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尉遲千澈。”
她帶着吞聲忍恨的哭腔,在内心低吼。
在離開時,她看到有個拿劍的男子,已經站在了尉遲千澈身後。
大仇,将報,無論今日受了怎樣的恥辱,她都能咽的下去。
當門死死關合,五樓還沒下。
乒鈴乓啷,裡面已經亂做一團。
守在四樓的精瘦黝黑男子正一臉猥瑣的豐盈妖豔女子打情罵俏,見到囫囵着哭下樓的聞玳玳一怔,脫口而出就是:“你怎麼下來了?”
聞玳玳總算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是親自去,而是特意挑她去送酒。
是因為修歲有luan/童的癖好。倔強抹去不想讓人看出軟弱的淚:“樓上要比武,嫌小女礙事,不讓小女看。”
比武?
樓上的動靜越鬧越大,精瘦黝黑男子和豐盈妖豔女子明白了什麼,目光商量似是猶豫上去看看。
“裡面好多人,不知修歲哥哥會不會輸。”聞玳玳太了解現在武力值幾乎快要到達巅峰的尉遲千澈,屋裡那些人别看五大三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兩倍的特殊東西都放不倒,内力是多麼的恐怖。必須多送點人手上去,幹掉他。
精瘦黝黑男子有點疑惑:“不是就千澈姑娘自己嗎,哪裡冒出的好多人?”以為是保護修歲的懸星會兄弟。
豐盈妖豔女子跟上一句:“千澈姑娘用那個杯子喝酒了嗎?”
聞玳玳點頭:“千澈姐姐說好喝,用那個杯子喝了三杯酒呐。”然後又亂扯:“有屋頂、有樓下、有牆上,突然冒出好多好多的人。哥哥姐姐也想去參加比武嗎?”
兩人的眼神有點恐怖。
精瘦黝黑男子終于反應過來一喊:“糟了。”
兩人皆心知肚明有關尉遲千澈的傳聞中的身份,如果身份真實,那在他身邊保護,個頂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
正要往上跑。
聞玳玳助力:“要不要小女去喊其他的哥哥們助興。”
雖然不知自家老大為何不要這丫頭,不過傻子倒是有傻子的好處。
精瘦黝黑男子一甩手:“趕緊的,去三樓、二樓、一樓,多喊上幾嗓子,他們都忙着。”
具體忙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而五樓的尉遲千澈,在聞玳玳離開後。
和煦近乎輕佻的神色陰了下來,在猛的轉身躲過身後襲擊時,一雙狐狸眸子黑沉沉的,硬是把動手之人給看慌了。
對方在失神之際,尉遲千澈反手拔出動手之人的劍,就給輕松利落的抹了脖子。
上家說過,尉遲千澈有點武功傍身。
這明顯看着不像是有點。
緊接着……。
屋頂、窗戶、樓下……。源源不斷,齊整如一,穿着月牙白的男子們如鬼魅般,無聲無息逼了進來。
每把劍上,都滴着刺目的血。
修歲後退了兩步,眼下的發展,完全超乎預料:“你……。”
尉遲千澈帶着殺伐果決的冷漠打斷:“你在等誰?”
修歲橫慣了,怎麼能被威脅吓到:“關你屁事!”
“蘇白。”
“是。”
擁擠的房間,避無可避,二十名威猛大漢,就那麼被眨眼被屠,滿地屍首,縱橫交錯,隻剩下修歲。
尉遲千澈再問:“你等的人為何沒來?”
修歲的面色眼看着白了,一邊說一邊後退:“我怎麼知道,明明早早的都通知了。”
尉遲千澈:“都?你的上家不隻一人?”
修歲:“千澈姑娘,修某不過就是為财。兩門子生意碰巧湊一塊兒了,傻子才不做。”
尉遲千澈:“那就把這兩家的名号說出來。”
修歲退到了一把劍上,越是嚣張愛财,毫無倫理底線的人,越是沒骨氣:“修某是真不知道。做這門生意,上家一般都神秘的很,不輕易露臉。為多搞點掙錢,懸星會特設了幾個供上家聯絡的點,有什麼要求,多少金銀,皆在信中。事成後,會根據上家說的地方去送信通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尉遲千澈:“你倒是專業。”
修歲笑的牽強。
“他們的信件可還在你這裡?”
“在,在。”修歲從懷中掏出來,倒是能屈能伸,小心翼翼去遞。
猛的一把,拿信的手就被尉遲千澈摁住。
“剛才是這隻手?”
沒頭沒腦的。
修歲:“什麼?”
啊!
慘叫聲恐怕半個西岚城都能聽見。
一隻手,就那麼被尉遲千澈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