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兩人的距離被強制性地拉近,殷其琛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間的溫熱氣息,他向來習慣了高高在上,掌控一切,此刻陡然被人禁锢,心中的震驚與羞憤瞬間攀升到了極點,那猶如上帝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般,每一寸肌肉都緊實而富有力量的身體僵硬無比,仿佛被炙烤到滾燙的石頭一般随時都會爆發。
沈時卿拿出手機放在置物架上,打開錄像功能,調整角度,确保攝像頭能夠精準地對準殷其琛。
殷其琛不愧是商場上人人都懼怕不已的白鲨惡狼,即便在如此窘迫的境地下依舊保持着冷靜。那雙迷人深邃,仿佛能夠看透世間一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時卿,迸發出足以讓常人驚慌失措的強大威壓,“沈時卿,你是個成年人,應該清楚自己的行為将會招緻怎樣嚴重的後果,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然而,沈時卿并未予以回應,甚至于連他說話的機會也無情地剝奪了。
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女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頭,不帶任何感情地端詳他片刻,而後毫不猶豫地吻住了他的唇。
這一舉動顯然是大大出乎殷其琛的意料,他瞳孔瞬間放大,胸腔劇烈起伏,滿臉寫滿了難以置信,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強迫他,他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火氣在胸中燃燒,殷其琛額角青筋暴起,他是有些精神潔癖在的,認可的是男女雙方都唯有彼此,從一而終的愛情。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哪怕已經三十好幾,隻因着沒有遇到青睐的對象,他便一直保持着身心的潔淨,從來沒有和其他女人有過任何暧/昧和過界的親密舉動。
但沈時卿顯然不是他這類人,少女年紀不大,前前後後卻已經換了三個男友,一想到她那紅唇親過好幾個男人,現在還來碰自己,作嘔的嫌惡就在殷其琛心底迅速滋長蔓延。
他想要破口大罵,然而沈時卿吻得越來越用力,以至于到他一開口,便會無法控制地發出呻/吟的氣音。
男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氣息越來越紊亂,冷峻的面容上紅霞浮現,趁着沈時卿不備,他咬破了沈時卿的唇,才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沈時卿!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他禁欲冷淡,沾着血迹的薄唇開合,夾雜着喘/息聲的怒吼仿佛帶着能夠将她撕裂的強大能量。
沈時卿舌尖舔了舔唇,傷口便感到一點細微的刺痛,淡淡的鐵腥味在口腔裡蔓延,她毫不理會殷其琛的威脅和震怒,繼續吻上去。
殷其琛用盡全身力氣咬牙抗拒着她,她便掐上他的脖子讓他張嘴,但殷其琛始終沒有屈服。于是沈時卿解開他的扣子,手探入了他的衣衫中不斷揉/捏尋找他的敏/感處。
男子的每一塊肌肉都仿佛經過藝術家的塑造,結實而富有彈性,流暢完美的線條透露出他長期以來的自律鍛煉的印記。汗水從他緊緻光潔的皮膚滑落,沒入深色的西裝褲邊緣,胸膛和腹肌的收束與舒展間,帶着極強的性感荷爾蒙,釋放出被衣冠楚楚的外表所削弱的原始的野欲。
在沈時卿的觸碰下,這具極具藝術性美感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般癱軟下來,再也無力進行掙紮,沈時卿的舌頭便趁機探入他的口腔,肆意在每一個角落探索。
殷其琛幾乎被奪去了呼吸,強烈的窒息感和憤怒讓他大腦缺氧,眼前開始出現模糊不清的景象,直到沈時卿放開了他的唇,他還衣衫淩亂,瞳孔渙散地提不起一點力氣。
這種完全由他人主導和控制的經曆讓他産生了深深的恥辱感,殷其琛氣得渾身顫抖不止,他再也維持不了一點穩重和體面,看向沈時卿的雙眸中怒火燃燒,聲音帶着無盡的恨意,“沈時卿!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你和你在意的一切,全都别想安生!!”
沈時卿拿下放在置物架的手機,“你說讓閻刈刈看到我們熱吻的視頻會怎麼樣?一定會發瘋吧,失去所有理智和你決裂,再也不會認你這個舅舅。他本來就親緣慘淡,父母都不在意他,才和戀人分開不久,就緊接着遭遇長輩的背刺,對一個十幾歲的年輕男生來說也太殘忍了。”
少女口中哀歎着“太殘忍”,實際上不管是神情還是語氣都毫無波瀾,那缺乏了生命溫度的美麗眉眼,猶如黃泉路上盛開的曼珠沙華,透露出一種詭異驚悚的非人感。
殷其琛毫不懷疑她會像自己說的那樣做,哪怕她和閻刈刈曾經是親密無間的戀人。
男人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周身都泛着讓人膽寒的冷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錢?你要多少錢?隻要你删了視頻,我保證會給你想要的,并且事後絕不會翻臉。”
“今天天色已經晚了,再聯系我。”沈時卿解開綁着他雙手的領帶,将其重新繞上他的脖頸,用一端穿過環扣,而後拉緊調整,動作自然而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