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府出來,羅映舟決定去涑河古鎮轉一轉,蘇墨染沒有意見。
兩人開車從麗江古城到涑河古鎮。
涑河古鎮不大,但是逛起來似乎比麗江古城還要舒适一些,兩人慢悠悠地行走在青石闆鋪的路上,看到有意思的店就進去看看。
當兩人走進一家文藝的店裡面時,羅映舟蘇墨染要不要寄點明信片給朋友?蘇墨染搖頭否決。
羅映舟挑了一大疊,趴在店裡的桌子上寫,蘇墨染站在她旁邊看着她寫。
蘇墨染看見羅映舟在一張明信片的收信人位置上面寫了她自己的名字,有些驚訝地問:“你給自己寄明信片?”
“對啊,不可以嗎?”羅映舟不以為然,把信中要寫的内容念出來,“從涑河古鎮發來的祝福,祝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舟舟青春永駐,錢途似錦,愛情美滿,暴富!暴富!暴富!”
蘇墨染失笑,瞄了一眼上面寫的地址,然後過去櫃台指着一張印着涑河街景的明信片對的說:“這個給我兩張。”
蘇墨染走到羅映舟旁邊拿起一支筆在明信片上揮灑自如。
羅映舟寫完一張擡頭見蘇墨染也在寫,好奇地探過頭去:“你剛才不是不想寄的嗎?”
“不能偷看。”蘇墨染連忙擡起手掌擋在羅映舟眼前,蘇墨染的掌心距離她的一寸的距離。
羅映舟盯着蘇墨染的手心說:“明信片的明字的意思你懂吧。”
“表明心迹的明。”蘇墨染一邊答道,另外一隻手在飛快地龍飛鳳舞答。
本來羅映舟也不是非要看他的明信片内容,但是蘇墨染這樣欲蓋彌彰反而勾起了羅映舟的好奇心。
“不是,是信上的内容擺到明面上來,誰都可以看。”說完,羅映舟用手裡的筆杆撥開蘇墨染的手,視線飛快地投向蘇墨染寫的明信片上。
手掌被撥開的那一瞬間蘇墨染已經寫完了,他迅速地把明信片翻倒,羅映舟隻能看見涑河的風景圖。
“搞這麼神秘!”羅映舟不屑地撇嘴,心裡卻癢癢的,她眼波盈盈地問,“給誰寄的啊?”
“秘密。”蘇墨染難得露出有點稚氣的笑,店裡有一個郵桶,他把寫完那一張拿過去投到郵桶裡。
羅映舟用筆頭敲一敲蘇墨染剩下的那張明信片提醒道:“你還有一張沒寫呢。”
蘇墨染把明信片推到羅映舟面前:“羅小姐給我也寄一張吧。”
“哈?”羅映舟愕然。
“難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嗎?”蘇墨染雙眼直直勾勾地看着羅映舟。
“對對對,你是我的朋友,”羅映舟忍笑點頭,妥協,“我這就給你寫,但是該寄到哪裡啊?”
蘇墨染給羅映舟報了他公寓的地址。
羅映舟拿筆正要寫的時候看見蘇墨染盯着,報複性地說:“蘇先生你不能偷看。”
蘇墨染背過身:“我不看,你寫吧。”
羅映舟在信上寫道:能成為你的朋友,榮幸之至,祝蘇先生一生平安喜樂。
很官方的一些場面話。
“我寫好了。”羅映舟把明信片反過來,發現這張跟剛才蘇墨染寄出的那一張圖片是一樣的,疑惑道,“你為什麼買兩張一樣的啊?”
蘇墨染轉過身來說:“因為我這個人專一。”
好,我不專一。羅映舟低頭看看自己五花八門的明信片,讪笑。
羅映舟把剩下的幾張都寫完了,然後拿起店裡提供點的上的印章給每一張明信片戳上假郵戳。
等假郵戳印迹都幹了,羅映舟疊起來投到郵箱裡。
等基本轉了一圈後也到了午餐時間了。兩人在臨溪的一間大餐廳用了午餐,點的都是當地的特色菜,一魚三吃,還有雜菌雞煲。
吃完後,羅映舟跟蘇墨染商量埋單的事:“我們AA吧。”
蘇墨染把手邊的抽紙盒遞給羅映舟:“我已經埋單了。”
羅映舟留意到蘇墨染用餐途中出去一趟了,以為他是去上廁所呢,原來是去結賬了。
羅映舟皺了皺鼻子,心裡劃過一絲别扭:“那晚上那一頓我來埋單。”
蘇墨染:“行。”
羅映舟眼眸裡跳動着調皮的笑:“我們晚上吃炒餌絲吧。”
蘇墨染不在意地笑笑:“也行。”
羅映舟眨眨眼,問:“蘇先生是吃膩了大魚大肉,想嘗試一下清淡小吃嗎?”
蘇墨染抿嘴但笑不語。
羅映舟看着蘇墨染俊雅的眉目,起了玩心,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今晚晚餐嘗一嘗雲南十八怪中的烤昆蟲吧。”
“咳咳,”蘇墨染捧着茶杯喝水,聽到羅映舟的話喝受到了驚吓,被水嗆到了,順過氣來艱難地開口問,“你真的要吃那個?”
“嗯。”羅映舟一本正經地點頭,“來了雲南怎麼能不吃那個呢。”
蘇墨染想起昨晚在麗江古城街頭巷尾的攤子上炭火烤着的那一串串黑乎乎的昆蟲,眉頭直跳,一臉凝重地對羅映舟說:“我建議羅小姐選另一種東西嘗試。”
羅映舟低頭笑,笑得肚子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