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甜美的吻,陶采薇意猶未盡地推開他,小聲說道:“這裡不方便,咱們回房間吧。”
就像上次那樣,躺着來。
他趴着。
崔鴻雪笑了兩聲,揉了揉她的腦袋瓜,邁步往前走了。
陶采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同時兩隻小眼睛還時不時地東瞄一眼,西瞥一眼,要是有人經過了,她就立馬跟崔波保持距離。
一趟路走下來,整個人已經連腮帶耳通紅了,不知道在羞恥個什麼勁。
崔鴻雪突然停步的時候,陶采薇一個腦門兒撞了上去。
還好他如今被她養得胖了些了,否則他那鋒利的背脊骨非得把她撞出鼻血來。
她伸手揉着額頭,小聲呼着痛,想抱怨前頭那個人好端端的停下來做什麼。
那人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将她拽到了身前來,原來他停下來是想牽她的手。
陶采薇心裡偷偷笑着,任由手被他捏在手裡,一路上既害怕又興奮。
好在崔鴻雪一路走下來,沒遇到一個人,中途還經過了幾個假山。
到了一個假山跟前,陶采薇拽了拽他,把他的臉拽下來又親了一口。
崔鴻雪回了她一口,兩人牽着手繼續往前走。
走到靠近鸠無院時,兩人都默契的将手松開了,一前一後回了院子裡。
安青已經先一步回來了,此時正在房間裡給陶采薇收拾床鋪,從枕頭下面翻出來了一條濕漉漉的褲衩子。
她一聽見人回來了,就拿着那褲衩子問道:“小姐,你換下來的髒褲子,記得交給奴婢洗呀,塞在枕頭底下做什麼,诶,不對,這上面怎麼黏糊糊的。”
陶采薇臉色突變,一個大跨步上前去把安青手裡的褲衩子奪過來,藏進手裡。
臉色難看極了。
安青這才注意到後頭還有個人,當下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崔波跟小姐遲早是要談婚論嫁的,提前看到小姐的褲衩子也沒啥。
崔鴻雪看了眼那條褲衩子,安青遞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上面晶瑩剔透的水漬,再看陶采薇的臉色,他将手負在身後,繃緊了下颚。
“把你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陶采薇根本不願看他,見他轉身走了,心裡又羞又惱,也不知道他剛剛看見沒。
安青給陶采薇撫着情緒:“小姐,老爺太太已經說過讓崔波入贅的事情了,你也别太在意了,看個褲衩子而已。”
陶采薇欲哭無淚,可是這是他上次跟她親完嘴,出現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可莫名覺得好羞恥啊。
她趴在桌子上郁悶了一會兒,動了動屁股,她的動作一僵,糟了,今天好像又有。
安青安撫了她一會兒,哄着她:“奴婢先去把褲衩子給洗了。”
陶采薇拉着她的手:“安青别走,我身上還有一條。”嘤嘤嘤。
她脫光了換上寝衣倒在床上,一整個人都很沮喪。
說好的回來躺床上一起親嘴,那人卻跑了。
她翻了個身,一臉憤恨,又把頭埋進被子裡,不想見人。
崔鴻雪将兩手交疊放在枕頭上,頭枕在手上,望着天花闆,心緒複雜。
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他索性把兩條腿都平放着,任由那物不太雅觀的豎立在那兒。
至于上手,他是萬萬幹不出來那事的。
太不雅了。
他翻了個身,歎了口氣,看來今晚是沒辦法去找她了。
今夜,注定是艱難入睡的一晚。
他保持着一種僵硬的姿态,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時,他醒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整個人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
他往下一看,暗道一聲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