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抱着沈時卿,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湧出,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沈時卿的肩膀上。他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哽咽,像是個無助的孩子,充滿了不甘與痛苦。
"沈時卿,我真的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在經營這段關系了,你發發慈悲,可憐一下我吧。"
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和乞求,哪怕沈時卿隻是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或者一句話語也好,他都會視為珍寶,然而,沈時卿卻始終沒有任何表示。
……
往日的情形依舊曆曆在目,此刻花園中的閻刈刈,又說出了同樣的話,他深深看着沈時卿,渴求着她的憐憫。
然而沈時卿依舊和當時一樣,沒有理會他,閻刈刈苦澀一笑,就瞧見下了班的韶牧往這邊走來。
韶牧的目光在沈時卿身上停留了片刻,沒有打擾她寫生,準備靜靜離開,卻在瞥見閻刈刈身上的外套時,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大步上前,将閻刈刈扯進了客廳裡,質問道,“你怎麼穿着沈時卿的衣服?”
閻刈刈看着韶牧,臉上露出無辜的笑容,“我的身材沒有韶醫生這麼高大結實,又來得比較急,沒帶換洗衣服,穿不了韶醫生的,就隻有先借用一下姐姐的了,當時我和姐姐在一起,我就常常喜歡穿她的。”
閻刈刈說着,特别做作地嗅了一下衣服,而後像個智障一樣開心轉起圈來,“感覺渾身都被姐姐的氣味包裹了,好幸福啊。”
聽到這話,韶牧的眼中閃過明顯的怒意,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不是你的東西就别碰!”
閻刈刈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眼中滿是哀傷與無助,“我這個賊,隻惦記,不偷人。韶醫生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要破壞你和姐姐之間感情的想法,我隻是想在我離開之前,能夠靠近姐姐一點。畢竟多看一眼,就少一眼,你也喜歡姐姐,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對不對?”
韶牧看着眼前的人,覺得對方惺惺作态的模樣實在令人生厭,他簡直如同吞了蒼蠅一般膈應惡心。他不想再聽下去,轉身就走。然而當他走進自己和沈時卿的卧房時,卻看到房間内布置已經完全變樣了。
韶牧不禁愣住,他又打開客房,發現裡面堆滿了自己的東西,怒火便直接竄上他的心頭。
男人沖回客廳,猛地攥住閻刈刈胸前的布料,将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胳膊青筋猛烈暴起,似乎下一刻就要炸開來。
他咬牙切齒地吼道,“你真以為我不會打你是吧!”
閻刈刈柔弱地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想這段時間離姐姐近一點。不得不說,韶醫生,你的存在有點打擾到我和姐姐了,所以我幹脆把我們倆的住處換了一下,晚上由我來陪姐姐睡——”
閻刈刈還沒有說完,就被韶牧狠狠一拳揍向肚子。
裝什麼賢惠大度,裝不了一點!
他既然是正牌男友,就該拿出正宮的氣度來,好好教訓這個不知羞恥的癟三一頓。
韶牧胸膛劇烈起伏着,整個人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眼睛被無盡的怒火所吞噬,刺目的紅色充斥着其整個眼眶,令人不寒而栗。
原本攥着閻刈刈衣服的手已經死死扣住了閻刈刈的咽喉,他的指骨用力到發白,指甲深深地陷入閻刈刈的皮膚,鮮血順着指縫流淌下來,手下的青年發出明顯缺氧的氣音,韶牧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