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心,林時硯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那個男人,卻發現完全沒有辦法看透他是凡人還是修士,他心裡咯噔一下,可對方并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林時硯也隻能暫時将心髒勉強放回原處。
“阿硯,你看這個好看嗎?”她拿起一顆藍色的耳珰放在自己的耳朵上面比劃,“這顆耳珰的作用是讓你哭泣的時候眼淚浮起來,奇怪吧。”
林時硯立刻作出回應,但他卻無法心安,時不時要去看窗邊的那個男人,在他不知道第幾次看向窗口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心髒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喉嚨開始幹澀:“阿清,選好了喜歡的嗎?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好嗎?”
她朝窗戶那邊看了一眼,确定了天色,眉宇間有些不解,但依舊是點頭應允:“好呀,阿硯,我們回家。”
付過錢之後,林時硯提着明月樓贈送的首飾盒牽着她的手往外走,步子稍微跨得快了些。
“阿硯,你慢點。”她小跑着才能跟上林時硯的步子,頭上的步搖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對不起阿清。”林時硯連忙将腦子裡面胡思亂想的東西全都扔出去,放慢步子配合她的腳步,踏着春光往回走。
走到院門口打開門之後,林時硯看到秋千上面有個人,是剛剛在明月樓見過的那個老頭,他第一時間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将首飾盒遞給她,右手按在儲物袋上。
“不用這麼緊張後輩,我這個老頭子隻是過來看看。”老頭換了個姿勢斜躺在秋千上,他的目光移動到後面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身上時,那黃衣小子立刻又擋嚴實了一些。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林時硯一點都不敢放松,靈山現在就兩個化神,這人的修為深不可測,若真是自己修煉到這樣的境界,該是怎樣的存在。
“小老頭我叫樓子木,活得有點久了,倒不知道現在靈山居然要靠丹藥控制他人了。”樓子木從這一男一女進明月樓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易容行走神洲大陸的修士不在少數,他并不會多看一眼,可他聞到了一種久違的味道。
“阿硯……”她讀懂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可幫不上忙隻能緊緊拽住林時硯的衣服,将她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将一位女劍修變成現在這樣隻能躲在你後面求助很有成就感嗎?她知道自己吃下了傾情丹嗎?”
樓子木的話一句一句像利劍一樣戳在林時硯心上,他的眼睛開始發紅,胸中被一種說不清是羞愧還是憤怒的心情填滿了,他直接抽劍就沖了上去。
一道紅光彈開了林時硯的第一次攻擊,樓子木左手一翻一把玉如意出現在他手裡,林時硯的攻擊很快,樓子木并不還手,隻是一味地防守。
“底子不錯,看來是下過功夫的。”過了幾招之後,樓子木很是輕松還誇了幾句。
林時硯已經用了十成力,他每一劍都當做最後一劍在揮,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目的,服了藥的師姐呆呆傻傻的,也沒有能力保護她自己,甚至跑都跑不出多遠。
他咬破食指,掏出一張符箓将血往上一抹,他的頭發上面有些微藍的光,攻擊速度又加快了一些,不遺餘力地刺向樓子木。
看到對面的毛小子撕開了燃壽符,樓子木皺了皺眉頭,從指尖打出一道綠光,他想将那符箓的效用逼出去,卻被林時硯躲過。
又過了幾招樓子木覺得這小子的劍修天賦實在是太強了,左手在眼睛上一抹附上一層紅光,看到了林時硯的劍意。
“你是天生劍骨?”下一秒樓子木否定了自己,“不對,契合度不行。”
然後他猛然地瞪大了眼睛,這家夥不會是剝了别人的劍骨吧,他受傷的力度不知覺變大,玉如意一揮将林時硯擊飛,他整個人撞在了牆壁上,突出一口血。
“阿硯!”躲在一旁的她吓得要死,卻又不敢上前,她去了一定又是添麻煩,她暫時還沒弄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惡毒的小子,居然剝了别人的劍骨,今天老頭子就要替這劍骨的主人将骨頭重新剔出來。”樓子木的善惡觀非常鮮明,對調皮的小輩可以教訓下,但對極惡之人直接下狠手誅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樓子木直接飛身上前,玉如意直沖林時硯的胸口,千鈞一發之際一團粉紅色沖了出來,樓子木第一時間卸了大半靈力,卻還是沒完全收住力。
“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