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女兒道:“既然知道她們并不是婉辭推脫,就先把學校辦起來。隻要有所成效,她們也更容易改變身份。”
陳舒青也隻能點頭,打算以後和玉啟縣主商議此事。畢竟這些織工是女帝賜下的人,她也不能貿然動作。
想到玉啟縣主,陳舒青今天出門前請丘敦雨給她送信,言明自己将在後日啟程。畢竟女帝将建學校的事情交給了玉啟,她也要在态度上表示一下尊重。
丘敦雨果然已經回來了,還帶來了玉啟縣主的回複,縣主要在帝京停留一段時間,但之後也會返回秀水。
丘敦雨借機向陳舒青請辭:“原本末将應該護送陳小姐回秀水。如今您在謝府,身邊有莫延氏的護衛和北盧的校尉,十分周全。而縣主那裡……”她說到這裡頓了頓。
陳舒青哪裡不明白,現在朝臣的目光都盯在玉啟和其他幾個宗室身上,正是用人之際。她本來也不需要丘敦雨時時跟随,笑道:“還要多謝丘敦将軍多日來的照顧。”
丘敦雨道:“陳小姐客氣了。日後末将到了秀水,還要承您關照。”雙方和和氣氣地道别,丘敦雨也不多留,當日就回了鄭郡王府。
一切安排妥當後,陳舒青終于松了一口氣。第二日秋光融融,她也有了閑情逸緻,在帝京城裡四處逛逛,給家中諸人都買了禮物。
晚上,獻俘儀式之後就喜獲假期的章埅和尺浣等人也回府了。陸姨特别準備了一場小宴,算是替他們送行。
仆蘭瀚有幾分傷感,摸着酒杯歎息道:“等回了北盧就沒有這樣的好酒了。”實則酒是有的,隻是謝森軍紀嚴明,軍中禁止歡飲。
陳澤成對這位功勳卓著的将軍甚有好感,熱情邀請道:“将軍路過秀水的時候,陳某一定請您暢飲。”
仆蘭瀚更傷心了,道:“我們本應該在獻俘儀式之後就離京的,如今耽誤了不少時間,恐怕不能和你們同行了。”為了趕在限定的期限之前回到北盧,他們要走另一條距離更短卻更崎岖的山路。
想到一路風餐露宿,仆蘭瀚免不了借酒澆愁。喝了幾杯後,他忽地站起來,走到陳澤成面前,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一把撈起陳澤成的雙手,道:“陳先生,我們将軍就公子這麼一個兒子,您一定好好教導他。55555555555555”
七尺高的漢子發出嗚咽的聲音,甚是唬人。
章埅有些不好意思地替他解釋:“仆蘭将軍量淺,量淺。”
陳舒青和陳澤成對視一眼,心中都道,恐怕正是因為他酒量這麼差,謝将軍才嚴禁他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