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爺做的又如何,你山匪不夾着尾巴做狗,還跳出來狗吠,吵得人沒個清淨。”阿钰先是對着山匪叫罵,而後對着白衣女子呸了一聲:“我呸,你身為修士與山賊厮混,截殺過路行商,令人不齒。”
傅喬也上前來将趙晏然攔在後頭:“對,吹牛不怕把牛肚子吹破了。”他們二人事前掂量過,白衣女子的修為沒到築基,境界雖然比他們兩高些,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敬酒不吃吃罰酒。”山匪先爆喝一聲,白衣女子見狀運轉靈力,亮起一身魔紋。
“狗屁的罰酒,小爺喝你的喪酒。”阿钰一躍,身法輕盈,傅喬緊随其後。
“随我上。” 趙晏然領着幾位镖師上前幫忙。
“你二人的劍法,從何處學來?你們是書院弟子?”白衣女子認出了熟悉的劍法,練練追問。
“這時想與我們攀關系,門都沒有。”傅喬一劍刺過她的下盤。阿钰再補上一劍
,“白鹭書院可沒有你這般下作的弟子。”
蘇木趴在隋真兒的肩上道:“我記得阿钰以前甚是沉默寡言,嘴皮子何時有這般厲害了。”
隋真兒無奈,阿钰還能跟誰學成這副模樣:“跟你學的。”
“等等,我乃白鹭書院大長老…”白衣女子還未說完,阿钰又是一劍,“我去你的,我小師叔還是。”
來人一揮衣袖,将阿钰擊飛,白衣女子沒聽見阿钰口中未說完的話,傅喬連忙去扶起阿钰。趙晏然帶人退了回來,她眼底閃過喜色,這群人來自白鹭書院。
男子将白衣女子摟在懷裡,一手撩起她額前的劉海:“姝兒,我與你說了,他們都是些壞人,不必心慈手軟。”
“成禮哥哥,徒增殺孽要不得,我們還是放他們離去吧,姝兒會為成禮哥哥找來與靈茶藥裡想當的藥物。”
蘇木捂嘴嘔吐,隋真兒轉身:“你怎麼了。”
“他們說話,我怪想吐的。”
隋真兒搖頭,蘇木又在作怪。
男子聽見蘇木的言語,陰恻恻地看過來,一陣大風襲來,隋真兒一拂袖擋了回去。
蘇木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陰姝。這人的戀愛腦,怕是病得不輕。
陰姝看清蘇木的長相,行禮道:“見過蘇師叔。”
蘇木連忙擺手:“我沒有與山匪為伍的師侄,你莫要亂說,壞我名聲。”
阿钰借着傅喬的力,站起來:“我才是小師叔的師侄。”
男子不明所以,問陰姝:“姝兒,她是何人?”
陰姝還未說話,阿钰先道:“你找的男人真沒禮貌,見到長輩先不問安,反而問起長輩姓名,小師叔沒你這樣的師侄。”隋真兒抿嘴偷笑,阿钰被蘇木帶壞了,也這般促狹。
男子面有愠色,在陰姝面前終究忍下,俯身行禮道:“晚輩見過小師叔。”
蘇木沒如他意,一手虛擡,将男人要彎下的身子往上推:“什麼病啊,要搶人家的傳家寶,腎虛、少精還是不孕不育?”蘇木的話雖粗俗,卻逗得大夥偷樂。她往手心導出一顆藥丸,“你瞧,這是二品固元丹,于修士是大補。”她上前将藥丸喂給阿钰,“我的乖師侄,沒傷着吧。”
阿钰笑嘻嘻道:“小師叔,我沒事。”
“既如此,那就不打攪前輩了。”男子摟着女子轉身就走,蘇木大手一擡,将兩人攔在原地。
“來,同我說說,什麼叫做‘他們都是些怪人’,你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放你走。”蘇木跳上小推車,拍了拍身側,示意阿钰和傅喬也坐上來。
阿钰有眼力勁兒地掏出一疊花生,捧着遞給小師叔。
蘇木接過,拿起一枚花生吹去上面的紅皮:“沒話說,還是說不出來。你要承認你是潑大家髒水,我也可以放你走。”
陰姝急忙開口:“請小師叔莫要為難成禮哥哥。”
手中花生一彈,陰姝腦門紅腫立即起來,蘇木冷聲道:“原本是你師父要來親自捉你,許是他太生氣,才托我來的,你最好别讓我也生氣。你知道的,我這人生其氣來,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