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草莽兄開口。
女子自來熟的略過尉遲千澈去牽聞玳玳:“這就是那寶貝徒弟?聞玳玳?”
尉遲千澈猛的一凜,看向謝少昂。
謝少昂趕緊回了個眼色,讓尉遲千澈放心,已經穩穩妥妥的囑咐過了。
而陌生女子怎會忽略主仆二人眼色的你來我往,偏生不嫌事大将聞玳玳拉到一邊,嘗試親昵喚她:“呆呆?”見聞玳玳格外困惑的轉過臉,審視掂量她。陌生女子把話說完:“你師父就是如此喚你,沒錯吧!”
“你識得我師父?”聞玳玳認真盯着女子,卻僅僅看得清一身紫紅勁裝的嬌小輪廓。
她搜索上輩子、這輩子的記憶,确定從未接觸過。
陌生女子敞亮道:“識得,我們夫妻二人與你師父是故交,你又是兄弟的徒弟,既到了龍淵國地界,我夫妻二人自是要來見見。”
初次見面的寒暄在正常不過,隻是以陌生女子的性子,輕而易舉就結束了?
尉遲千澈剛邀着女子的夫君坐下,茶都沒來得及斟上。
“聽說你是千澈一手撫養長大?”
聞玳玳覺的眼前女子好生奇怪,不自報家門,姓甚名何,上來就打聽自己與尉遲千澈的關系。
但礙于草莽兄沒反駁陌生女子,又對男子優禮有加。
聞玳玳維持着溫聲細語形象,耐着好性子答了一個字:“是。”
“那理應相當了解熟悉自己的師父才對。”
“是。”
一番意有所指。
聞玳玳還沒明白過來陌生女子想說什麼,卻提前被桌上的兩個八百個心眼的男人給聽了出來。
尉遲千澈先一步。
“音姑娘,鞍馬勞頓。快過來喝口茶吧!”
被叫音姑娘的女子沒盡興的擺擺手:“我不渴。”
他的夫君似乎也在婉轉提醒她勿要胡鬧,莫要瞎摻和别的事:“阿音,過來吃點你喜歡的蜜餞。”
“我不餓。”
尉遲千澈:“……。”
男子:“……。”
音姑娘握着聞玳玳的手緊抓不放:“多久沒見你師父了?”
聞玳玳老實回答:“兩年半。”
“想不想他?”
“朝思暮想,難以安寝。”
“我現在帶你去見他怎樣?”
桌上的兩個男人齊齊:“襲音!”
襲音?
曾經日日被尉遲千澈追着讀十方世界各國時政利病的聞玳玳,怎會不知襲音是誰。
“孤月女帝?”聞玳玳半天沒緩過神,好一會兒,目光怔重,對着跟尉遲千澈對飲的男子,襲音的夫君說:“您是龍淵帝王?”
龍淵帝王,戰虛明。
轉而,聞玳玳再看向尉遲千澈:“長雲,你到底是何人,能與孤月女帝、龍淵帝王平起平坐?”
她可不信自己的面子這樣大,兩國君主特意來看她,畢竟在聞玳玳這裡,自己對尉遲千澈來說,并不怎麼重要。
惹了禍的襲音撲哧笑出聲,吊兒郎當的想看一張總喜歡出其不意,連罵人都裹着蜜的嘴,到底都如何應對。
尉遲長雲,身為太子,又是師父,能容忍放縱自己徒弟直呼其名,可不僅僅是像她違世異俗,離經叛道那麼簡單了。
她在這師徒之間嗅到了不尋常。
在聞玳玳的質問下,尉遲千澈轉動茶盞,一個選擇重新且反複推到他眼前。
騙,或如實交代。
幾乎等到聞玳玳開始不耐。
尉遲千澈酌字酌句,像是要解脫自己坦誠:“我就是你師父,你信嗎?”
聞玳玳:“……”
襲音:“……”
戰虛明:“……”
不等一行人反應。
門又被急促的敲起來,守在外邊的謝少昂少有的凝重,低聲與尉遲千澈耳語。
再也坐不住,聞玳玳被尉遲千澈拽着手扔上了馬,連夜飛奔。
這跟麻袋似扔人的扔法……
風雪太大,凍得她睜不開眼,腦子也暫且忽略了方才那個不可能的玩笑,往草莽兄的懷中一縮。
“長雲,是蒼羽又變卦了?”
尉遲千澈不知該怎麼與她說,含糊其辭的嗯了一聲。
聞玳玳心中一喜。
先前跟他來的龍池衛以及宋青果然已經都聚集于無盡峰下,見到尉遲千澈,激動的圍過來,除了傷亡,已經到齊。
前面的形勢,不适合讓聞玳玳出現,勞煩了孤月女帝照看。
探知前方消息的龍池衛小聲上前禀報:“主上,蒼羽那邊說必須要拿呆呆姑娘換嘉福公主,其他免談。隻要換了,即可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