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鹄界最近有兩則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羅家少主羅永康的天生劍骨,是竊來的。
飛升的秋霞劍仙玉劍仙人在下界收的徒弟,而秋霞劍仙的徒弟血蓮劍仙才是真正的天才。十歲築基,十八歲金丹,一百三十歲化神,兩百三十歲煉虛。
羅永康眉頭皺起:“父親,如若白鹭書院找上門來,我們該如何應對?”他們手底下的人捉了白鹭書院弟子,還失手殺了些弟子。自白鹭書院在鴻鹄界建立宗門以來,就立下了護短的名聲。哪怕是門中的凡人弟子被殺,他們也會找上門來報仇。
“無妨,我羅家在鴻鹄家幾千年的根基,哪能被一小宗門動搖。想以此開戰,做夢。”
“父親,白鹭書院的劍道天才,我想要她的命。”
“無妨,一群像秋後的螞蚱,活不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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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書生從地上爬起,他環顧四周,這裡怎麼與書院中的傳送陣一個模樣。
“小師叔。”
“阿啾。”
“景夫子算到你要上來,特意命我在此等你,我們走吧。”阿啾先一步堵上自己的耳朵,因為接下來,盛師叔定會像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絕地訴苦。
“小師姐呢?”
“我在這。”
盛澤稷緊緊摟住青袍道人,阿啾識趣離開,她沒想到師父回來得如此之快。
“小師姐,我好想你。”少年說話的熱氣直吹蘇木的脖頸,“小師姐,我想親你。”他看見小師姐的耳朵迅速變紅,“但我害怕被揍。”
景夫子與蘇青遠,一左一右,站在遠處。一人面上帶笑,一人面如鍋底。
黑臉之人道:“盛澤稷,幾百年不見,膽子變大了。”
盛澤稷松開小師姐,手卻緊緊拉着,少年笑顔如花:“大舅子,生什麼氣。”
“小木頭,解釋。”
蘇木不急不慢,舉起兩人緊握的雙手:“我們倆約定,他兩百年内飛升,我就答應做他的道侶。我當着你們倆面答應,也不算私定終身。至于婚禮,師父什麼時候下界,什麼時候辦。”
黑臉的蘇青遠走過來,強行将兩人分開,再拽走盛澤稷。
景夫子走過來:“小木頭,我算出你的紅鸾星動,沒算出是小澤澤。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
“他給我療傷時總哭哭啼啼,我問他,如何才能不哭。”蘇木沒說話,景行伸出一指彈她腦瓜,“行了,我年紀大了,聽不得酸得掉牙的愛情故事。”他看向天空的方向,“也不知道你師父什麼時候能下來,羅家捉了白鹭書院弟子,有弟子命燈滅了,你帶隊去,其他宗門的老東西也會派人去,你們的身後,是滄瀾界。”
半月後。
十幾條飛舟停在羅家上空,阿啾立在主舟上。
飛舟的船艙中開了一道小窗戶,蘇青遠對着床上的形容枯槁的婦人道:“仔細看好,你舍棄的孩子有多耀眼。”
“蘇木,你來我羅家何事?”
“羅家囚禁白鹭書院弟子二十人,殘害白鹭書院弟子六人。我為白鹭書院在外代理院長,來讨個公道。”
“蘇木,做事講究個證據,無憑無證,你如何将這頂帽子扣在我羅家頭上?”
蘇木手中出現一朵蓮花,當中的金光向外溢出,直奔羅家某處。
“阿啾,去帶回來。”
白色女修從飛舟的結界中躍出,跟随金光而去,凡有阻攔者,皆被她斬于劍下。她身上迸發出元嬰修士的氣息,将飛來者震開。
好強的劍氣。
除了羅家少主與白鹭書院血蓮劍仙的八卦轟動一時,有一則消息也在悄無聲息地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