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笑了:“你上次給我做的牛奶凍挺好吃的,我有點饞。”
沈希看了眼時間,應道:“吃過晚飯給你送來。”
然而由于蘇家兩個孩子為了一個玩具大打出手,沈希耽誤了。她一邊不明白小崽子們為什麼為了這點事打架,一邊找辦法斷案,折騰完又被要求哄睡,等想起答應玫瑰的牛奶凍,早已經過了時間。
沈希有點煩,她真的很忙,說是管家,其實就是個什麼事都做的勤雜工。玫瑰不過是個情人,她這樣的女人蘇家一抓一大把,沈希大可以當做忘記回去休息,可她沒有。
沈希重諾,她既然答應那就得做。
正當沈希在廚房準備食材的時候,對講機又響了,這次是大公子,要求她立刻來自己的卧室。
沈希放下手裡的東西跑步前進,幾分鐘後,她到了地方,但沒看到大公子,他屋裡站着一個挺精壯的男人。沈希認識他,這人是大公子的司機。
“沈小姐,這事兒不怪我!我不知道玫瑰她今天去醫院了!是大公子、大公子……”
沈希目光一凜,下意識沖進卧室,接着看到下身流血,沒了意識的玫瑰。
玫瑰大出血死了。
沈希代大公子出面給了她家裡一筆錢,但似乎不夠,他們推着玫瑰的屍體在豪宅的外院徘徊,最後又加了十萬,這才滿意離去。
玫瑰不是這座城的人,沈希沒打探到她的墓地,于是在自己的屋子裡簡單設了個祭台,用她想吃的牛奶凍祭奠了一下。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沈希做的事被人知道了,但沒有一個人去問。沈希知道為什麼,他們也知道為什麼,這蘇家的所有髒事爛事需要她解決,所以沈希隻要不做得太過分,都沒什麼。
沈希卻沒有心情做什麼,她變得更加沉默,對于玫瑰的死因她沒燃起一點探究的心思,隻管繼續善後和擦屁股,聽說要給她漲工資同樣沒有很開心。
“丫頭,”這日給大太太做美甲時,沈希聽見她叫自己,“玫瑰的事我聽說了,對不住。”
沈希臉上沒有什麼波瀾,繼續自己的活計。
“我那兒子不行,他怕被人知道就找了個情人在家,為了不被别人發現,就逼着玫瑰和别人發生關系懷孕證明自己有能力,但又覺得那不是自己的血脈,強迫玫瑰打了,我作為他的母親,實在是,實在是……”
“好了。”
沈希收拾完東西起身對大太太鞠了一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盯着她的背影,大太太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為了誰而歎。
拎着收納箱,沈希在蘇家豪宅裡漫無目的地走着,走到外院,她踏上了樓,在最高層,她看到大公子摟着一個年輕女人上車的場景。
沈希面無表情地盯着,過了一會兒,她左手微微顫抖,繼而直挺挺地倒下,片刻後,沈希爬了起來,她看着樓下的那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看他不舒服,殺了吧。”
她道。
話音剛落,沈希皺眉反駁自己:“不可以!這裡這麼多監控,被抓到怎麼辦?”
“那就跟出去殺,我不信所有地方都有監控。”
“你太粗魯了,整日就知道殺人,難道沒有借刀的辦法嗎?能不能動點腦子?”
“你想死是不是?”
“呵,我想死你能讓我死嗎?”
就在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沈希忽然流下眼淚,她夾着嗓子發出稚嫩的哭聲:“你們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呢?秋禾,柔柔,不可以殺人的,殺人要償命的。”
被叫到名字的秋禾有點好笑:“那就償呗,反正不是我的命。”
“但我們也會死,”一道聽不出性别的聲線從沈希的口中響起,“這樣吧,把那個司機殺了讓秋禾練練手,至于别的從長計議,反正時間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