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的盡頭是一個隐蔽的山洞,像是跟随着某種指引,特帕安徑直向山洞的深處走去。
“宿主宿主,你還好嗎?”似是覺得特帕安許久未曾開口,系統關切道。它也是要沖業績的,可不希望對方無緣無故死在這片無人知曉的地方。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光點圍繞在特帕安身邊一閃一閃“明明您可以直接回村裡,咱們的下一個任務目标就在村裡。”
“……”特帕安臉上露出一種“跟你講話真累”的表情。
“你是嫌我活得太久了嗎?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幾個人手裡逃走,現在回去給他們送人頭?”語畢,似是也把自己逗笑了,他索性找了片幹淨的地方坐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把面具取下來他們也認不出我。”一雙赤紅的眼眸在夜裡似在醞釀風暴,讓人無法忽視。
“可你覺得真會有那麼容易的事嗎?”
那個叫艾爾文的白發少年顯然不是個好惹的,這種人根本不屑于與自己對話,屬于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類型,除非用他在意的東西去做交換。如果下次再遇到他并被察覺出身份的話……接下來的細節他不敢想。
老實說,特帕安最頭疼的就是艾爾文這一類人,講理講不清,他們自有一套邏輯,加上本身實力夠硬可以到處橫着走,隻根據自己的心意行事。
生命有且隻有一次,他還是很珍惜的。
以及那個孩子的身份并不簡單,S 級精神系異能,又是皇宮又是祭祀,這樣的背景加上一個輸出爆表的哥,特帕安隻想說,這個弟弟你當得明白嗎?讓我來!(不是)
當然,特帕安微微眯眼,所有的前提是艾爾西對自己并沒有說謊。
“唉。”他無奈扶額,果然還是不想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小孩。回憶起對方注視着自己喊他名字時亮起的濕漉漉的眼眸……
一定是他多慮了,艾爾西明明看上去那麼膽小和無助,他說服了自己。
特帕安取下面具,緩緩閉上眼,高度緊張的精神在此刻也終于松懈下來。
天殺的,重新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再也不想穿越異世界了。
“系統,把原主記憶傳過來吧。”他可沒忘記領取任務獎勵。
“好的,接下來的操作會對您産生一定程度的生理以及心理不适,請宿主做好準備。”
特帕安已經沒有力氣再和系統廢話,微微點頭,示意它可以開始了。
突的,陌生的記憶湧入他的識海,特帕安隻覺神經末梢處傳來劇烈撕扯般的痛感,無法抑制的燒灼感席卷靈魂,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外,隻剩下微弱的呼吸聲。
“我真**信了你的鬼話…”特帕安隻來得及罵出這一句,整個人便失去意識。
穿越者——特帕安·自傳
我叫特帕安,從前是個社畜,現在是一名穿越者。
我從未想過我這一生竟如此的如履薄冰。加班猝死是小事,居然還穿越到了異世界。原本以為作為一個新人,系統多少會給我留些體面,沒成想等待我的是被迫與主角團為敵。
除了掉馬,我在主角面前樹立了一個糟糕至極的個人形象。可我真的隻想好好活着,可他卻根本聽不進我的解釋。
任務進度才完成 1/100,我實在難以想象後面的 99 個任務我該怎麼辦?
我好困好想睡覺,還有一點累,世界為什麼對我的惡意這麼大?
就因為我背地裡蛐蛐過的人太多了嗎?還是因為我作為社畜人身上散發的幽怨氣息太濃重了?好吧,其實系統對我的判定也沒問題。
唠叨歸唠叨,該幹的活兒還得幹,就算不是主角也要努力生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