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急情之下,浩浩蕩蕩的龍池衛們吓到差點說漏嘴,被謝少昂一個犀利的眼神瞪過去,趕緊捂住嘴。
不忍直視。
尖尖的,形狀好看,向小山峰般的喉結,被聞玳玳囫囵吞進了口中。
尉遲千澈:“.……。”
聞玳玳:“.……。”
她想說真是摔巧了,不知草莽兄會不會信。
被牙齒狠狠硌着的尉遲千澈輕嘶了口氣,每說一個字都能感覺到疼痛,聲音顫了一顫:“你打算咬多久?”
剛開始,聞玳玳并不明白嘴裡塞了什麼,但随着尉遲千澈說話,那東西在口中上下滾動。
意識到什麼。
轟然,整個人直接懵了。
趕緊松開唇的聞玳玳,整個人現在都是與尉遲千澈重疊在一起的。手忙腳亂先是在尉遲千澈胸口一陣摩挲,終于扶着地撐起半個身子。
清晨剛不小心占了胳膊的便宜,沒過多久,又要吃人家喉結,再怎麼解釋聞玳玳感覺得像是掩飾,為了表示自己實在不是故意,摯誠又為難道:“要不,長雲哥哥咬回來?”
死寂。
龍池衛默默訓練有素的集體轉身,悄聲無息往住處撤去。
謝少昂,也忙帶值守的人退避三舍。
眨眼間,台階上,就剩下了姿勢暧昧的師徒二人。
“咬回去?”
戲谑又荒唐的語氣,好似意有所指今早剛剛發生過的事,如一股捉摸不定的風,漾在聞玳玳心裡。
聞玳玳悔了。
草莽兄估計真能咬回來。
話說她一個姑娘家,跟男子講這些,真真是輕浮孟浪了。
于是改口道:“不然,咬手臂也行。”
又是手臂?
這事兒過不去了,對吧!
尉遲千澈:“.……。”
聞玳玳:“.……。”
先尬笑起來,打破凝滞,自言自語道:“也不合适哈!”
“喲,這年初一,就想戳瞎老子的眼啊!”啪啪一頓掌聲在尉遲千澈、聞玳玳跟前鼓起來。
青山白水清秀的臉,陡然放大在不知有多難堪的兩人眼前。
别提笑的多幸災樂禍。
本打算要從尉遲千澈身上趕緊起來的聞玳玳,被看熱鬧的關聽肆兩指摁住:“哎,别動。聞玳玳,你不是整日口口聲聲四處吆喝,心悅自己師父,仰慕自己師父,崇拜自己師父嗎?如今這又是在做什麼?吃碗裡看鍋裡?還是男女通吃?老子真想找個畫師把這幕給畫下來,送給千澈姑娘,好好欣賞下自己徒弟是如何在老子的寨中,餓虎撲食的。”
明面上說酸的是聞玳玳,實則一雙細長帶星的眼睛,對着尉遲千澈顧盼神飛,谑浪打诨。
尉遲千澈一把推開在自己身上被關聽肆摁住不得動彈的聞玳玳,然後坐在地上直起身,擡起拇指擦了把喉結上的亮晶晶的口水,沒想到,最深處,居然滲了血。
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脖子上的牙印有多明顯。
關聽肆一把薅過尉遲千澈的手腕,又低頭細瞅了瞅整齊滲血的牙印,剛剛還笑鬧的臉上隐隐浮現愠色,醋意上帶了點揶揄,故意學着聞玳玳柔喚了聲:“長雲哥哥。”
尉遲千澈被惡心到的沖關聽肆蹙眉,給了個警告,奉勸他莫要太過火。
“疼嗎?要不要……”蹲在尉遲千澈身旁的關聽肆,用另一隻手不老實的手,往裹着牙印的喉結上摸。
半空中,被同樣也閑着一隻手的尉遲千澈截住,
深邃又媚氣橫生的狐狸眼,分外蠱惑人心的死死盯着關聽肆,咬牙切齒道:“好啊,那就勞煩關大當家幫我上上藥了。”
然後尉遲千澈顧不得聞玳玳驚愕失色,将又雙叒叕臨陣退縮的關聽肆,強勢連拖帶拽,最後一腳踹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