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沒事哒,反正是節目嘛,連導演組都不告訴官配了,想哪對嗑哪對呗,最後猜對就行了呗】
【等等?我看到了什麼?那個……不好意思,我換個cp,你們繼續】
程仁桉過來得太着急,直接把孟玖添給賣了,他的手還擱在之前程仁桉靠的沙發背那兒。
孟玖添并沒有被發現的心虛,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還雙手交疊搓了搓。
程仁桉這回沒着急辯解,而是尴尬地刮了一下鼻子,特意沒去看他。
池淮抿唇,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采訪階段到此就結束了,也就是說,節目前兩期固定嘉賓就是這八個人:
影帝顧時,二線明星池淮,某手遊職業選手陸冶,賽車手孟玖添,歌手傅傳,網絡小說作家兼作曲家程仁桉,畫家康付簡,傳統民族舞蹈家林铮。
“我們今天的内容就完成了,各位老師可以稍作休息,我們的工作人員會用一點時間來根據剛才各位的回答進行房間分配。”
池淮打算先把行李箱拿到二樓去,順便上趟廁所,剛才他真的喝了好多水。
其他嘉賓也紛紛拎着行李箱上了樓。
節目組貼心地在每個杯子上寫了名字,池淮才放心地把杯子放在茶幾上,離開了沙發。
他走後顧時下意識往杯子上看了一眼,确定分清了誰是誰的,才起身上樓。
池淮有輕微的特殊的潔癖。他沒有物品處處朝同一方向,擺放東西必須是直角的強迫症,也沒有用什麼東西之前必須消毒的習慣,隻要保證幹淨即可。
或許是因為這到底不是他的世界,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房間不那麼整潔,但無法接受自己的房間因為别人變得不整潔。
如果有人來了他家,當晚睡覺前,他一定會把别人用過的水杯刷幾遍,并放在一個單獨的地方,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再用了的,沙發墊也會送到洗衣機裡輪幾遍。
那晚會是掃地機器人近幾日工作量最大的一次。
同樣,他無法接受别人碰自己的東西,尤其是一些較為私密的東西,比如說喝水的水杯,和洗了還沒穿的衣服。
一樓有一間房,就是那個有一張床和一個沙發那間,二樓有兩間,三樓算是閣樓,也隻有一間。
因為房間還沒定,池淮隻能将行李放在外面,進了公廁。
他本是沒有消毒的習慣的,但也不知道這棟别墅多久沒用了,或者都有誰用過這個衛生間。
池淮猶豫了一下,沒有去行李箱中翻消毒濕巾,抽出紙巾沾了些水仔仔細細把坐便的邊邊角角都擦了個遍。
由于之前那個坑人的樓層随機選擇,顧時和傅傳自動成組,在三樓;陸冶和林铮自動成組,在一樓。
顧時在三樓房間裡轉了一圈,房間還蠻大的,兩張床都是雙人床,也有單獨的衛生間和衣帽間。
衣帽間都是空的,完全足夠兩個人分開放下各自的衣服。
但顧時沒有着急收拾行李,隻是打量了一圈就下樓了。
結果就看見程仁桉在洗池淮的杯子。
他快步下樓,剛想伸手搶過池淮的杯子,想到兩人都分手了,還有無數個攝像頭對着他們,又悻悻地收回手。
抱着臂問:“幹嘛呢?”
程仁桉并不想理他,畢竟是自家偶像的情敵,隻好裝聽不見。
他沉默了一會兒,顧時又問:“嗯?”
他覺得自己再裝聽不見就太假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要罵他了。
他模糊不清地說:“洗杯子呢麼。”
言外之意:你瞎嗎?我幹什麼你看不見?
【發生了什麼啊?怎麼就這股劍拔弩張的架勢了呢?】
【就是,桉桉洗個杯子又怎麼招惹到時哥了?】
【時哥果然說的沒錯,這被甩了之後的人脾氣就不太穩定】
【但我看這個杯子好像不是桉桉的】
【啊?難不成是顧影帝的?我撤回我剛才那句話】
【也不是,好像,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池淮的】
【???】
【顧老師是被池淮傷得多重啊?連一個杯子都看不慣】
顧時對他感到無語:“我是問為什麼洗杯子,我看這個好像是池老師的杯子。”
程仁桉:“……”
關你屁事兒啊?我幫我偶像洗杯子關你屁事兒?又沒動你的。
程仁桉這個腦殘粉現在看顧時完全不順眼。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和我世界上最好的偶像作對,讨厭你,可惡的家夥。
程仁桉想把馬克杯扔他臉上。但可能因為的确是他先做錯的,心虛。
所以嘴上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行李箱太重了,之前一直沒喝水,剛才搬完東西下來看見這個杯子裡有水就喝了,喝完才看見有名字的。”
說完他也把杯子洗完了,關了水,拿在手上。
顧時面無表情地嗯了聲表示他知道了,又說:“給我吧。”
什麼東西給你?
“幹嘛?”程仁桉把杯子往自己懷裡收了收,他合理懷疑顧時是想把他偶像的杯子摔碎。
顧時不由分說地從程仁桉手裡搶過馬克杯就往客廳走。
池淮是絕對不會用别人用過的杯子的,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了,後面知道了會難受很長一段時間——是有生理反應的那種難受,顧時親自見識過的。
八個馬克杯長得都是一樣的,他想趁池淮還沒回來把自己杯子上面的名字貼紙和池淮的換一下。
結果剛拿起來,池淮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