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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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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茉奇雅和她哥哥到底誰更古怪些的這一問題,若讓洛伊絲評論,她心中的天平傾向于茉奇雅。

這個乖巧的女孩有時能做出很詭異的事情。

比如現在,她把别人的腦袋擱桌子上,用餐巾仔細墊好,然後跟她說,“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家店不太好吃?下次我們換一家。”

“真不好意思。”她指指瑞恩的腦袋,“他眼睛對着我,我吃不下去。”

茉奇雅的腦袋也挺有問題的,隻是她不承認,她把瑞恩的腦袋轉了一下,“這樣好一些嗎。”

洛伊絲重重地歎了口氣。

“說真的。”茉奇雅總會跟她惡魔低語,“要是你是教皇的話,你就不用愁你哥跟你丈夫的奇怪性格了。”

鄰居這個叫信的國家是一個家家戶戶都隻認母親的原始部族,隻是挨着東陸,這讓她們擁有先進又發達的一切,卻依舊以女人作為唯一主導,這導緻茉奇雅總以為她才是嘉禮家的主人,隻跟她談判。

其實她隻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女孩,家族用來聯姻,并鞏固家族勢力的棋子,她連自己的命運都做不了主,更何況去奪取教皇之位。

當然她不願意糾正茉奇雅的這種錯覺,這種誤會讓她有一種作為男人的快意,她和茉奇雅像兩個紳士一樣,在酒館裡,杯酒之間密謀着天下大事。

即便她沒有這種能力,可幻想一下總是無傷大雅的。

做過短暫的白日夢後,她還是告訴了茉奇雅,“我第一個丈夫,是個隻喜歡不滿十歲女孩的變态,可我父親還是把我嫁給了他,我恨他,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依然假裝我們濃情蜜意,我第二個丈夫,你知道這個家夥。你看,我都不能自己挑丈夫。”

“等你回梵蒂岡後,”雲菩說,“你隻要照料好了你的父親和你哥,剩下的事我會處理。”

她倒沒認為嘉禮教皇一家的主人是倒黴的洛伊絲,當然,她也不認為洛伊絲跟自己父兄有着深厚的感情。

倘若嘉禮将洛伊絲悉心培養,設為繼承者,那她萬萬不敢教唆洛伊絲做這種事。

但平心而論,論辦事的爽快和利索,她覺得洛伊絲比她爹和她哥好使。

老嘉禮上了年紀,腦子不那麼靈光,經常忘事,甚至還有一股老男人的臭味,不管躲得多遠,就算她這種鼻子不是很靈的人,那種年邁腐朽的味道依然能聞到,每次她都很想捏住鼻子。

至于小嘉禮,她覺得那個男的是個自以為是的弱智,他倒不是不努力辦事,隻是智商擺在那裡,他努力的極限也就那樣了。

可是嘉禮一家都是阿拉貢人,看在安妮塔海軍艦隊的面子上,她隻能撺掇洛伊絲。

洛伊絲動手那是她家的家事,她動手那可就是隔空毆打安妮塔了——即便她和安妮塔唯一的共識就是老男人真的有屍臭,她和那個阿姨唯一的一次相談甚歡就是瘋狂往談判的房間裡噴香水并說老嘉禮的壞話。

依然是那句話,嘉禮是唯一一個出身阿拉貢郡的教宗,為阿拉貢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教宗的位置不僅是嘉禮家财富的體現,更是阿拉貢在西陸權勢的彰顯,因此,安妮塔極其看重這個老頭。

“我這輩子都不會回梵蒂岡,茉奇雅。”洛伊絲的視線湧上悲傷。“不要跟我說這種話啦,我哥經常挂在嘴邊,說一切結束後接我回梵蒂岡,可是你瞧,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的婚禮了,我流産過,生過已經死了的小孩,我懷孕過五次,露易絲是我第四個孩子,我還該死的在這裡,這家館子裡跟你吃飯。”

“哦不,我會讓你回去的。”雲菩承諾,“我可不是你哥,隻開不能兌現的銀票。”

自然洛伊絲不會相信這種以哄騙為目的,用來安慰人的假話,但她從不免費請人吃飯。

她端着薄荷茶,看着茉奇雅,心情特别好的送茉奇雅回到邊界,回館子裡拎上瑞恩的人頭。

茉奇雅是一個自我感覺特别良好的女孩,對自己外界名聲渾然不覺,對于她自己的國度來說,名聲問題很好解決,她發了點糧食,叫小孩免費去義書塾讀書,過年時又用抄家官員得來的錢挨家挨戶發了點,這些恩惠堵住了所有信國子民的嘴巴。

至于其他國度,人家的百姓可沒拿她的吃的,也沒拿到她的錢,小孩也沒有免費的書讀——雖然今晚這家館子的老闆娘和老闆吵架的時候已經開始大喊大叫“你要再這個樣子,等這裡被信國侵吞,那個不能容忍喘氣男人的女人殺你的時候我會在旁邊一邊吃烤排骨一邊叫好!”

