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辰自封賠償俠。
她荷包厚了,心情極好,走出派出所時都哼着歌:“今兒個老百姓,真呀真高興……”
冼星塵推上新買的手推車,走了一段路。
忽然,她停住腳步。
怪不得她覺得從走出派出所之後,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原來,有人跟着她。
望着地上映過來兩個影子輪廓,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她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幸好她也不是吃素的,并且早有預料,做好應對。冼星辰不緊不慢的繼續推着車走,走着走着,眼前的路就變成了小巷。
在後面跟着的陸金貴和陸麥父子,那叫一個雀躍。
就不瞌睡來了送枕頭,他們兩個正想着找機會把錢搶回來。
如果冼星辰隻走大路,他們倒是沒下手的機會。現在走的小路,不就是送上門來嗎?
陸金貴心急,迫不及待喊人。
刺耳的叫聲響起,冼星辰回頭回得非常迅速,事實上,她一直在注意兩人和她之間的距離,不能讓他們靠太近,以防兩人下黑手。
“誰?”她故意裝作不知道。
“哈哈哈!”陸金貴嘴角歪起,咧出幾顆有豁口的牙,“沒想到是我們吧!”
他跟變臉似的,一下次收住了笑,目露兇光:“識相的話,就現在馬上把錢交出來。”
“他大爺的,要不是陸淵那個天殺的混小子,到去老子家裡喊打喊殺,還警告老子,說要是不給這些賠償,他就天天去家裡騷擾我們,要不然,真以為老子會乖乖掏錢?他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慢着!
冼星辰從陸金貴的抱怨中獲得了一個重要信息,“陸淵去找過你們?”
“可不是嘛!”陸麥抱怨。
他大倒苦水,“陸淵簡直不是人,真拎着一把刀來!臉黑得跟閻王爺似的。”
他當時差點就被吓尿了。
刀?
冼星辰首先想起的就是陸淵從魚攤順回來的那把刀。
他不是還回去了嗎?
哎,那可能是還回去之前順道去了他們陸家,跟陸家這父子倆談了談心。
冼星辰露出一個微笑。
陸淵這行事風格還挺符合她的胃口,人狠話不多,算是間接幫了她一個大忙,讓她順利拿到賠償金。
陸金貴見到冼星辰的笑,心裡立馬不舒服了。
真刺眼。
陸淵那小子真是白眼狼,有了媳婦忘了娘。
啧!
不對,他好像忘了什麼?
他們不是要搶回賠償金嗎?怎麼還說到了陸淵威脅他們這事上……
陸金貴往旁邊呸了一口唾沫。誰知正好噴到牆面,反彈到了他的鞋面上。
他連忙跺了兩腳。
今天運氣真不咋地,連唾沫也要欺負他!
肯定是對面這小娘們連累他的。大爺的,一定要把錢給拿回來!
陸金貴甩了甩腳,憤怒地舉起拳頭,“别廢話了,快點把錢拿出來,少一毛錢我都打你,打不死你都算我窩囊!”
陸麥在旁邊虛張聲勢,“沒錯,把錢交出來!”
那可是他們家全部财産,憑啥要給這個女人!
冼星辰挑眉,“那要是我不給,你們真的敢打我?”
她指了指頭上的傷,“你們忘了,你們老婆老媽打我付出的代價嗎?你們再打我,得賠更多的錢。”
陸麥說話腦子不經大腦,“你想得美,這就是我們全部的錢了,現在家裡啥都沒有!”
冼星辰聽到這個答案還是挺滿意的,至少掏空了他們的家底。
陸金貴扯了扯陸麥:“你跟她事這麼多幹嘛?還想賠錢?搶就是了!”
“你們就不怕我去告訴派出所的同志?”冼星辰問。
陸金貴一聽到派出所同志這幾個字,吓得一個激靈,立馬回頭去看巷子口是不是真的有派出所的同志過來了。
結果那裡一片安靜。
别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陸金貴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小偷小摸沒少做,見着派出所的同志就跟老鼠見着貓似的,生怕那些同志什麼時候就把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兒給翻了出來。
他咬牙,“你大爺的!别亂喊人!真以為他是你家的呀?你一喊人家就來?”
吓得他剛才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陸金貴為了報這個一“吓”之仇,更想過去搶冼星辰的錢了。
“快點把錢交過來!”
冼星辰眼皮一擡,“那要是我不答應呢?”
“嘴還挺硬,”陸金貴瞪眼,“那就讓你嘗嘗拳頭的滋味。”
“是嗎?”冼星辰唰一下從手推車上堆着的東西裡抽出一把刀。
在日光的照射下,刀面泛着瘆人的寒光。
她的笑容同樣瘆人,“那不如比比,是你們的拳頭硬,還是我的菜刀硬?”
陸金貴麻了。
她怎麼有刀?!
陸麥先犯怵了,“爸!爸!她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