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頂級戀愛腦?
而且秀芬她剛剛提到羊兒姐丈夫是曾家老二,姓曾和德毅同姓,按時間來算是外公的同輩吧!
咦~真丢人,挽月表情透露出嫌棄。
不過曾秀芬這個名字沒聽過,估計這家人隻是和媽媽同姓。
還好、還好,還好不是,她現在打心底不喜歡犯戀愛腦的人,不論男女。
了解到基本情況後挽月很快收斂了情緒,吃過飯後主動承擔了刷碗工作。
等收拾完再往屋外一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原本挽月還打算出門探探路,但看着外面與夕陽西下時迥異的面貌,她退縮了。
濃密的山林在夜色籠罩下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暗囚籠,随時都有可能沖出一頭未知的生物。
于是她及其自然的轉身關門拉上門栓,又借口天色太晚告訴秀芬今天可以住她這裡。
“好啊嫂子,那我今天挨你睡吧,免得你再去鋪床了。”秀芬一口答應下來。
挽月松了口氣。
初來乍到,沒有電燈的夜晚她還真不放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總感覺她要被夜晚的樹林吃掉了。
好在一夜過去沒有任何可疑聲響出現,她安心了很多,唯一讓她很不習慣的是這裡的床是木闆的。
沒有床墊純床闆,好硬。
挽月起身活動了活動身體,站在後門閉眼深吸一口氣。
呼——
早晨的空氣真清新,尤其現在山裡處于不冷不熱的秋季,她呼吸之間都能感受像吃完薄荷糖似的涼爽。
挽月停留了片刻決定順着後門外的石闆路往山上走走,熟悉一下地形,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現呢…
于是她回屋拿了件外套,套上後便慢悠悠的往外走。
剛出去沒幾步路就看到秀芬從前頭的樹林裡鑽出來,手裡提溜着的籃子裡還放着剛摘的半框菌子。
“嫂、羊兒姐,你今天起好晚啊,果然還是昨天喝醉的原因嗎,看來這桑葚酒我也得讓你少喝了。”
挽月察覺到對方突然改了口,微笑着開口:“怎麼不叫嫂子了?怕我難過?”
秀芬看着對方略帶調侃的笑容也是有些嗔怒的回道:“還不是怕你又想起我哥,要是又難過的掉眼淚我哥可是不會放過我的。”
對此挽月依舊帶着笑意回她做嫂子的會護着她,她哥不敢收拾她。
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啊,她心想。
“哎呀,不說我哥,嫂子你看我摘的野菌子,昨晚下過雨今天林子裡果然長了一大叢,幸得好我習慣給菌子留點根,這樣下次還能摘…”
挽月看她又要和自己唠上了及時叫停。
“秀芬,我出去上面散散步,你這會兒如果打算去我那兒直接開門就行,門掩着的。”
說着朝山上一指,然後利索的轉頭朝石闆路另一個方向打算離開。
察覺到挽月似乎有事要做,于是秀芬打住話頭笑着應聲,剛準備走又想起重要的事情轉身提醒道:
“羊兒姐,你别忘了今天下午又是你們小組上工,别遲到了。”
挽月點頭表示了解,于是秀芬看着她順着石闆路朝山上走。
羊兒姐這是要去三哥家嗎?倒是好久沒見她和她三哥家有來往了,這是喝了個酒想通了什麼嗎?
秀芬心頭略微一想,轉身離開。
這邊的挽月往上走的同時在思考秀芬剛剛說的上工的事情。
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幾幾年,又是小組又是集體上工的,感覺像是處于農村改革開放時期?
農村改革是什麼時候興起的來着?七零往後?1975還是1978?
話說這周圍的樹木植被倒還是南方的作物,田裡也還是水稻,方言也還是自己能夠理解的,所以這到底是過去的哪個地方啊!
太久了,學過的曆史地理什麼的全還給老師了,看來除了得找本日曆,還得打探打探情況,不然真是對眼下的情況抓瞎了。
“羊兒姐!”
沉思中的挽月聽到叫聲下意識擡頭,她這才發覺自己在思考的時候又不知不覺走到了别人家門口。
正在門前場壩休息的一男一女注意到了挽月的存在刷的一下站起身。
男人膚色是被曬黑的健康古銅色,臉長得有幾分硬朗的潇灑。
他身旁的女子看起來是他的另一半,長相清秀,女子此時臉上表情看起來很興奮倒顯得人多了幾分活潑。
看到眼前陌生的一男一女她心頭一緊,随即面上露出笑容,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眼睛不動神色的掃視了兩人,腦子開始飛速思考對方兩人和原主羊兒之間是一個什麼關系。
男人不等挽月回應先開口問道:“姐你咋上來了?自從我二哥事情過後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上山了嗎?”
有故事,看來曾家二哥的去世還有隐情。
是因為意外發生在山上所以不上山?
還是說因為……他們。
男子身旁的女子神情略微緊張的看着挽月,似乎期待聽到她怎麼回答。
挽月眼神銳利的盯着這兩人,沒說話。
随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打算不管這兩人繼續往上走。
面前原本沒說話的女人突然伸手攔住挽月。
于是她腳步一頓,偏過頭去。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一邊問還一邊帶着禮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