至少在她丈夫眼裡,這是一個變态,哦不,這是一群變态。

就如那個叫厄音珠的女護衛以為各居長桌盡頭的兩把椅子是主人席,于是每天都自覺坐在真正主人的位置吃飯,她丈夫連句話都不敢說,默默地端飯回房。

她回到宮殿,叫厄音珠和她的侍女一起幫她收拾行李,戴上茉奇雅的扳指,抱着人頭,看見丈夫時跌跪在地,哀哀痛哭,凄然淚下,把戒指給她丈夫看,撕心裂肺地喊:“夫君……”

若不是她父親是教宗,她丈夫今晚會連夜把她送到茉奇雅家,茉奇雅是一個特别挑剔的女孩,肯定神情扭曲地罵她丈夫腦子有問題,并叫她帶着她的醜小孩滾回梵蒂岡——說實話,她也覺得露西不太好看,希望露西長大後會變漂亮。

至于茉奇雅的名聲,若她能兵臨梵蒂岡,這就是聖母的轉世,教宗與主教是她忠實的仆從,所有舊賬一筆勾銷,至于她娶婆婆的事情,都可以解釋為一句話——神沒有性别,她也沒有性别。

夫君連連搖頭,咬牙切齒又目眦欲裂,拔出長劍,拖曳在紫色的厚波斯地毯上,“欺人太甚!”他提起長劍,不敢殺她,更沒種去跟茉奇雅決鬥。

發了一通脾氣後,夫君頹然說,“我保護不了你。”他說,“我們分開吧,你搬去行宮。”

洛伊絲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你……”

“今晚你就得走。”夫君咬牙說道。

“你個懦夫!”洛伊絲開心地蹦起來,為了遮掩自己突兀的舉止,她哀嚎道,“你怎能如此待我,我們是多年的夫妻,我還為你生兒育女。你但凡是個男人,你去找她決鬥,把我搶回來。”

“莉莉,我是一國之君,”夫君哪有那種膽子,“我要以大局為重。現今,我們不是信國的對手,我會寫信給你父親,給你兄長,寫信給其他大公和國王,要求他們援助,我要東征,我要重組東征軍,”他涕淚橫流地發誓賭咒,“你且委屈這段時日,我發誓,我會為你報仇的,我一定會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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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以為她到此為止,”鄭珏捧着紫蘇水,和母親坐在一家飲品店裡。

西信和中州是截然不同的風貌,街上開着各色小店,擺着桌椅,男男女女都會坐下來,吃個晚飯或喝些飲品。

起初街上隻賣奶茶或湯飯,不料随茉奇雅匪夷所思又合乎東之東部族常情的舉措鋪展開,大量的流民湧入。

這家店的老闆就是中州人。

雖然她在送茶飲的時候刻意的含胸低頭,可是透過劉海,額角有着刺字,是被發落去勾欄的罪家之女,不知道怎麼逃出來的,又如何來到此間。

誠然,來這裡做一份工,賺些糊口錢或種些隻夠自己吃的糧食,好過被家人典賣,張開雙腿或出賣肚皮,最後依然免不了一死,她倒不想評論這些人做出這樣的選擇,靠自己養活自己總比淪落于勾欄,由道貌岸然的士大夫用一兩銀子品味好的多,起碼目前來說,茉奇雅未對中州宣戰,因太常長公主的緣故,雙方勉強算是姻親,現在大家是非常模糊的關系。

“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她确實每每以為茉奇雅棋行至山窮水盡,每每茉奇雅都有後手。

就讓出官職給妻女一事,茉奇雅後手是通過展示槍械威力,一來鞏固威信,二來彈壓民衆。

此事的處理上茉奇雅做了擴大化株連,效果卻是扭轉災年變成日子對付着能過——别誤會,雪災還是雪災,牲畜凍死無數,隻是人直接少掉一半外加收繳了一大半官員累年的經營,這讓她有餘錢放糧。

“如今看來,鐵騎卻成了真的鐵騎。”母親喝着桃子紫蘇水,她開起茉奇雅的玩笑,“是個挺喜歡風花雪月的小姑娘吧,偏好一些柔軟字眼,否則新軍營沒必要叫花月騎。”

“徐老倒是中規中矩,鷹啊虎的。”鄭珏笑笑,“人家還是個小姑娘。”

“不要輕視一個君主。”母親告訴她,“不得妄下決斷與評價,君王的那把椅子,隻要能坐上去,沒被掀下來,就都不是泛泛之輩。”

“是。”鄭珏說,“煙/花和爆/竹,本都是尋常節慶的用物,設計以絢麗宏大為上品,誰知都是凡品,此種用途,才算是上品。”

她有時跟棟鄂茉奇雅有些八字不合。

背後議論茉奇雅時卻會在街上碰到茉奇雅。

這個姑娘不像正常皇帝那樣,規規矩矩又安安分分的住在宮裡,她是真的很喜歡沒事就出來在街上溜達。

還好她眼尖,看見去買煎豆腐和小土豆的茉奇雅,趕緊讓母親帶上兜帽,趁茉奇雅沒發現,從側門溜走。

“好吃嗎?”她索性結了帳,出來找茉奇雅。

“就是土豆?”茉奇雅牽着小松花,“土豆有什麼好吃不好吃的。”

“你覺得你是好吃的土豆嗎?”她好奇地問。

茉奇雅覺得自己水平挺不錯的,她依托的理由是,“街上有賣這種煎貨和炸肉餅的了。”她說,“我祖父在的時候,街上隻有土豆絲餡或沒有餡的餡餅。”

“因為暫時人少了。”鄭珏有時很知趣,不再跟她打啞謎,隻是這種“慷慨”取決于鄭珏的心情,不是每次都有,“隻是老本會有吃盡的時候,一個冬天,還夠,明年開春,又當如何?”

這時鄭珏作為大家小姐的出身一覽無遺。

“田裡種地的是男人,對不對,對于那些貧困人家,”雲菩反問,“買不起牛,你猜他們用什麼犁地。一品魚肉,從來都有兩種吃法。”

她敢這麼做,當然知道到底幹活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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