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指了一個人,“石頭,你機靈,快馬加鞭,回去将此事禀告家主。”
“是”石頭應聲
剩下的人找來繩子,将人一捆,寫了個紙條,上面大略寫了此人拐帶流犯的事情,然後将人扔到官差搜捕的必經之路上,她們遠遠的觀望着。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人就被帶走了。
天亮之後,嵩陽的街市便熱鬧了起來,早食攤子和買菜的小販來的格外早,各家青瓦房頂也陸陸續續升起了炊煙。
街道被洗刷一新,街頭巷尾談笑一片,交頭接耳,話題無不是昨夜的新鮮事。
楊絮一行人也随着人群向東出發,開始找尋蕭俪的下落。
-------------------------------------
柳修筠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了一跳,他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想把腦子裡邪祟的念頭給甩出去。
他往裡側挪了挪,和蕭俪隔出些距離,兩人中間的縫隙處漏風,柳修筠将身上的被子往蕭俪那邊讓了讓。他自個就懸了半個身子在外面。
冷,能讓他保持清醒。
這一整日,發生了太多變故,這會子松散下來,頭開始痛了,他想把那些糟亂的念頭甩走,可腦子卻浮現起剛剛在外面的時候,蕭俪的指尖,僅僅摸了摸他的唇肉,他身子就起了反應,。
心裡咯噔了一下。
男子未破身之前,身子都是青澀懵懂,成婚之後,那事做的越多,才會越敏感。
自己這一世,明明還是幹淨的,怎麼會那麼容易有反應?
難道是因為他帶着上一世的記憶的原因嗎?
上一世,他的身子被人嘗了個遍,越到後來,越發的敏感,常常是被人一碰就不能自已。
難不成現在就這樣了嗎?一有一點動靜,就會有反應。
如果被蕭俪發現,發現了他身子這樣賤,會怎麼看他?
柳修筠心底湧起一陣恐慌,無助的将自己縮成一團。
這一夜,柳修筠睡得及不踏實,夢中都是細碎的記憶。
自己被綁在刑場上,萬人唾罵的情形,爹爹癱瘓在床上,藥石無醫痛苦的模樣。
還有蕭俪,他身側站了個端莊的男子,她執着那男子的手,滿是嫌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柔聲哄着那個男子“你别生氣,我不過看他可憐罷了”
柳修筠從夢中驚醒,他大口喘着氣,良久才回過神來。
窗外雞鳴聲此起彼伏
他側身瞧着蕭俪的面孔,呼吸聲綿長,面上也有了血色,仿佛好些了。
他用目光描摹着蕭俪的眉眼,她眉目隽永,帶着一股世家小姐特有的貴氣。
他們離得這樣近,他卻覺得仿佛永遠沒有辦法夠到她。
是不是那夜出現的任何一個男子,無論是不是他,她都會施以援手,就像她和父親承諾的那樣,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送他去一個清淨的地方。