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惜豁然看向劉鳴,後者的表情既震驚又茫然。
“難道,真是他?”劉鳴不敢相信,紀學申不是在首都混得很好嗎,幹嘛要回臨海開店,還正正好開在他對面。
不是故意的,打死他都不信!
“走,過去看看!”劉鳴趕緊帶人過去,嚴惜忙摘下圍裙,小跑着跟上。
紀學申正和設計師聊着設計方案,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過來,為首的還是劉鳴,挑了挑眉:“師兄,這麼晚了,還沒下班啊?”
劉鳴見真是他,質問道:“你在這裡幹啥?你究竟要幹什麼?!”
紀學申意外地皺起眉:“我倒想問,你這兩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我開店,還要同你交代嗎?”
劉鳴一噎,紀學申說得不錯,要不要開店,在哪裡開店,是他的自由。
“你這不是擺明了和我們打對台嗎?!”
“就是,臨海市那麼大,哪裡不能給你開店!”
“比這兒好的位置多了去了,偏偏就要開在這裡,什麼居心啊!”
跟來得服務生七嘴八舌地抱怨指責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設計師惶然地看向紀學申,紀學申倒是半點不見心虛,十分坦然地說:“我承認,我是特地選在這裡的。我剛回臨海市,什麼都不太了解,想着和師兄的店開到一起,能有個照應。”
“榮老也很支持我。”紀學申表情淡然,說話間雖然禮貌,不過眼裡冰冷一片。
嚴惜有一瞬間同他對視了,快到以為是嚴惜的錯覺。
紀學申說:“師弟,你不會是怕被我搶了生意吧?你放心,我們做的是高端私宴,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意。”
劉鳴冷冷地瞪着他:“别再叫我師弟,師父沒你這樣的徒弟。”
紀學申表情有一秒的不自然,眼底的寒意濃了幾分:“劉先生,你帶着這麼多人過來,到底什麼事?”
“沒什麼,我聽他們說,這家店的老闆是你,過來确認一下。”
“你現在确認了,還有事嗎?”
劉鳴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沒事了,我們走。”
紀學申淡淡道:“不送。”
他看向嚴惜,忽然道:“嚴惜,上次我同你說的話,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麼久你都沒聯系我,是還沒想好?”
劉鳴搶在嚴惜開口前說:“你是在打我們店裡主廚的主意?”
紀學申:“良禽擇木而栖罷了。”
“我,不會,去你那裡。”嚴惜是張志強一手帶出來的,就算給她再多錢,她也不會背刺師父。
紀學申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哦,我知道了。”
劉鳴有些驚訝,他還以為紀學申會來一套威逼利誘的手段,沒想到答應的這麼輕松。
紀學申确定了設計方案後,很快開始落實,沒一個月,就開始營業了。
“師父,紀學申這是什麼意思?”劉鳴實在弄不明白紀學申葫蘆裡賣什麼藥,跑去問張志強。
“你管他做什麼,你該做啥做啥。”
“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不簡答。”劉鳴皺着眉說:“紀學申好端端的,來臨海開什麼店?他這麼多年都在平江飯店,突然單幹?背後沒人指點,我是不信。”
“紀學申這個人,野心很大,做事不擇手段。而且,他競争心很強。”
“師父您的意思,是想說他把我看成競争對手?要打垮我?”劉鳴覺得不可思議,他這家店在臨海市衆多飯店、餐館裡,算不得多厲害的。更何況他們多年來都相安無事,紀學申怎麼會突然盯上他?
“目前看來,是這樣。不過你也不必太在意,把菜做好,靠味道留住客人就是了。”
張志強對劉鳴有信心,對嚴惜也有信心。
“對了,嚴惜身體怎麼樣?要是還有不舒服,你可得讓人回去休息。”他有陣子沒見過嚴惜了,嚴惜生病時,他送去過一些補品。
隻是那兒始終是蘇照影的房子,他一個男人上去不好,就把東西放去了物業,讓物業送上去。
“你放心吧師父,師妹已經完全好了,下次找個時間,咱一起吃頓飯。”
“過段時間吧,這幾天忙得很。”
劉鳴一想也是,師父管着那麼大一個後廚,還要分心去照顧女兒,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