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蕭俪思索了片刻,原身雖不不成器,但好歹沒染上逛青樓這個愛好,所以她也不知一個cy價值幾何,但她這幾日養傷期間,和邀風閑聊,得知他一個月的月銀才二兩,稍微一推算,一個cy買三十兩,她就知道這小丫頭在坑她。
再說她此次出門,她娘怕她為非作歹,給的銀子也不多,還有柳絮看着錢袋子,該省得省。
“娘子,一分錢一分貨,這次的可是個極品,自然要貴些,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小丫頭壓低了着急的勸道“況且這是在官船上,這小牙子又是流犯,一幹人都擔着風險呢”
蕭俪秉承着講價不能輕易松口的原則,表現出一副我懂行,你别想坑我的表情:“那也沒有這個價,太貴。”
果然,小丫頭重重的歎了口氣,松了口“那我這次的抽成我隻要一半,您給二十八兩?”
“二十五兩”蕭俪堅定的說道“不行就算了。”
然後假作要關門了。
“行行行,我就當這次不賺錢,您要是覺得好,多包他幾晚上,讓我後面幾天再賺點辛苦錢。”
蕭俪心底暗喜,‘省了五兩’
小丫頭将手伸到她面前“先付錢吧娘子”
蕭俪從袖口處掏出了一小粒金瓜子,換算成銀子正好是二十五兩,在小丫頭炙熱的目光中,将金瓜子放到了她手心上。
這可是她出發之前悄悄帶着的,蕭俪那梳妝匣子了,一堆金玉首飾,但是都太顯眼,唯有最下方的金瓜子,好帶又是硬通貨,她就都帶上了,此時不得不感歎一句:‘幸虧她留了一手。’
小丫頭拿了金瓜子,喜笑顔開“娘子放心,人一刻鐘就給您送來,保準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人走之後,蕭俪來到窗邊,看了看桌邊的沙漏,此時已經是亥時,也就是現代的晚上九點多了,這時辰,要是擱在丞相府,府中諸人都歇下了,然而在這官船之上,仍舊是歌舞升平。
就連流放之人,都能被官差拿來賣身賺錢,可見這個朝代的政治腐敗混亂,底層百姓應當過的并不容易。
隻是她上輩子就是個普通人,學習成績一般般,為了考個好大學,去學了藝體-花滑。好在她運動這塊天賦還可以,畢業之後,當上了專業的花滑運動員。
但是這個技能,在這個世界,這好像也不是什麼能濟世救民的金手指,并且她私心也隻是想在這舉目無親的異世,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就好,并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
‘吱呀’的推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蕭俪回頭望去,兩個五大三粗的女子,擡着一個被黑袍罩住的人,已經推門而入。
見了她也隻是禮貌性的點點頭,随後熟稔的将人擡到了床上,然後關門走人,一氣呵成,想來就是做慣了這營生。
蕭俪愣了愣,遠遠的朝床上瞅去,床上的人橫躺着,有輕微的蠕動,但是黑袍從頭罩到腳,她也看不出端倪
她擡手關上了窗,稍稍隔絕了些外面的靡靡之音,屋子裡靜悄悄的,她仿佛能聽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
她往前走了幾步,床上的人蠕動的幅度越發大了,蕭俪穩了穩心神,謹慎地問“你……還好嗎?”
“嗚……嗚嗚”
床上的人聽了她的聲音,掙紮的幅度更大了,但動作确是像蠶蛹一樣蛄蛹,發出的聲音也含糊不清,像是被布條塞住了嘴巴。
她猜測,官差估計是怕他鬧出動靜,就将人給綁了。
眼瞅着就要滾下床,蕭俪一個大步向前,擋在床沿,她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不流露她心底的緊張“我要幫你打開這個罩袍了。”
床上的人忽然就不動彈了,蕭俪就當他默認了,伸出手,将罩袍解開,緩緩的往下拉。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蕭俪隻覺得眼前之人,像是山中最能魅惑人心的狐妖,他皮膚很白,雙頰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呼吸急促,蜜桃一般的臉頰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連帶着他那鬓邊的碎發都打濕了,絲絲縷縷的黏在臉上,淩亂又荒唐,
那一雙潮紅的鳳眼,眼底盡是隐R,又流露出一絲絲的炙熱,使人像是在凝視深淵,随時都落入那無盡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蕭俪的心跳如鼓,二十年後她回想着,自己為什麼就會走到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大概是因為這一刻,眼前的人,驚豔了她的一生,她心甘情願的跳進了這深淵之中吧。
蕭俪在他炙熱的目光中,将他口中的布條取了下來。然後準備把罩袍都解開,猛的一用力,一片白花花的肩頭就漏了出來,蕭俪沒想到下面是這陣仗,簡直啥也沒穿啊,手一抖,趕緊又蓋了回去。
床上的人也受到了驚吓,一雙鳳目死死的盯着他,大聲“你滾開”
那聲音雖然想極力的表現的兇狠一些,但是奈何聲音嘶啞,又中氣不足,變得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