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在學院裡碰見陳今,沒少被她嘿嘿壞笑地勸她悠着點、多補補。
工作沒處理完,他倒是突然開口說了别的事情。
“不管和誰結婚,我手裡有的确實都會給她分一半。”
他家裡沒這樣的例子,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道理也簡單。
真心瞬息萬變,隻有攥在手裡的才是最可靠的。她比他小八歲,和他結婚未必是自己的意願。種種原因把她和他湊到了一起,最大的原因其實是他的私心。
再多的依靠不如自己,所以,他想着,那就多給她一點籌碼,省得以後結婚了,還和剛訂婚那樣,和他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啧!
這人真煩,她都跳過這個沒意義的話題了,他還非得拎出來又提。
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哦,那你真是個好老公,我給你送條錦旗?”
他差點要被她不走心又帶着嘲諷的語氣給氣笑,順着她的話說:“行,送到我公司去。”
“......”她可丢不起這個人。
在她瞪過來時,他順手抽掉了她礙眼的書,手搭在她椅子的扶手上,神色忽然認真了起來。
“你有話趕緊說,說完了我要去睡覺。”
忽然這麼神神秘秘,又是想說什麼?
他覺得,老婆長得好看是有很多好處的。偶爾被她氣到,看看她的臉,氣都能消完。她又會哄人,說幾句好話,他都要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了。
“我說過了,和誰結婚,我還是能自己做主的。所以,也不是誰都有機會分我的身家的。”
她眨了眨眼,過了半分鐘,沒聽到剩下的話。就這?沒了?
說得沒頭沒尾的。
“哦,知道了。那我去睡覺了。”
看着人施施然一陣風似地飄回了房間,他也愣住了:就這個反應?他說得太含蓄了沒說明白?
不死心地起身回房,又見着她背對他躺着,除了腦袋,身體其他部位都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被子裡,平時好歹還會把手露出來壓住被子......
等他走近了,剛俯身下去問她,就看到她耳朵泛着紅,被子沒遮掩住全部的脖子,露出來一小片瓷玉肌膚,這會兒也泛着紅。
現在天氣還沒轉暖,就算蓋着被子也不至于把人熱紅。
要問的話就這麼又給按了下去,他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再問她聽懂沒有了。
要真的問了出來,有人怕是要惱羞成怒。照他的了解,極有可能會給他邦邦兩拳說他吵她睡覺。
他就說,他老婆都能讀上研究生,肯定是個聰明人,有些話說一句就夠了,她肯定能懂是什麼意思。
“茜茜。”
她真是要被卓季瑜這個複讀機給煩死了。
睡覺就睡覺,他還經常喊她名字,真像是個來追債的,說她欠東西。
她今早沒課不用趕着去學校,看卓季瑜又是一身西裝從衣帽間出來,手裡一條領帶跟随他的腳步晃啊晃。
讓她想到了卓季瑜昨晚拿領帶纏在她手腕上......不能細看一點,再看臉就要冒熱氣了。
但遇上卓季瑜這種厚臉皮的,臉上冒熱氣一點都不奇怪。
他一邊系領帶一邊和她算這個月欠他多少次。
真是......
她想給他臉撓幾下,看能不能撓下來一層皮。
剛要争辯說天天晚上都有,哪有欠他的?
他又說,因為計劃有變,他原定一周後的出差改成了今天,說可能要出差一兩周。
她嘴角才揚了一下,卓季瑜的手就伸過來掐住了她兩邊臉頰。
“聽說我要出差就這麼高興?”
“嗚嗚......”被捏住的嘴巴說不上話,她幹脆也不裝了,點點頭表示自己确實高興。
可算是等到他工作忙起來了,她看不得他天天清閑。
要不是阿姨過來敲門,說他助理過來了,卓季瑜還沒舍得起身。
纏在她手腕上的領帶又一圈一圈地松開。
房間的門隻開了一道縫,卓季瑜側着身出去,房門又咔哒一聲關了起來。
剛剛的高興在翻滾了兩圈後又沒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