被畫吸引,一瞬也不想離開。
片刻後,才複雜的看着邵銘玉。
那畫上,是三四年前陪邵銘玉鄉試時,在群山環繞的路上,自己蹲下與那野花同為一景,一花一人,一個鮮豔綻放,一個笑容燦爛。
沒想到直到現在,邵銘玉還能清晰的畫出。
“這幅畫面在我心中久久不散,清風、山林、花朵和你。”邵銘玉輕語。
錢月的心仿佛被這細語狠狠擊中,那件自己在意的事,在此刻竟然被這幅畫強行壓制。
錢月無法不承認他的心已經被自己慢慢攻陷,也無法不承認自己充滿裂痕的理智被他逐步摳掉。
邵銘玉看出錢月的異常,關心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