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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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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本身是一個比較有性格的姑娘,活潑,很有自己的主意,這會兒會跟她這個、那個,間歇甩臉子,後來卻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同樣又類似的面目,朝臣與朝臣之間不存在任何的區别,似乎她們的性格都隻留在了當下,在新的王朝建立之後,大家都變得一樣扁平,宛如一個瓷器窯燒出來的碗碟,花樣都一緻。

隻是這種事太微妙,就像許許多多的事一樣,是不能宣之于口,隻能埋在她心裡,腐爛掉,或許會長蘑菇。

這一仗是損耗最多的一場,但她認為值得。

因為對于她,最大的問題和威脅,棟鄂雲觀晏已經被料理了。

對于很多威脅,死亡是最佳的處理方案,誠然雲觀晏一死,群龍無首,他分封的郡王及手下将領,占地為王,但隻要雲觀晏死了,在他死的那一刻,她就暫時擁有了合理地法定身份——最起碼對于雲觀晏的臣屬,她是推定繼承的新君主,平叛師出有名。

此前,她隻有她栽贓嫁禍的故事,甚至,她都拿不出晉陽定王的屍首——都怪敖登。

“貿然。”薩日朗很暴躁,這種躁狂不僅是針對此次兵行險着,更多的是對于一個近在咫尺的可怕未來,也即,她與金墨間的對峙,所以暴跳如雷的薩日朗罵道:“魯莽,自以為是,冒進,我原本對你有着期望,結果你隻是這麼差勁。”

娜娜美滋滋的洗完澡,舒服地坐在床上,吃晚上的煎餅,今天還小奢侈了一把,面糊是小麥磨得白面還加了雞蛋,結果阿娘這一嗓子吓得她把半張餅掉腿上了。

她看着裙子,遲疑了數秒,選擇相信衣服的幹淨,撿起餅接着吃。

“他死了,結束了。”茉奇雅剛包紮好傷口,開始梳頭發,她頭發養的很長,打理起來比較麻煩,每天洗完都要梳好半天,她态度還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講話時聲音很虛弱,估計沒力氣跟阿娘吵,但仍意有所指。“可那是或早或晚都必然發生的。”

這引得阿娘勃然大怒。“你不貿然殺了他,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

“别吵了。”她隔開阿娘和茉奇雅。

她就是個倒黴蛋,兩邊受着夾闆氣,像素言她們,就有一種暗搓搓看戲的感覺,雖然看戲時不肯放下勺子,還在吃晚飯。

但倒黴蛋說話就是沒人搭理的空氣。

阿娘還是和茉奇雅吵起來了,半刻鐘後阿娘氣的去吃丹參丸,吃完躺下說胸痛,茉奇雅被激的咳了口血,把自己吓到了,躺倒當鹌鹑不敢吵了。

“你們,太可惡了。”她給胸痛的阿娘倒熱水,再給可能内髒有出血的茉奇雅拿冰水,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再打架你們去睡廢物桶。”

真的該去睡廢物桶的素言終于吃完了晚飯,“娜娜,”她扭扭捏捏地,“可不可以幫個忙呀。”

“不可以。”

“幫我把碗和勺子洗了好不好,就順手涮一下。”

“自己去洗。”

“反正你要洗杯子。”素言嗲着嗓子,似乎女孩子撒嬌是無師自通的,“求求你了,我肚子痛。”

“你肚子痛一個月了。”娜娜沉下臉。

人就是這樣,一旦混熟了就會殺熟。

“珠珠。”素言擺出可憐模樣。

珠珠是個害羞還内向的女孩,沉默地和素言對視了半柱香的功夫,默默地接過了素言的碗。

說時遲那時快,她迅速的把自己的碗摞了進去,再加上給阿娘沏茶的壺。“珠珠,姐姐愛你。”

“等一下。”雲菩咳的厲害,她想憑借喝水壓一壓,結果咳得太劇烈,被冷水嗆了一口,血和水混着嗆咳出來,她把杯子拿開時慢了半拍,不小心半口血被她吐了進去。

她把杯子裡的東西潑掉,遞給珠珠。“能不能也幫我洗一下呀。”

珠珠當即倒水涮了下杯子,遞回來,“反正就是點血,不要那麼講究,矯情。”

“去洗。”她頑固地堅持着,“不要,真的很惡心。”

“不要嫌棄你自己。”

“我真的嫌棄。”她又趴回枕頭上。

僵持片刻後珠珠屈服了,去刷杯子,至于洗的幹淨不幹淨,她的原則一直都是隻要不是她自己馬馬虎虎涮一涮的,隻要沒看見洗杯子的過程,她都當洗得很幹淨,是仔仔細細用開水洗了很多遍還燙過的。

房間就一張床,她隻能和薩日朗擠在一起,薩日朗躺在她旁邊,氣的直喘,閉着眼睛不說話,她真的很生氣,想氣憤地走開,又難受起不來身,所以也隻能抱着枕頭趴着。

為了劃清界限和表示她的憤怒,她躺在床沿,拉開和薩日朗的距離。

然後娜娜就爬上來,擠在中間,“我發現其實可以躺三個。”

“滾。”薩日朗說。

“阿娘呀。”娜娜拱到阿娘的手臂下。

阿娘雖然嫌她,但也擡手,讓她躺到懷裡。

茉奇雅可能感覺自己又好起來了,冷冰冰的甩臉子,阿娘擡手的時候碰到了她的發尾,她一下子就和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蹦起來了,“别碰我。”

“你一邊去。”阿娘憤憤地說。

“我就不,憑什麼。”茉奇雅反問。

“是你對我有意見,那不該你走開嗎?”阿娘正中靶心。

還好素言進來了,問,“你嬸和你小表姐怎麼辦?”

“要不……”雲菩遲疑了下。

當年她把裴妃和裴笙殺了,因為那時她想的非常美好,認為自己不喜歡男的純粹是因為身邊的異性全部不堪入目,難以下咽,終有一天坐擁江山萬裡,她能找到一個溫良恭儉讓的男子,生一個自己的女兒,繼承基業。

後來她放棄了。

隻要是個智力正常的男子,都想瓜分這天下,他們不是不能屈服于蠻族,也不是不能屈服于皇帝,他們隻是無法對女人屈膝。

而且她做不到和觊觎自己江山的死敵和衾。

她是皇帝,人生已經如此不易,為什麼要受那種委屈,後繼者的問題很容易解決,隻需要一句話,修改制度,确立宗室選帝侯範疇,走東之東擇練舊例就能了結,沒必要給自己額外的苦頭吃,順利的妊娠還好,萬一不順,前半生遭得罪全部都白搭。

裴笙和奈曼薩仁一樣,按舊例從母姓,理論上應當歸于母家教養,但和她狀況類似,因是可汗獨女,恩準養育于帳下,隻是雲觀晏認為自己早晚會生出來兒子,并未恩免退宮,将女兒賜姓棟鄂。

如果她有自己的孩子,那裴笙就是一個威脅。

但如果她不生自己的孩子,收繼或過繼的孩子應當越多越好,這樣可以捆綁更多的支持,并且優中選優。

不過她仍然遲疑。

她自己便是西信王獨女,靠模糊的合法身份和姓氏,一路至此。

裴笙和她狀況幾乎一緻,甚至出身比她要好,裴家是晉州人士,而她母親畢竟是中州的公主,和親來此,這是她最大的短闆。

“算了,殺了吧。”她決定,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終究是大妃和公主,她看了薩日朗一眼,“你去。”

但薩日朗撂挑子了,“胸悶。”她說,“我想睡覺。”不過還算給了她三分薄面,把娜娜揪起來,“娜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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