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能夠精準地命中目标,但結果卻證明,他的技術還有待提高。特帕安不禁回想起過去在街頭玩打氣球遊戲的時光,那時他的命中率明明蠻高的。
“真是奇怪,現在怎麼就不行了呢?”特帕安暗自思忖,心中疑惑。随即搖搖頭,将這些雜念抛開。
那雙金燦燦的眼眸裡閃爍着光,其中蘊含的興奮幾乎要溢出來。瞳孔似乎被某種力量所點亮,在光線下熠熠生輝。他臉上的笑容輕飄飄的,柔和卻又難以捉摸。
系統給他增加的這90點武力值還真不是蓋的,剛才那一擊,僅僅調動了六成的力量,卻已經展現出驚人的威力。
這種體驗非常奇妙,特帕安在此之前從未與人交過手,對于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更是毫無了解,但他的身體卻仿佛本能地知道何時出手,如何把握轉瞬即逝的時機。動作流暢而自然,像是經過無數次的練習。
特帕安甚至覺得,如果能夠回到他原本的世界,憑借這種身手或許真能一飛沖天,坐上第一的寶座。然而,一切都有個前提——對方不會使用熱武器對他進行猛烈炮轟。
畢竟他也不是鋼筋鐵骨,無法抵禦現代武器的威力。
沒有動用任何異能,完全是憑借體術。
冷汗沿着麥爾斯的後背滑落,作為一名魔法師,他并不擅長近身戰鬥,對于體術這種直接而粗暴的戰鬥方式,他向來嗤之以鼻。在他心中,魔法的力量才是至高無上的,自己覺醒的B級别元素系異能在他看來已經足夠強大,足以應對大多數戰鬥。
然而特帕安展現出的實力,卻讓麥爾斯不得不重新評估自己的觀念。這種純粹的個人力量,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并未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殺意,然而那股對生命的潛在威脅卻是如此真切。若非自己的風刃及時凝聚,這才險之又險擋住那片看似無害卻暗藏殺機的玻璃碎片。剛才若是稍有遲疑,那不起眼的碎片恐怕早已刺穿他的喉嚨。毫無疑問,對方這是下了死手。
這場對決看來是不可避免了,對方顯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與自己糾纏到底,等待加文力那邊解決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麥爾斯每一根神經都緊繃着,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格外沉重,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對手。
他迅速向後退去,動作輕盈如風,手一揮,魔杖便如魔術般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那根魔杖由古木雕琢而成,表面刻滿了神秘莫測的符文,流轉着歲月的痕迹。魔杖頂端的寶石,宛如一顆濃縮的翡翠,散發出熒熒綠光,仿佛是自然界中精魂的化身,為魔杖注入生命的氣息,靜靜訴說着魔法的古老與神秘。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堂堂的中級魔法師,怎麼能連區區一個暗器都擋不住?麥爾斯心中冷笑,他必須用魔法來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知道挑戰一個魔法師的代價。
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在麥爾斯胸中翻騰,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對方這種玩世不恭的态度,這種傲慢,居然對他出手,簡直是不可饒恕。
“真以為我怕你嗎?”麥爾斯的聲音冷冽如冰,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無論如何,他都要讓這個對手付出相應的代價。
“為了那個女人做到這一步,你的騎士精神還真是讓人感動。”邊說這話,麥爾斯嘴角勾起一抹譏诮的笑,手中的魔杖不斷聚集着魔力,接連揮出數道鋒利的風刃。他剛才的确是沖動了,想着先把人抓到手,在憤怒的驅使下幾乎忽略了還有另一個家夥擋在自己面前。
特帕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少女推向安全的吧台角落,随即他的身體在連綿不斷的攻擊中靈活穿梭。
少年側頭,一道風刃幾乎是擦着他的臉頰掠過,帶起的氣流削落了幾縷細軟的發絲,他的整個動作流暢而精準,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仿佛在刀尖上跳舞讓人不禁為之捏一把冷汗。
“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的異能,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麥爾斯撕下壓抑許久的僞裝,魔杖頂端的綠光愈發耀眼,魔力如潮水般湧入寶石中。風暴在魔杖周圍彙聚,逐漸形成一個漩渦,力量幾乎要将整個酒館的屋頂掀翻。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才對。”風吹亂了特帕安的棕色頭發,但他眼中沒有絲毫恐懼,順手抄起一根被砸斷的桌子腿,向着麥爾斯的方向沖去。
“不自量力!”随着他的動作,更多的風刃如同刀片般,密集地射向朝他襲來的少年,仿佛要将特帕安切成碎片。
少年的身影如幽靈般在其中穿梭,他的動作敏捷而狡猾,眨眼之間已經縮短了大半的距離,快得令麥爾斯心驚。
特帕安心中清楚,對付這種擅長遠程攻擊的魔法師,近身戰才是最直接有效的策略。一旦被麥爾斯拉開距離,他将陷入無盡的被動中,少年巧妙地避開了每一道風刃的攻擊,不斷逼近,準備着随時給予對方緻命一擊。
(啊啊啊,宿主你要小心!麥爾斯好像在醞釀一個強大的魔法,如果讓他成功釋放,這裡會被夷為平地的!)系統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格外驚恐,充滿急切。
“......”自己隻是一個平A,對方怎麼連大招都要放出來了?
這裡的建築一旦倒塌,他該去哪裡等待接頭人?又該如何完成接下來的任務?特帕安目光一寒,怎麼每個人都在阻撓自己的步伐。
系統也沒想到事情會不受控發展成這個模樣。說好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一個普通的吃瓜群衆。然而這個宿主似乎正朝着成為主角的道路上狂奔,不僅見義勇為,還勇敢對抗邪惡勢力,這種表現哪裡還像是一個炮灰角色?
哪有炮灰像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